第8章 第十五區

第8章 第十五區 末世算法 青豆

林忍冬回到車內。把暖風開到最大。

他左手掌心內的血刃,已經軟化。順著附著在胳膊上的血線,從傷口處流回體內。

這些流回去的血很涼,讓他打了幾個寒顫。

他開始處理傷口。包紮完畢後。

他將光碟塞入車子的播放器中,悠揚地旋律從音箱中放出。

孤孤單單地林忍冬,躺在暖呼呼地車裏,聽著歌,慢慢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

林忍冬習慣性的抬頭望向天空。

天空中依舊存在著流動著的黑線。

它們蔚為壯觀,讓林忍冬望而生畏。

它們流向哪?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林忍冬下意識的,將需要如此多祭品的東西,與普善的師傅,白霜做了下對比。不過,很可惜,林忍冬沒有比出個所以然。

因為,那個層級人物的能力,遠不是他能想象的。

或許,他們能瞬間搬山移海,改造世界也說不定。

林忍冬在啃了幾個,從商店裏拿來的麵包,當做早飯後,他下了車。

三個人的屍體,就在不遠處。

血腥味吸引來了幾個喪屍,他們正趴在地上,啃著王強等人的屍體。

另林忍冬意外的是,吃屍體的,不光有喪屍,還有烏鴉。

不過,這幾隻烏鴉看上去並不正常。動作僵硬遲緩,看來也是變成了喪屍。

林忍冬的鐵鍬折了,他又沒有準備別的防身武器。

所以,隻好向前探了幾步,在不打擾喪屍用餐的情況下。將長柄西瓜刀拿了過來,暫時充當防身的武器。

在他抓住刀身,把長柄西瓜刀往身邊拖的時候。響起了不小的雜音。他還怕驚動了喪屍。

可是,這幾個喪屍讓他白擔心了。

他們好像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想吃屍體。對外界的變化絲毫不理會。

林忍冬檢查了一下,被紮破的前胎。

還真麻煩。

他打開後備箱,看到隻有一個備胎。而破掉的前胎有兩個。看來是完蛋了,不能再坐車了。

林忍冬歎了一口氣。其實,他也是想多了。就算是有兩個供他更換的輪胎,他也換不了。

好好想一想,一個連駕照都沒考完,拖了一年多的家夥。又不是汽修工人。怎麽可能接觸過換胎的活計。

無奈之下。

林忍冬鑽回車內,掏出他的背包。往裏頭裝了些吃的,放了幾塊酒精塊,裝上幾瓶水。就打算出發了。

他也不知道因為什麽。或許,是因為小愛為他覺醒了能力的緣故吧。他感覺自己的恢複力,上升了幾個台階。

原本昨天還很深的傷口,今天早上有些癢,拆開包紮一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特意把結痂弄掉,沒有留下很大的疤痕,隻有一道白印了。

真是神奇。

林忍冬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就準備背上他的背包,輕裝上陣了。

可是,這時候他發現了一個尷尬的問題。

他又餓了。

天呐。我可是剛吃過早飯。

林忍冬很無奈,怎麽剛吃完早飯就餓了。不過,他轉念一想,昨天出了好多血,傷口有那麽快就好了。他就釋然了。

既然餓了,那就吃吧。

林忍冬將他的小盆,搬到車外,煮起沒有吃完的掛麵。

他其實想在車內煮麵來著。不過,他隨即想到,車裏還放著幾大桶汽油呢。要是弄爆炸了,那就好玩了。…

自己沒被別人殺死,反而自己蠢死。這想一想,還真是沒臉去找小愛了。

經過昨天暴怒,殺了幾個人後。

林忍冬鬱積的心情得到了發泄,他自己及時調整,讓自己樂觀起來了。

旁邊那幾位喪屍兄弟,吃東西很慢。

林忍冬麵條都煮熟了,他們還在那慢條斯理地吃著。

弄得林忍冬,好像舉起酒杯,與那幾個喪屍共飲一杯。

說實話,他發現自己神經有些大條了。

居然,能在喪屍吃人類屍體的旁邊,悠然自在的吃掛麵。腦子裏還能胡思八道。

吃完飯,林忍冬特意等了一會。覺得自己暫時不會再餓了之後。

才開始輕裝上陣。

其實,他剛開始並沒有想跑步走。他想開王強他們的車走。

不過,思前想後,他還是覺得不去打擾喪屍兄弟們的進食為好。惡有惡報,既然他們想殺自己,這就是他們的報應。

兩呼兩吸。

林忍冬慢跑著,按照以前晨跑時,向別人討教過來的慢跑技巧跑著。

一路上倒是沒碰到什麽麻煩。

高速公路的兩側都是農田。偶爾有幾個小村莊也不大。

林忍冬也不缺東西,不用去村子裏搜刮補給品。

他唯一要做的,隻不過是除了看風景外,注意別讓自己走岔路了。

跑了大概有幾個小時,林忍冬還沒感覺有多累的時候。

他被攔了下來。

他終於看到了軍隊。曾經,以為能解救他與水火的軍隊。

攔下他的士兵背著槍,十分禮貌的讓林忍冬,跟隨他進入兵營。

據這個十七八歲的兵哥哥說,他們隸屬於沈陽軍區某旅團。

可是,林忍冬這一路走來,四處看著,不禁問道,“一個團人這麽少?”

“不少了。已經死了夠多了,一半多的戰友都死了。”前麵引路的兵哥哥說道。聲音波動不大,倒是讓林忍冬難以捉摸,他到底是一種什麽心情。

“你好,我是三連連長,呂連順。”兵哥哥將林忍冬,帶到一個領導模樣的人身前。這個領導模樣的人,敬了一個軍禮說道。

軍禮這東西。軍訓的時候教過。林忍冬照這模樣畫瓢,回敬了一個。

“你好,同誌,請問你叫什麽?從哪裏來?”連長同誌問道。

林忍冬突然想貧嘴一句,貧僧唐三藏,從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拜佛求經。

可是,他看了看周圍的士兵都有槍。要是這麽說,說不準自己就得被斃了。

他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叫林忍冬,從新市來。”

“能介紹一下你們那的情況麽?”呂連順長官問道。

林忍冬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先從容的審視著眼前的這個連長大人。

呂連順連長,看上去年齡不大,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人說不上好看,但畢竟是當兵的,身上有著一股英姿勃發的味道。表情很嚴肅,官腔的味道不小。板著臉,一看人就沒有多大趣味。

“還能咋樣,就那樣唄。現在哪不一樣?”林忍冬長了一個心眼,假裝大大咧咧的說道。

呂連順連長,好像壓根就沒有指望,林忍冬能說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他草草的說了兩句。便安排手下的兵,讓他帶林忍冬去安置處。

說真的。這還是林忍冬這一周來,第一次見到這麽多人。

軍綠色帳篷,為數眾多。連綿成一片,看上去頗有些壯觀的感覺。…

士兵將他帶領到安置處的桌子前,敬個禮,便走了。

“你好,同誌。請問你來自哪裏。身上有沒有帶什麽,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坐在椅子上拿著一支筆的軍人說道。

林忍冬一直隨身攜帶著身份證,哪怕現在這世道,他也不例外。

掏出身份證,交給對麵的人。再一番自我介紹。

“你想要去哪工作?”安置處的工作人員問道。

林忍冬摸了摸又有些餓了的肚皮。有些無奈道,“哪裏給的吃得多,我就去哪裏。”

“吃得多。”士官摸著下巴想了一會說道,“去焚燒部吧。那裏待遇最好。但是,事先說好了,去了可不能回來找我換。”

“焚燒部是幹什麽的?”林忍冬看士官的語氣有點重問道。

其實,這讓他想起了酒店的管事部。聽起來名字很美好是吧,像是進行人力資源管理的部門。

事實上,哪是這麽一回事。

簡單來說,管事部,就是洗碗的,打掃衛生的。林忍冬曾經有個同學,實習就進入了這樣一個名字高大上的部門。開始了,每天和大叔大媽,穿著靴子,帶著膠皮手套。洗碗,打掃衛生的生涯。

“焚燒部,就是焚燒屍體的。大家都怕感染病毒,不願接觸那些屍體。所以待遇好。一要去麽?”負責安置的士官,在林忍冬胡思亂想的時候說道。

“能管飽不?”林忍冬再次問道,他現在又餓了,他不得不糾結這個問題。

士官目光上下移動,打量著林忍冬。這體型,可不像一個吃貨。就算敞開了吃,又能吃多少。

於是,士官說道,“你想吃多少都沒問題。”

“那能把這條,寫在上邊不。口說無憑,到時候我怕嫌我吃的太多。”林忍冬接回身份證,指著士官填著的那個單子。

真特麽煩。

士官在心中暗罵了一句說道,“行行,確定去了啊。可不許反悔。要不是老徐那邊缺人,可不會讓你去的。”

“謝謝,謝謝嗷。”林忍冬學著春晚小品《賣拐》裏,範偉的聲音道。

“行了,你那這這個單子,順這邊走,到第十五區。到那裏找老徐就行了。”士官擺了擺手,像是趕蒼蠅一樣將林忍冬趕走。

林忍冬拿著這張,代表著無上限的飯票,義無反顧的走向了十五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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