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祭祖
程處默滔滔不絕說起了觀音村的趣事，隻挑陸塵風高光時刻來講，堅決不說他家吃不好，睡不好，可這些哪能瞞得過李承乾，他畢竟在陸塵風家呆過。
“你就沒有被他老娘和小妹罵過？”程處默一愣，隨即回道：“那倒沒有，不過他老娘是真厲害呀,....”
說著說著，程處默越說越高興，把王玲瓏上前逼親之事那講得繪聲繪色，時不時還會猛然拍一下大腿，“如果這王玲瓏真成了先生的夫人，這一家人可就不好惹了。”
李泰不由驚道，“什麽叫不好惹，那簡單是彪悍，彪悍之家呀，那隻有你先生是個可憐人了。”
幾位皇子被程處默這麽一忽悠，紛紛對於不能去觀音村學習而遺憾不已，與之相比，那些老夫子實在反感，動不動還要挨幾個下。
程處默更是說在書院裏的學生，隻會搖頭晃腦，實在沒有朝氣，就不應該這樣傳道授業，太過拘謹死板，確實出不了什麽了不起的人物。
他還拿自己先生舉例，一塊功德碑識字，現在啥都會，就算水往山流都行，試問還有誰可以。
李治表示這隻是奇技**巧罷了，沒有什麽好炫耀，結果說來說去，隻有他自己一人這麽說，並沒有人理他。
李泰與陸塵風相熟，說要去觀音村上學，幾位皇子急著表態要一起去，李治也不難堪，反而表現最為積極。
“唉！”程處默長歎一口氣，“可是觀音村連一間學舍都沒有，更沒有一本書，幾位皇子去了能習慣不成？就連先生想給晉陽公主把未講完的故事寫下來，讓我帶回來都沒有紙筆墨呀，先生苦呀！”
如果程知節在現場，一定會發懵，這還是自己的兒子嘛，以前可不這樣呀，老實的很，現在怎麽拐著彎是想從皇家弄些書本與紙筆墨回去呢。
結果原本聚會變成幾個皇子出血的討論，太子李承乾表示出錢百貫，書百冊，李泰也不未弱，與之相齊，李佑與李治年紀小，但也都出了不少。
也不知怎麽商量的，最後都改為出錢了，先把教舍建好再說。
李二與長孫皇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習慣聽牆角，站在太子書房外聽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待眾皇子下定決心後，這才一起推門而入。
李二學著陸塵風教學生的樣子，“今日聽了程校尉的話，你們有何感想，都寫下來，明日交與我看。”
眾皇子急忙點頭答應，誰也不敢在李二麵前表達半個不字，程處墨嚇得默默後退幾步，低頭希望心中祈禱，“看不見，看不見。”
李二經過多年的戰場顛沛流離，本身就是不好好學習之人，對於幾位皇子剛才的表現還算是滿意。
他也沒有瞞著眾人，把偷聽之事說了出來，打算讓李泰跟著程處墨前往觀音村學習，一向聽話的李承乾強烈表達了要一起去的決心。
李二黑著臉，正要發火，和孫皇後見此，急忙說道：“胡鬧，你是太子，在唐的儲君，不在宮中好好學習管理政務，還能常住那鄉村不成？”
李承乾自知理虧，吱唔道：“阿娘，那陸郞君之才是我先發現的，又與我有緣，我不能去那鄉村，也可讓先生每月來上十天，傳授一些百姓生產與生活，或新的知識與我。”
長孫皇後轉頭望著李二，“二郞，高明言之理。”
李二並沒有急著回答，這是一場考驗，陸塵風有才不假，定是將來大唐的重臣，輔佐新王。
李承乾之所以如此著急，難道是怕李泰取得了陸塵風信任，恐會對他的太子之位形成威脅不成。
小小年紀就是為將來布局，這棋下得也太早了呀。
好冷的笑話。
李二不知道曆史的軌跡，這兩位皇子都是造反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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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塵風並沒有閑著，除了跟著何大方製作一些人力水車外，還讓裏正陸洪濤組織村裏人興修水利，讓水車提上來的水能盡量澆到每一塊田地裏去。
附近的村裏派人來學習水車的製作方法，陸塵風不但沒有收取任何費用，反而管他們吃住，這引起了老娘的極度不滿，要不是陸小鳳與王玲瓏一起勸住，估計這家得返天。
封德彝帶著李泰，程處墨回到了觀音村，帶來了李二的免除山東及長安附近遭受旱災之地，免除本年租稅的好消息。
村民感恩戴德，歡呼雀躍，幹起活兒更有勁！
讓陸塵風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的聖旨才是改變自己命運的開始，李二竟然以馬掌與水車之名，封自己為縣男，封地為整個觀音村，有田土兩千畝，妥妥地主老爺。
更重要的是，他成了太子李承乾的太子賓客，從五品官員，但是與那縣男相符。
老娘以為是那早死的老鬼把剩下的福氣全給了自己兒子，哭著上他墳地裏告訴他這一好消息。
唯一不高興的隻有王玲瓏一人。
裏正陸洪濤正是組織村裏陸姓人家，在老娘的大力支持下，宰了羊雞，製作了過年都吃不到的棗糕，更好笑地是，他們把雞蛋煮熟之後劃上各種圖案並染上色彩，取名為彩蛋。
這彩蛋並不純為了吃，姓陸的各家婦人還拿著彩蛋相互比試炫耀，要不是陸銘告訴他，陸塵風還不知道這叫鬥雞子。
準備了酒食，果品，紙錢等這些上墳用品，陸塵風還看到裏正往布袋裏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所有陸姓人一同動身，前到山後的祖墳地裏。
這是要告慰祖宗，陸家終於出了一個有爵位的人了。
陸塵風不懂這些，隻是跟在身後努力裝出悲傷的樣子，好有裏正指導，挖來泥土給墳丘添一添土，澆了幾盞薄酒，再親自把帶來的食物供祭在墓前，點燒紙錢揚焚化。
做完這些，陸塵風竟然排在第一位，身後是按輩分依次向墳墓磕頭行禮，裏正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什麽。
剛忙完這些，讓陸塵見萬萬沒有想到的，這些陸姓之人竟然在墳前不遠的地方舉行了拔河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