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6章 醫神攤牌
張天羽渾身不能動彈，隨便醫神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絲毫不能反抗。
“真是怪事，一絲真氣都沒有，好像陰陽氣海都消失了一般。小鷗，你看會是什麽情況？”醫神望著他的大女兒孫小鷗。
“爹，依我看，我們江心島派之前也有人出現過真氣消失的症狀，那是被人吸走了真氣導致，不過後來經過一年半載的，也慢慢恢複了，不會像你說的沒有一絲真氣。”
醫神點了點頭，問道：“錢明哥，你說說看，好歹你也跟我學了不長時間了。”
“爹，我，我大部分時間都去研究海裏的魚和海裏的毒物，對於真氣為什麽消失了，我不內行啊。”
“讓你說你就說啊，廢話那麽說。”醫神有些不悅了。
“大概，估計，可能是憋久了，氣出不了了。”
“氣出不了了那是症狀，不管什麽原因，都是因為氣出沒了，沒氣可出了，知道嗎？”
孫小鷗道：“爹，那，那此人還有救嗎？”
“混賬，沒救我讓你們辛辛苦苦搶回來幹嗎？你是懷疑爹的腦子呢，還是懷疑爹的醫術呢？”
孫小鷗嬌嗔道：“爹，我就說說而已嘛。”
醫神笑道：“張天羽，嗯，天下第一劍客，如今落在我的手裏，你可知道有什麽後果麽？”
張天羽冷冷道：“不清楚，我想知道小倩是誰，和我什麽關係？”
醫神怒道：“要不要臉啊，是你害死了小倩，你還裝失憶，真為小倩不值啊。”
張天羽疑惑道：“我真不記得了，你不是醫神嘛，你一定知道我有沒有撒謊。”
“你還敢跟老子抬杠，真是氣死老子了。”
孫小鷗勸道：“爹，別生氣了。你把他弄進來，到底所謂何事？”
醫神支支吾吾道：“好了，這裏就交給我了，你們都出去吧。”說著，醫神便把他的女兒和女婿都趕出門去，並關上了房門。
“醫神，我為什麽全身無力，連手臂都抬不起來？”
“那是因為你服用了老夫的全散丸，不僅陰陽真氣全無，連體力都散去了，怎麽樣，老夫考慮得仔細周祥吧？”
“周祥什麽？怕我殺你？”張天羽剛說出這話，馬上回憶起了他在望海樓上被人誣陷的事情來，最後一刻，他忍著挨了丐幫幫主朱武那剛烈無比的一掌，最後掉在海裏，然後就沒有記憶了。
“張天羽，你的過往所作所為我們一筆勾銷，隻要你幫我殺一人，我保證恢複你的陰陽之海的真氣，如何？”
“誰？”張天羽脫口而出道。
“張遠航！”
“我為什麽要幫你殺人？況且，我本就不想恢複真氣。”
醫神看了看躺在**的張天羽，覺得連恢複他的真氣這種條件都不能打動他，眼珠子一轉，道：“你不是想知道小倩是誰嗎？殺了張遠航，我不僅醫好你的陰陽之海，還把小倩的所有事情告訴你。”
“小倩是誰？和我有關係嗎？”張天羽反問道。
“哼，別給我下套了，你就說答不答應吧。”
張天羽道：“我又不是殺手，為何要無緣無故的去殺人？”
醫神道：“你殺了那麽多人，何必在乎多殺一人？”
張天羽憤憤道：“我沒有殺他們！”
醫神見張天羽此刻情緒激動，再談下去也是無益，便扔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吧”就關門出去了。
醫神剛出了牢門，孫小鷗立刻迎了上來，問道：“爹，你能不能告訴女兒，你到底要那人幹什麽？我們江心島可不能背負救一個殺人狂魔的惡名啊。”
醫神親自鎖好了房門，才慢慢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女兒說了一遍。
原來這醫神要殺的人，是他徒弟。十六年前來江心島拜訪醫神學藝，在神仙居跪了三天三夜。醫神起了憐憫之心，讓他跟著自己學醫。因為大女兒和二女兒已經跟著醫神學藝，所以那張遠航年歲雖大，但隻能排行老三。
那張遠航拜入醫神門下後，倒也非常勤快，什麽事情都做，隻是對醫術的領悟不是很高，這點醫神自然看得出來。
但是，那張遠航在江心島待了一年，醫神的妻子生下小倩之後，那張遠航說回西州老家一趟，便沒有再回來了。
醫神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小倩長到兩歲了，一日發現她居然和張遠航非常相似，遂恍然大悟。
原來張遠航和他妻子背著他幹出了不恥的勾當，讓他臉麵掃地。
醫神打落牙齒活血吞，一時找不到張遠航，也就忍了，但對自己妻子的態度一落千丈。最終她妻子知道醫神的想法後，跳海自盡了。
醫神後悔不迭，發誓要殺了那張遠航，為妻子報仇。
但是，張遠航到底是什麽人，什麽來曆，他也不清楚，隻知道他家住西州府。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一張他的畫像。
孫小鷗聽完後，頓時心酸不已。原來她的妹妹小倩一直不受醫神待見，盡然是這樣的原因。雖然小倩調皮好動，但到了十四歲那年，醫神便把她趕出了家門，讓她去西州府找人，且不告訴她找什麽人，原來一切的起因，隻是孫小倩不是他親生的。
見孫小鷗偷偷流淚，醫神頓時罵道：“哭什麽苦啊，你爹我這麽多年來壓在心頭的大石，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搬掉呢。”
“可是爹啊，你也沒有證據啊，說小倩不是你的女兒。”
“我自有判斷，不會冤枉了他們的。要不然，那張遠航為什麽沒有回來過？”
“或許他家裏有事情，或者其他什麽事情了呢？”
醫神有些不悅，道：“我曾經發過毒誓，要他血債血償！”
“所以你救張天羽就是為了要他替你把三……張遠航抓回來？”
“不錯！”
“可是張天羽並不認識他啊，再說了，就算爹你有張遠航的畫像，又怎麽樣？這麽多年過去了，人的相貌總歸要改變了。”
“這都不算什麽，在爹爹花了幾萬銀兩之後，終於打探到了一條關於張遠航的消息。”
“啊？爹爹，什麽消息？”
“我通過走鏢局的兄弟打聽到了，原來那張遠航非我中午龍族，是五族聯盟中的鷹族人！”
“啊，鷹族？那，那他來我們家，難道是為了……”
醫神點了點頭，道：“不錯！現在回想起來，他來我們家這麽勤快，什麽髒活累活都幹，唯獨對醫術不上心，我原本以為他笨拙的緣故，那曾想到他是來打聽那批寶藏的消息。”
孫小鷗聽得毛骨悚然，點頭道：“爹爹，你這麽說來，一切都解釋通了。他來一年多，見沒有發現絲毫寶藏的線索，就回去了。”
醫神怒道：“該死的張遠航，你來尋寶也便尋了，還害死了我的妻子，此仇不報我死不瞑目！”
“爹，既如此，我們派幾個武功高強的弟兄，去找他算賬。”
“你以為我不想啊。一來聽說那張遠航是鷹族最強的武士，二來他的蹤跡飄忽不定，三是後來線索斷了，鏢局的人沒有再見過那該死的張遠航。”
“所以，……”
“所以那日我聽說張天羽沒有真氣，檢查之後發現果然如此。你想一個武者沒有真氣，那會是怎麽樣的痛苦？我一想到他是天下第一劍客，如果我醫好了他的病，那他是不是要回報我啊？”
“爹，你有把握治好他的病？”
醫神白了她女兒一眼，道：“醫神醫神，就是醫中之神。如果連我都醫不好的病，那天下便沒有人可以醫好了。”
孫小鷗道：“爹，我我進去和張天羽說說，說不定他吃軟不吃硬呢。”
醫神一怔，繼而笑道：“去吧去吧，我在這裏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