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比試
李麗質抬著頭，撅起小嘴，“阿耶，你來評評，陸阿兄可是不會射箭的喲。”
這明顯是不講理嘛，陸塵見心道,“剛才自己說什麽來著，遠離這李姓這家人呀，轉眼就應驗了，李胖子呀，你可要學著你老爹一點寬宏大量一些，別跟我計較，大不了我找太子借十貫錢還給你就好了。”
李二聽罷，“男子漢，就要有認輸的勇氣，不就是十貫錢嘛，麗質還是你親小娣呢。”
李泰恭敬地回道：“阿耶教訓的是，我明日拿命人把錢送到小娣寢宮。”
“嘻嘻。”李麗質笑著搖搖小身子，“那就謝過泰阿兄了。”說完，就要拉著陸塵見離開。
“慢著，麗質你先回去休息，陸小郞君在這裏在練習一會。”李二的話讓陸塵風想罵娘，都幾點了還不讓睡覺。
按後世來說，很多人現在都還在加班，估計也就是八九點的樣子，可陸塵見穿越過來以經一年了，除了剛開始一月不習慣外，現在都習慣早睡。
李二留下陸塵風隻是因為剛才那一箭他，稍偏移的動作沒有瞞過李二，他要再讓禁軍與其比試一翻。
其實李二很好奇，從未上過學的卻滿腹學文，從未騎過馬，卻可馬背飛奔，從未射過箭卻比常年練習的李泰相比，這些都有些不合常理。
陸塵風也是無奈的很，很多事解釋起來有些牽強，可又不得不麵對，比如那識字，比如醫術。
李泰剛才明顯有些不服，認為他就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所以很想再比試一番，可他老爹在，也不敢放肆，打算忍氣吞聲算了。
可沒有想到李二竟然給了他一個驚喜，把陸塵風給留下了，馬上笑道：“陸郞君好箭術，就留給大家指點一二吧。”
李麗質眨眨眼睛，反正這事跟她無關，自己隻想贏了那十貫錢，但還是很講義地抬頭看著陸塵見，像是征求他的意見一樣。
陸塵風的眼睛用力眨，讓她想辦法帶自己離開，可李麗質卻嬉笑道：“阿耶剛才說了，大唐男兒要會拉弓射箭，你就這裏跟著阿耶好好學習吧。”
看著遠處的李麗質，陸塵風隻能長出一口氣，笑著回道：“尊陛下令。”
李二還沒有發話，李泰身邊很快就圍著三五個十到十三四歲的夥伴，也不知道商量著一些什麽。
陸塵風手中無弓箭，也不能練習，隻能幹看著，隻是幾個呼吸的工夫，但見侍者拿著副弓箭過來。
陸塵風正想跟著大部隊練習，李泰身邊的一個小年走了過來，定盯一看，唉，這小子怎麽長得跟程知節很像呢。
隻見少年笑道：“陸郞君，我乃程處默，想與你比試比試如何？”
陸塵風左右看了看，心想，這裏這麽多人你不比，非要找我比，這是什麽意思，抬頭一看李泰一臉的壞笑，也就明白了，這是要找自己出醜。
餘光斜眼看了一下李二，見他沒有反應，也就代表他認同了這些人的挑釁，陸塵風可不傻，現在卻要裝傻。
程處默眼神中透露出與他年齡不符的沉穩，靜靜地站在原地，調整呼吸，穩定心緒，箭在弦上，猶如一隻準備撲向獵物的獵鷹，一觸即發。
“好。”陸塵風心中暗叫道，不愧是武將之後，就這份心性也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毫無疑問，程處默穩穩命中靶心，不顧身邊掌聲，轉身對陸塵風拱手道：“請陸郞君賜教。”
陸塵風再次拉滿了弓，這次與上次不同，手開始有些發抖，像是沒有經過訓練的人，手臂力理不夠造成，箭矢劃破空氣，卻偏出了靶心。
接下來的長孫衝，房遺直，尉遲保琳，杜構等人分別出來與其比試，陸塵風表現一次比一次拉垮，最後一箭都沒有射中靶子。
李二不由皺皺眉頭，他可是久經沙場，這點小把戲那能瞞住他的眼睛，“這樣比試沒有彩頭怎麽行呢，這樣吧，朕決定，你們幾個小郞君一起比，誰贏了得一貫錢。”
陸塵風瞬間眼冒金光，誰能嫌棄錢多呢，雖然李二賜給自己那麽的銅錢，自己卻不敢收，太多了，如果每次一貫一貫的贏，這可就心安理得多。
他前幾輪的表現，到現在幾乎沒有人把他看在眼裏，歡呼的同時都在猜李泰這個越王大獲全勝。
李泰當仁不讓，挺直的身姿，緊握弓箭的雙手，眼中閃耀著堅定的光芒，率先出手，再次命中靶心。
“好，越王威武！”幾個小屁孩也學會了拍馬屁，李二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陸小郞君，輪到你了，希望你拿出剛才與越王比試的精神來，如你勝，朕另賞一貫錢給你。”李二笑著說道，眼睛使終不離陸塵風那顫抖的雙手。
“嗯。”陸塵風堅定地點了點頭，提起弓，將箭搭地弦上，深吸一口氣，然後瞬間鬆開，箭矢猶如出膛的子彈，飛向遠處的靶心，這一套動作下來，好像是玩一樣，快如閃電。
李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陸塵風剛才的表現完全就是一個老練的戰場神射手。
李二親自前去靶心檢查，箭尖深入靶心，這力道可不是他這年紀有的，不由回頭疑惑地看著陸塵風。
陸塵風知道自己又露餡，腦袋裏快速運轉，如果李二要問起，自己應該怎麽解釋。
好在李二並沒有問他，而是讓大家繼續比試，陸塵風有也上次的經驗，總是輸一局，贏一局。
關鍵的是力道用的恰到好處，看似要掉卻又穩穩釘在靶上。
陸塵風一邊比賽，一邊記住了幾個功勳子弟，大家年紀差不多，難免以後會有什麽交集。
李二愣了愣，對於陸塵風的早慧和能明，感到驚豔。看著一臉嚴肅正兒八經的他，心中歡喜更多了一分，自然而然就覺得親近可愛。
比賽到了最近，李二無意間又看了一眼陸塵風，難道隻是歲數大一些，才做了觀音村幾個孩子的領頭羊？
沒有先生，能文能武，真的是上天憐惜大唐，賜下了這麒麟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