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平康坊很好玩嗎?

陸塵風一愣,笑道,“不用,要是把我們將來的女先生曬黑了,那可是我的罪過。”

陸秋荷愣愣,看著眼前的小先生,笑道,“我無所謂了,就怕你以後有得受了。”

何大方真是一個木匠的好手,隻用了兩天就把排字槽做好,隻是不知道好不好用。

終於可以起窯了,陸塵風一大早就來到窯邊,由窯上的大師傅親自動手起窯,小心翼翼地把小泥塊交到了他的手裏。

這可以真正的寶貝呀!

李綱厚著臉皮一定親自觀看這活字印刷是怎麽印書的,端著茶水站在陸塵風與陸秋荷的身邊就是不走。

這也沒有什麽呀,陸塵風也不保證一次成功,一個單獨的字就像一個印章,還沒有安在槽排上,先來了一個印章。

難堪。

太難堪。

真是太特麽的難堪了。

字竟然是正的,蓋在紙上是反的。

李綱嗬嗬直笑,然後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真的是需要實踐呢,不然嘴上說總有不對的地方。”

陸塵風感覺這壞老頭在是嘲笑自己,可又無話可說。

陸秋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以前我吃兩碗飯就飽了,所以一直以為隻吃第二碗也能飽,沒有想到還是一樣餓,後來才明白,不管先吃哪碗,都要吃兩碗才行...”

這那兒跟那兒呀!

李綱幫忙糾正,“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說完,他彎著腰,雙手負後,笑望著陸秋荷問道,“是不是覺得你這小先生,說話也不靠譜呀,還是說得了妄想症。”

陸秋荷長歎了口氣,心想這老夫子也真是,隻是這字刻反了這麽簡單的問題都不明白嗎?

“小先生,明天開始我們就刻字,隻是我認的字不多,還需要你幫忙才行呢。”陸秋荷望著陸塵風說道。

“這簡單,長安城裏來的那些小子,還有李老夫子都可以幫忙。”陸塵風一邊回答,一邊把字模裝在字槽上,試了一下靈活度與緊密度。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可是老人,八十多歲了呢。”李綱揮揮手,準備閃人,“老先生,薪酬可不是白拿的呀。”

“我又不稀罕你那點薪酬!”

李綱嘴上說著,第二天還是準時出現在了磚胚處,動手玩起了泥巴,一時之間眾人都以為這些人和陸塵風一樣,得了什麽魔症。

陸塵風也不忍心老人家風吹日曬,叫處默等人把做好的泥胚送到家裏,讓老人家在陰涼處刻字。

這樣做主要是陸塵風自己心裏好受一些,完成不顧李綱也是喜歡和年輕人呆在一起吹個牛啥的。

何大方現在已經對學堂的木工活幹得很少了,幾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肥皂的模具上。

一個半月過去了,陸塵風叫來了所有的小女孩,拿著一塊肥皂到河邊,讓每個人用來洗手,並說出有什麽感受。

這是王玲瓏親自動手做的,拿到肥皂後已經開始做出奔跑衝刺的姿態,聞言後第一個衝了出來,到了河邊動手洗了起來。

嘰嘰喳喳的人群到了河邊都沒有動手,這是陸小鳳的交代,齊刷刷地看著王玲瓏自己邊洗邊驚訝,“哇,這麽神奇,手洗得好幹淨呢。”

她正想與大家分享,轉身看著眾人愣愣地觀望她,頓時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小鳳,這是怎麽樣了。”

“唉呀,這手洗得好幹淨呀,不知是阿兄神奇,還是神肥皂神奇呀。”陸小鳳笑問道。

王玲瓏小臉一紅,捧起水撒向陸小鳳,“叫你亂說....”

原來使用肥皂的活動,很快變成了打水仗,這可沒有把陸塵風氣壞了,“想不到,你們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這是正事呢,正事。”

眾小姑娘齊齊點頭道,“嗯,正事,正事。”轉身就是無數的水湧向了他,很快就成了落湯雞。

自古以來都是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陸塵風主要怕會傷著皮膚,畢竟曬的時間短一些,現在老娘天天問啥時去長安城,家裏的錢都快見底了呀。

程處默不急不慢地到了院裏,雙臂環胸,向左走了幾步,再向右移動幾步,揚起腦袋向外張望,“先生,這越王越來越不像話,先生你叫他,都這半天還不來。”

“他任務重呀,還不知道我找他來有啥事,如果知道我是叫他一起回長安城,估計跑得比兔子都比。”

陸銘伸手在自己腦袋上撓了撓,似乎有些急了,“先生,要不我們先出發吧,不然到了長安還不知道啥時候。”

“不急,時間還早。”陸塵風隨口答道,程處默嘿嘿一笑,“小子,到時我帶你去平康坊,小心到時走不動路。”

陸塵風目瞪口呆,反應過來伸腳踢了過去,“你特娘的不會教點好的呀。”

陸銘愣了一下,“平康坊很好玩嗎?”

程處默哈哈大笑,“好玩,非常好玩,哈哈。”

陸塵風一臉嚴肅,黑著臉,咻一下就衝了過去,拳頭一邊落在他的身上,一邊說道,“你要是敢去,看我不打斷你的腳。”

程處默沒有受傷,倒是害怕的陸銘跑得太急,一個不穩,就那麽結結實實摔在地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起身,向院外跑去,與正要進院的李泰撞了個滿懷。

李泰有點懵,抱著陸銘問道,“啥事火燒屁股似的。”陸銘踮起腳在他耳邊問道,“處默兄說去了長安城帶我去我平康坊,先生就生氣打我們了。”

李泰望著生氣的陸塵風,忍住笑,“那是一個很有趣的地方,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滾。”

陸塵風隱約怒氣上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裝了滿滿幾車的肥皂,幾人在禁軍的帶領下向長安城出發,這是陸銘第一次去長安,自然很是興奮。

他認為自己選擇太過正確,那些理想是文官武將,還是醫者先生,都不如自己一個商人最先進到長安城。

長安城那是什麽地方,帝國的都城,繁華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