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回來吧

“我沒想過要和你分手!”

如果是在一年前,施燃聽到這句話應該會高興得雀躍起來,高興到把對方拉過來緊緊地擁抱,撫摸著他的頭,而且原諒這個男孩所做的一切,但現在不是一年前,而是在今天,現在他的生命中已經有了另一個人,於是他用傷心的眼神看著對麵的男孩。

“你怎麽想到今天才來告訴我。”

不是為什麽現在才說,而是為什麽選擇今天才說。

這問題使得那個說不想分手的人低下頭,兩手緊緊地握住飲料杯,使得麵前高大的身軀隻能靜靜地看著,肯定地對自己說,他不會心軟了,隻不過想把所有的事情真正地做個了結。

“唉。”對麵的男孩肩膀抖動著,於是施燃長歎了一口氣。

最後,那個堅持要回去了的人再次坐下。

兩眼隻是看著前任正在低著頭抽泣的樣子,即使內心告訴自己應該轉過身去背對著湯榮,但他反而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對方的頭。

“湯榮……別哭。”

輕輕的撫摸使得男孩抬起頭用滿懷希望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讓施燃意識到什麽不得不收回手,但……他的心中反而記得那柔軟的頭發,那觸感使得胸口感覺到好像被灼燒一樣,施燃對自己產生那樣的感覺而感到懊惱。

“施燃哥,我……沒有要和你分手,不想分手,未曾想過分手。” 湯榮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伸過手來想抓住施燃放在桌子上的另一隻手,但施燃冷酷地抽出手,為了說明自己不想和他有身體接觸。

不是因為厭惡,而是施燃害怕自己的心動搖。

湯榮是他曾經愛過的人,還是最愛的。

他還記得湯榮跟他表白的樣子,雖然害羞,但湯榮看他的眼神是不會愛上別人的那種眼神。

湯榮先喜歡他是事實,但沒有讓施燃覺得湯榮是固然不變的,相反,湯榮的清純、可愛和無辜使得他對湯榮的愛日漸加深,湯榮為了他所做出的努力,使得他想給予湯榮同等的回報,自己感覺到,他也很愛湯榮,不亞於湯榮對他表白的那天。

湯榮可能是唯一一個施燃想一起規劃未來的人,然而……他又崩塌下來,隻有一句話。

分手吧。

所以湯榮是施燃既愛又最害怕的人。

當曾經很愛的人回來時,他也不知道應該表現出厭惡還是禁止內心最深處還有什麽東西存在著,因為就算強迫自己要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他心裏還會痛。

“那為什麽你要想和我分手?”

對施燃來說,這隻是疑惑。

這問題使得對方咬住嘴唇直到發白,然後使勁地搖頭。

“我……我不能告訴你,但我真的有苦衷的施燃哥。”

“為什麽啊湯榮,隻不過說出來這很難嗎,還是說我做錯了什麽,好好的你就想和我分手。”他不願回答問題,使得施燃用更重的語氣繼續問道,用真誠的眼神盯著對方那滋潤的眼睛,而且越來越生氣。

“我……真的不能說,但我想讓你原諒我……可以嗎?好嘛。”男孩抬起頭來進行目光接觸,用乞求的語氣說道,就好像知道他會妥協似的,施燃就轉過臉去躲避,深深地呼吸,為了抑製不斷湧進來的許多情緒。

“如果我說不呢……”他不能再對那個傷害他的人心軟了。

“那我就一直道歉直到你原諒我為止。”

施燃沒有因為那句令人煩惱的話而沉默,而是那雙眼睛……那雙轉過來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使得他看到了過去壓住這個男孩時的畫麵。

湯榮看著他的眼神還是和一年前的一樣……愛

“湯榮,你幹嗎要這樣。”於是施燃用無奈的聲音問道,敏銳的臉上清楚地看到擔憂的表情,當看到這樣的眼神時,心裏就有一股說不清的焦慮。

這問題使得男孩深深地呼吸,然後突然過來抓住他的手,使得施燃來不及抽出來,然後湯榮又緊緊地抓著,強迫施燃再次轉過頭來和他進行目光接觸。

還是原來的那雙眼睛,還有說出來的話……

“我們再次交往好嗎。”

“湯榮……”

這問題使得施燃隻能喊叫出來,好像最不想聽到這句話似的。

自從見到湯榮,他最害怕的事就是這個問題,好像是對他決定給了另一個人機會的考驗,此時湯榮還在牢牢地抓著他的手,然後滿懷希望地問道。

“好嗎,我們再次交往可以嗎,我愛你啊,無論以前有多愛你,現在也一樣不變,行嗎,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吧,好嗎?”

“湯榮,我不能……”

“你先別拒絕我好嗎,至少……至少給我個機會彌補,好嗎?” 施燃還沒來得及拒絕,對方反而試圖抓住他的手,牢牢握著,抱著最後的希望問道,還一副快要哭的樣子,直到被看著的人咬著牙,把臉轉到一邊去逃避。

“施燃哥,你看著我,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對方還在請求著以勾起同情心,而聽著的人越來越不耐煩。

叮鈴鈴。

當氣氛僵持不下的時候,褲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使得施燃都震驚了,急忙拿起來,就好像是救命稻草,然後身體又僵硬了。

談謹。

那個打電話來找他的人是現任對象,以至於施燃覺得好像正在犯著嚴重的錯誤,所以……

“抱歉啦湯榮,我要回去了。”高大的身軀就收拾所有吃的東西,毫不顧忌禮儀的樣子站起來,於是沒有回頭看前任,就急忙走出店外,隻是握著手機的手緊緊地握住直到發白,好像在用它的聲音和振動告訴他說……施燃這個人有最重要的人啦。

不,我不會讓你傷心的,談謹,絕不可能。

施燃內心這麽想著,沒有意識到今天見麵的事,會有誰看到全過程。

“今天我散場比較早,你要吃什麽嗎,等下我順道去市場再回去。”

“不用……沒關係,你訓練辛苦啦,先回去也行,等下我自己去買了再回去。”

“嗯,那買條麵包回來吧,我當早餐吃。”

“要稀飯嗎,你說很好吃的市場裏的那家店。”

“嗯嗯,好啊。”

我沒有可疑的地方是嗎。

這是施燃好幾百次試圖在問自己了,當想到大概二十分鍾前跟前任聊天的對話時,感覺既擔心,不舒服,又不好意思,好像害怕談謹知道他去跟前任見麵。

一方麵,施燃想說給談謹聽,但他不想讓談謹生氣,不想讓他想太多,不想讓他擔憂,於是肯定地告訴自己說這是他最後一次聽湯榮說話啦。

前任的事已經過去了,他必須要讓事情真正地結束。

還有蘇諾哥的事也是剛過去,好好的突然有另一個前任的事再次出現,這次應該不止是拿枕頭來壓臉,還有可能會掐脖子殺了他,不然就是直接去找湯榮的茬,看到施燃和湯榮正麵交鋒的畫麵,夾在中間的人就嚇死了。

他要阻止對象不讓他成為殺手還是怎樣啊。

當然,施燃這個人可能會成為其中一具屍體,所以,施燃就想自己解決這件事,而且不讓談謹知道。

他的行為很可怕,而且最可怕的事是那句話……分手吧。

如果再次聽到,他真的快要瘋掉了。

“唉,熱啊……嗨,你回來啦。”

當正想著不愉快的事時,房間的門就打開了,讓那個後背有東西靠著的人轉過身去緊張地看,於是看到那個正抖動校服的人,還把包包丟到另一邊,粗魯地脫下鞋子,然後走到空調散風下來的地方,抬起頭來感受風。

“相當可惡,還好搭朋友的車回到宿舍前麵。”談謹不斷地抱怨著,同時脫下校服直到隻剩下白色背心。

“餓嗎,我買吃的回來了。”施燃關心地說道。

“餓,等下哦,我先洗個澡……施燃,你買回來是要請整個營的人吃啊!”談謹轉過頭去看飯桌,然後他就尖叫道,大步走過去,拆桌上的東西,然後發現不隻是兩個男人的飯菜,施燃買了五六種吃的,再加上每一種……油炸鱸魚配魚醬、草藥貽貝、魚排、辣海鮮沙拉和酸辣蔬菜蝦湯,還沒算上甜品,不隻是讓他買的一個稀飯而已。

椰奶湯圓、龜苓膏和香芋軟糕。

“這是誰的生日啊,嘿,我生日在四月二號!”談謹喊叫道,轉過頭去看著他好像再說你瘋了吧,使得買東西回來的人笑著,然後走過來擁抱。

“該死的!我很熱,別抱我啊。”談謹就躲開,因為滿身是汗,轉過頭來盯著他想要知道答案的樣子,讓那個好像做錯事的人,還在抱住同樣高的身體,然後就把臉靠在肩膀上。

“我很抱歉。”

我很抱歉因為那句‘再次交往吧’而控製不住動搖了。

施燃咬緊牙關,更加緊緊地抱住對方,就好像在為自己心靈建立穩定性。

“你這是怎麽啦,買這麽多回來又說抱歉,那以後就少買一點,夠吃就行啦!”談謹就罵他,還輕輕地推了他的頭,隻是力道還不至於讓他的頭從肩膀推倒,於是施燃又緊緊地抱住腰,聞著真正男人的味道,跟香水無關的。

味道雖然沒有像湯榮那樣的清香,但能讓他心情舒暢,於是要緊緊地抱著。

“嗯,對不起。”

“你怎麽啦,好好的說對不起,你背著我偷偷地去做了什麽壞事了嗎。”談謹不停地罵道,但對於那個剛去跟前任見麵的人來說,幾乎嚇一跳,還在緊緊地抱著運動員的身體。

“沒有,我隻是覺得最近……最近我幾乎每天都在排練音樂,都沒有時間和你一起吃飯,今天我有空,你也結束得早,所以今天我買了很多……很抱歉沒有時間陪你。”

“唉。”

這話使得那個不敏感的人深深地歎了口氣,伸出手來重重地搗弄他的頭,然後轉過身來回抱住代替了回答,還用力地拍肩膀。

“你想多了,像個男人一樣少想點行啦,我沒那麽愚蠢啦,我理解你要忙於樂隊表演,而我自己也要忙於練球,如果你沒時間就是錯了的話,那你也一樣可以罵我不關心你……還是說你說抱歉隻是為了拐個彎來找借口罵我啊。”此時剛想到的人用盡全力把他的頭推出來,轉過來挑釁似的看著他,於是知錯了的人抬起手來抓頭,稍微低下頭為了隱藏自己不確定的眼神。

他知道後來的日子裏,談謹正在試圖改變自己,曾經討厭和憎恨同性戀的他,正在努力地理解他身上的每件事,雖然嘴巴很臭,嘴快了點,但施燃覺得後麵這段時間裏談謹很在乎自己。

感覺到自己的愛正得到愛情的回應,使得施燃更努力地拒絕另一個人。

“我沒有罵你啊,那決定要吃嗎。”急忙轉移話題。

“吃!你都買回來了怎能不吃呢,等下拿一些放進冰箱裏好了,選兩三樣來吃就夠了。” 談謹說,同時走進去洗澡,使得施燃走過來從後麵抱住,然後咕噥。

“我真的愛你啊。”

“混蛋!別說這麽頻繁,等下都不稀奇了!”談謹很驚訝,急忙推開抱住腰的手,開口爭辯,臉轉到另一邊,但施燃怎麽會看不到呢……滿臉通紅看得很清楚。

於是他就七嘴八舌地進入衛生間,好像此刻很生氣的樣子,鼓手也知道他可能是害羞了。

“可愛……你真是太可愛啦。”最後就隻能自言自語,臉上應該是緊張,由於見到某人之後就開始有掩飾的微笑,感覺到錯了,甚至肚子裏在翻滾著,好像做了不合適的事,難以置信地變輕浮了。

他已經有了談謹,所以,他也有了給湯榮的答案,如果那個小孩需要一個答案的話。

叮鈴鈴。

來不及思考,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使得施燃嚇一跳,急忙拿起手機,當看到是誰打來時,他不得不急忙看一下衛生間的門,於是快步走到陽台,餘光還望著門口的方向,才按下接聽鍵。

“湯榮,你以後別這樣啦,這不能改變什麽的。”施燃嚴厲地說道,但聲音比平時輕,害怕房間裏的另一個人聽到,而電話的末端也用顫抖地聲音回答道。

“你別推開我,我真的錯了。”

這話使得施燃緊緊地握住手機,盯著衛生間的門,然後深深地呼吸。

“湯榮,我有事要跟你說。”

“什麽事?”

施燃再次深深地呼吸,然後用平靜地語氣說,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有新對象了。”

“……”

電話的那端沉默了,使得施燃用更沉重和肯定的語氣說道。

“而且我很愛我的對象,關於你和我的事已經結束了,一年前就結束了,我求你別舊事重提了,我不想讓我愛的人傷心,你明白我的意思是嗎。”每一個詞都是出自施燃這個男人的肺腑之言。

他將不會讓談謹失望,將不會讓那個像他一樣反過來喜歡上同性戀的人,因為躊躇不定而痛苦。

這次電話那端安靜了片刻,他沉浸在施燃的感情中很久。

“湯榮,如果你還愛我,就讓我們的事結束了吧。”施燃再次說道,而且那樣應該能喚回電話另一端的理智。

“分手……”

“什麽?” 施燃不確定地問道,而對方用無辜的聲音說。

“不管怎樣,你們要分手,你不會和你對象在一起的,不可能。”

“湯榮,為什麽這麽說,湯榮!”

嘟嘟嘟……

不管施燃在電話裏怎麽喊叫,但對方已經掛斷了,以至於那個聽到分手的人握緊拳頭,生氣到眼睛冒火,試圖接通對方的電話,但發現湯榮關機了,此時心裏擔憂,對湯榮所說的‘分手’有一種說不準的擔憂。

湯榮肯定想要做什麽。

“喂,施燃,你喊叫什麽啊,這麽大聲。”

大吃一驚!

接著,隻裹著一條浴巾的人就打開房門出來,疑惑不解地問,使得那個隻顧著看手機的人嚇一跳手機摔了下來,轉過來慌張地看他,於是談謹皺起眉頭。

“你怎麽啦,跟誰聊天啊。”他問道,使得施燃慢慢地搖頭,一方麵想說真話,但想到湯榮說‘分手’這個詞,使得嘴裏說到另一個人去。

“啊……是婁柯,我跟婁柯爭吵了一下,話說回來,你為什麽洗這麽快。”

“哪裏快啦,還沒得洗呢,香皂用完了,我都告訴你啦,買回來了就放在衛生間裏,你拿到哪裏去放了啊。”當聽到熟悉的人的名字,談謹就點頭表示接受,用急躁的聲音說話,同時抓著浴巾走去找前天買回來的香皂,但沒有人繼續接話。

於是,他又走進衛生間裏,放任那個站在陽台緊緊抓住欄杆的人,身體僵硬得不敢彎下身來撿手機,因為心裏正在焦慮。

湯榮肯定想要做什麽!

“施燃,我累了。”

“嗯,等下我把飯菜倒出來擺好,在這裏吃還是在電視機前。”

“電視機前。”

走出衛生間之後,談謹要做的事是伸展雙腿躺在沙發上,然後用寂寞的聲音說話,使得那個正在看書的人轉過頭來看,然後他就高興起來,因為施燃放下書走進廚房,把飯菜擺整齊,當他叫人時,談謹就毫不猶豫地應答。

沒等多久,店裏好吃的飯菜就被端過來並擺在電視機前的桌子上,像談謹也是好人,因為躺著,眼睛模糊的,不想動的樣子。

而且當施燃拿碗來擺放時。

“我口渴。”

此時施燃轉過來和他對視,使得足球隊員繼續說道。

“我腳酸,今天跑了一整天,不想起身啦。”當他那樣說時,好心的對象就很好說的站了起來,然後去拿水和兩個杯子放在桌子上,而談謹又開口繼續說:“我……”

“你手酸,沒有力氣拿勺子,讓我喂你好嗎。”他就插嘴進來,讓那個正想那麽說的人笑了,還伸懶腰躺在沙發上不給施燃坐,於是他隻好逃開,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

“現在真懂我的心啊。”一邊說一邊抬起手玩弄他柔軟的頭發。

施燃的頭發真是軟,捋了一下感覺很好。

“現在你變得愛哭鬧啦。”

“該死的,我沒有鬧你!”但當他回答時,捋頭發的手就打了一下,直到麵對著他,嘴一邊罵道,使得施燃往後看。

“請求喂飯在你家叫做打情罵俏嗎。”

“笑話我啊你,等下就再打你幾下。”當他反駁時,就抬起手來威脅,看樣子經常對施燃使用暴力直到施燃習慣了,因為對方隻是轉過來聳了聳眉頭,同時往碗裏裝飯,然後做出一副真的要喂飯的樣子,直到那個累倒的人起身過來盤坐,然後接過飯碗拿著。

“施燃,我懷疑。”好好的談謹突然說提到,使得那個坐得比較矮的人提心吊膽的。

突然。

“我和你用的是同一個牌子的香皂,為什麽你的頭發這麽柔軟啊,我的就粗糙極了。” 無論如何,還一邊抓著他柔軟的頭發。

“你在陽光下踢球,我幾乎不用曬太陽啊。”他回答,隻是回答後也沒說什麽,就把頭靠在膝蓋上,然後……蹭了蹭。

額,施燃尼瑪的變成貓,拿頭來蹭他的膝蓋,使得施燃柔軟的頭發觸碰著他的肌膚。

“你發什麽神經啊。”雖然嘴上那樣說,但還是把碗放下,然後擺弄他的頭發,於是施燃笑著問道。

“好玩嗎?”

“那你蹭我的膝蓋好玩嗎?”

談謹反問道,使得他停下動作,然後抬起頭來拿下巴靠在談謹的膝蓋上,他銳利的眼睛安靜地看著,然後嘴角微微翹起。

“不隻是好玩,我還幸福極了。”他也把碗放下,同時彎下身來親了親談謹的膝蓋,然後抬起頭來對視著。

“能和你坐下來一起吃晚飯,我覺得很幸福。”

“別這麽肉麻兮兮的啊。”談謹停下,然後撇著嘴說道,臉蛋還發燙。

現在施燃竟然敢自然地說這種話,怎麽可能不嚇到自己呢。

“我承認。”他還笑容燦爛地說,而談謹就歎了口氣,然後……

突然。

下手抓住他的衣領,為了彎下來密不可分地親嘴,於是他也大吃一驚,沒過幾秒的功夫,他的眼睛帶著笑意好像笑了。

那笑容使得談謹支支吾吾地在嘴邊好一會兒,然後慢慢地逃開。

親吻不像每次那樣熱烈,但是甜蜜一直滲透到兩顆心。

“我也幸福。”有偏見的人忍不住勇敢、屏氣說出來,不是因為想爭強好勝,施燃能說得出來,他為什麽不能,隻不過談謹想的事隻有一件……想讓他一直這麽笑。

現在他明白了,改變自己隻是小事,卻能讓施燃多麽的幸福。

從今以後不隻是施燃為他做一切,他也為施燃做些什麽,不讓施燃有機會抱怨隻有他一方重視這段感情,因為談謹自己同樣也很在乎他……不然像談謹那樣的人是不會跟同性戀交往而痛心的。

短短的幾個詞卻能讓笑容燦爛起來,同時施燃移過來坐在同一個沙發上,直到肩膀緊貼得沒有一點兒縫隙,他將甜蜜進行到底,邪惡的笑。

“吃完飯……來點飯後甜心嗎?”

“想吃就吃,別問那麽多!”這問題使得談謹也用同樣的語氣回答。

“施燃,你以為我那麽蠢嗎?”

當結束了一場熱身運動後,談謹看著自己對象的臉,施燃超級喜歡的漂亮的雙眼滿是疑問,同時靜靜地看著這個有中國血統的人的臉。

施燃在隱瞞一些什麽。

上個月,談謹這個人可能不關注自己的對象,但自從第三者出現在生活裏,他明白了,他不可能道聽途說對象的那些前任的事,如果有人提到施燃是哪種人,談謹這個人就會反駁,說我比你們了解我的老公,所以最近這個月以來,他開始接觸些什麽呢。

施燃是那種不多想的人,是猶豫不決的男人,一個人把什麽事情都藏在心裏,而且下午的時候從他的行為看來……

“我又不蠢!”談謹輕輕地說道,想打那個睡著的人的頭,然後伸出手去拿對方的手機,把屏幕滑掉,進入信息庫。

“我說呢!”談謹咕噥,因為最後一個號碼不是婁柯的,而是陌生的號碼,於是急忙拿起自己的手機來,快速地記錄那個號碼,然後就把對象的手機放回原位。

他可能想多了,但預兆在提醒著施燃很反常,而且施燃這個不愛說心事的性格,這樣下去,等下自己又找事跟他吵架。所以,他不說……那麽我自己調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