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5章 又被劫持

張天羽和徒弟張妞享用完美味的金鱒魚,便坐在木凳上運息。

天已經泛白,薄霧漸漸消散。微微的水珠,彌散在林間、草坪與大地之中,顯得萬物勃勃生機。

半個時辰過去,二人坐在木凳上紋絲不動,仿佛高僧入定一般。

漸漸的,張妞的青色道袍微微飄動,仿佛有一股氣旋縈繞著,吹拂著。那一頭烏黑柔順的青絲,也不禁飄散開來,她那吹彈可破的臉頰上,已經有了些許汗珠。

立於一旁的寒光劍,此刻也在微微抖動著,躍躍欲試,似乎在等待主人的召喚。

猛然間,張妞雙眸怒張,雙手一拍木凳,騰空而起。

“錚!”

寒光劍亦隨著張妞破鞘而起,躍在她的手中。

淩空中,張妞使用劍四的真氣揮出劍三的劍影,瞬間在自己的前方劃出一個冰封的盾牌。冰盾尚未氣化,她已一個瀟灑的後空翻,輕飄飄的落在方才坐的地方。

盤坐之後,她做了一個收功的動作,徐徐吐出餘氣。

“你這個也算劍甲玄陰麽?頂多隻能算半個。”張天羽譏笑道。

“哼!人家才剛剛練,就如此完美的劃出冰罩來,當初你能嗎?”

張妞白了師傅一眼,反擊道:“你的金鍾罩呢,效果如何?”

“什麽金鍾罩啊,是金剛鍾體!金鍾罩是真氣罩,就如劍甲一般,那金剛鍾體和鐵布衫類似,是本體罩,並不需要真氣。”

“師傅,你變囉嗦了,徒弟是關心你修煉的效果如何?”

“效果,不知道啊,要不你輕輕打我一掌看看。”

“真的?”

張妞忽然變得十分興奮,心想,平常都是師傅教徒弟,難免挨板子,現在可好,報複的機會到了。

張妞躍下木凳,左手叉腰,右手托下巴,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他。

張妞怪異的動作加上臉上現出詭異的笑容,一時讓張天羽大駭,心想,這妞兒最近怎麽越來越調皮了,又有什麽鬼主意要使出來不成?

“師傅,用不用真氣?”

張天羽歎了口氣,道:“你想打死師傅嗎,虧你想用真氣!”

話音剛落,一拳已出。

“嘭”的一聲,張天羽猝不及防,那強大的拳勁,讓他從木凳上直接後翻跌落。

“哎呀!”

張妞趕緊去扶張天羽。隻見他的師傅捂著胸口,一臉的黑線,怒道:“誰,誰讓你這麽幹的!”

張妞心虛不已,扶著他在木凳上坐下,低聲說道:“徒兒,徒兒才使用了一成拳勁而已。”

“不是跟你說用掌的麽,誰讓你用拳了。”

“不用真氣,那掌打出去軟綿綿的,怎麽知道師傅的金剛鍾體有沒有效果啊。”

“你!哎,真被你氣死了,早上的金鱒魚,怕是白白吃了。哎呀,胸口好疼啊,咳咳……”

張妞見師傅傷得如此重,趕忙伸手揉捏著,問道:“師傅,好點了麽。”

張天羽輕輕的摸著張妞柔能的手,歎道:“這麽柔弱如無骨的小手,打人怎麽這麽疼呢?”

張妞見師傅摸著自己的手不放,心想,色狼師傅,又在吃徒兒的豆腐!怒道:“師傅,你能不能正經點啊,都讓你氣死了。”

說完,又是一拳,再次把張天羽轟下木凳。

……

柔和的晨曦終於刺破了薄霧,照耀著西州府這個寧靜的小鎮。然而,此刻,鎮上卻絕不寧靜。

一大早,哈桑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張天羽和張妞師徒二人不知道所蹤。方劍雅和四大劍侍也不知去向。他身邊能派的人都派出去尋找了,連方鴻運和雲棲也自告奮勇出去了。

雲棲最近一直深居簡出,在哈桑的庭院裏研修兵法。他的體魄太差,根本不是習武的料。或許,當個軍師還不錯,照樣能報效國家。

當雲棲見到師傅和師姐從新雲大街出現的時候,隻見師姐張妞一手持劍,一手扶著師傅,吃力的往前走。

雲棲趕緊跑過去扶著張天羽,問道:“師傅,你受傷了?”

張天羽見街道旁有個茶攤,示意他們過去坐一下。哪知道雲棲急道:“師傅,獨孤公子找你們找瘋了!”

當即,雲棲把早上發生的事情詳細述說了一遍。

張天羽聽聞方劍雅失蹤後,大喊一聲:“中計了。”

張天羽忍著疼痛,和張妞雲棲一起趕到哈桑的庭院。哈桑隻見張天羽和張妞,卻不見方劍雅和四大劍侍,心裏隱約猜到了幾分。

張天羽見到哈桑,拱手道:“公子,劍姑不見了麽?大約在寅時,她,我還聽到她房內傳來咳嗽聲,後來我就領著張妞去新雲附近的樹林裏修煉劍法了。不曾想到,會發生這事。可有什麽書信之類的留下?”

哈桑搖了搖頭,歎氣道:“最怕的就是那四大劍侍騙了我們,挾持了方劍雅!”

張天羽道:“這麽說來,我們都著了四大劍侍的道了。他們的演技,真的太好了,也怪我們一時不查。”

雲棲道:“兵法雲,虛虛實實,目前我們搞不清楚狀況,還是先是先去打探消息吧。”

正說著,一個家丁跑了進來,說有人在卯時看到一輛馬車和四匹黑馬,往破雲鎮的方向疾馳而去。

雲棲怒道:“太狡猾了!估計是蓄謀已久。”

“師傅,還等什麽,我們去追吧!”張妞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

“隻怕我們追上了,你一人敵不過他們四人啊。”

哈桑聽聞白衣聖使要去追趕,趕緊阻止:“且慢!哈桑倒是覺得,四大劍侍和劍姑都是鑄劍山莊的,萬一我們沒有弄清楚狀況,壞了他們的大事……不妥,不妥。當務之急,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如果真的是挾持,那挾持之人一定會送信過來。”

張天羽現在心情亂糟糟的,追也不是,不追更不是,隻怪自己失去了武功,要不然,他自己一個人騎著快馬,無論如何也要追上去問個明白。

“師傅,哈桑公子,實在不行,張妞一個人去追,也算盡了職責了。”

哈桑和張天羽點了點頭,張妞的想法,也算一種彌補吧。

張妞從馬廄裏選了匹黑棕馬,帶了些水和饢餅,告別了眾人,沿著去破雲鎮的官道一路追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