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簡單的數字
老娘露出讚許的目光道：“塵風要照顧好你小娣，你二人不要爬的太高，山上猛獸較多。”
“知道了。”陸小風還沒等長兄回答，隨口回道：“山下的野菜那還有了，都快挖完了，那裏有野菜去那裏，總不能餓著肚子吧。”
老娘不知聲，心裏卻很難受，按說家裏得了意外之財，應去采買一些糧食，可她總認為現在野菜較多，總能挺過去，銅錢留著修一間房屋才是正事。
“餓不了多久，家裏就不會再挨餓了，小娣堅持些日子。”陸塵風鼓勵道，老娘卻不屑道：“哼，就地裏那些莊稼，一畝能收一斛就不錯了，天幹成什麽樣子，過些日子依然還是會挨餓的。”
陸塵風聽聞，想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忙道：“娘，如此說來，糧價要漲，可否用那銅錢采買些糧食？”
“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能漲到那裏去，這銅錢誰也不能動。”老娘雙手插腰，一臉嚴肅，好像誰要動她的棺材板一樣。
離開家不遠，陸塵風兄妹二個正嘟囔著什麽，突然被已經等候良久，始終閉眼屏氣凝神，聽到腳步聲音後，睜眼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後，猛地跳了出來，束手而立的陸銘嚇了一跳，隻他恭聲道：“小先生好，小鳳娣好。”
陸塵風嗯了一聲，邁步繼續前行，陸小鳳輕聲道:“呸，好人不學，還學著鬼樣嚇人。”
陸銘並不理會她，小跑兩步與陸塵風並肩而行，轉頭看了看，道：“小先生，你家小娣可厲害。”
“我覺得還好，我家小娣呀，誰待她什麽樣，她待別人什麽樣，如你覺得她對你厲害，那一定是你先對她厲害了。”
陸塵風轉頭睜大眼睛回道，身後的陸小鳳噗呲一下笑出了聲來，隨後冷哼一聲道：“還是兄長了解我，你要是以後再嚇我，我就揍你。”說完，揚了揚緊握的小拳頭。
陸銘縮了縮脖子，猶豫一下，撒腿向前跑去。
功德碑下，一群孩子翹首以盼，陸銘像個小喇叭，“都站好了，小先生來了。”
“先生好...”
陸塵風點了點頭，正要蹲下開始教他們學算學，卻見王玲瓏撅著小嘴道：“你就不能早點出門，害得我們這此等了許久。”
陸小鳳急忙上前，挽著她的胳膊，笑道：“阿姊何須生氣，阿娘走時交代時間可長了，這可怪不得我兄長。”
王玲瓏正要說什麽，陸塵風已在地上寫下了0到9的數字，開始教了起來，其它孩並未學過算術，陸銘在他耶耶那裏可是學了不少，從未見過這等算學。
他指著地上的數字，問道：“這是那門子算術？”
陸塵風拍拍額頭，一時忘記了現在還是用的漢字數字，而自己卻習慣性的寫成了阿拉伯數字了。
“這是我發明的數字，簡單易學，書寫一致，學習，計算都比方便的多，為何要用那複雜的東西來寫？”
“小先生又騙人，這種數字沒人會，你為什麽能發明出來？”陸銘明顯對他的解釋不滿意，大聲抗議道。
“你懂個屁，那三國你會嗎？這讀書的標點符號你會嗎？不都是先生發明的嗎？你要是會，你就成先生了。
要學就學，不學就走開，耽誤我們大家的時間。”陸向文笑道。
“心有所想，夢有所夢，我覺得這漢字與法太過麻煩，算起來也容易出現很多錯誤，所一天做夢，夢中學會了這數字，這樣解釋你可滿意。”
陸塵風一邊說，一邊把對應的治字與數字寫了出來，一目了然。不管寫法簡單，算起來更是簡單的多。
“你們看，漢字和數字的演算那個更能好學呀。”陸塵風做了幾道兩位數的漢字與數字算術，對著大家說道。
陸銘撓了撓頭，回道：“數字簡單，如果這樣學，我早就會了，可我現在學會漢字算術，挨了耶耶多少打才記住。”
眾人一陣哄笑，陸良才扯了扯嘴,“天分奇才如先生也，大唐多幾人如先生之人，乃大唐之福。”
眾人不解的看著他，何冬梅十二歲，最見不得他文縐縐地的樣子，指著他道：“你才識字幾天，身為種田人，卻一心學著那些文官說話，有意思嘛，如再這樣，就讓先生不教你識字。”
陸小鳳伸出手指，點了點滿身正氣的她，笑嘻嘻道：“何阿姊，你慧眼如炬，說得對。”
陸塵風的眼角餘光，時不時掠過陸銘，他足夠聰明，學東西也很快，不知為何，此時卻呆呆癡癡，盤腿坐在地上，微微仰起頭，姿勢如坐井觀天。
“小先生，不知是我耶耶錯了，還是小先生你錯了，耶耶教我都是九九八十一開始，而你現教的卻是一一得一開始。”
陸塵風伸了伸懶腰，道：“一個由繁入簡，一個由簡入繁，沒有對與錯。”
“為什麽不都由繁入簡，或由簡入繁，為何有兩種不同的教法。”陸秋荷不解在問，似乎有千萬個為什麽等著陸塵風來解答。
“人的認知都是由簡入繁，而這九歌卻不一樣，它有著九九歸一，從開頭始的美好寓意，而先難後易，也逐漸減小難度，有助於學習人的記憶。
而所教先易後難，主要是讓大家培養起興趣，逐漸難度，當然這九九歌是最基礎的了，以後有你們學的。”
陸塵風一邊說，一邊把乘法口決橫堅寫了下來，指著講解起來。
一群孩子頭頂頭，聲音洪響，跟著一起讀了起來，根本就沒有在意身後還站在兩個人，李二與程知節。
二人普通富商打扮，伸長了頭，借著空隙使勁往裏看，想一探究竟何為阿拉伯數字，何為標點符號。
“你們多久能背下來？”陸塵風嚴肅地問。“我可以...”陸小鳳搶著回答，馬上就伸著手捂住腦袋，可還是沒有快過他兄長的手。
“我早教你，當然後了，別搗亂，他們沒有學過的，回答我，多久能背下來。”陸塵風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