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軍隊之家

“今天我晚點回來噢!”

“去哪裏?”

“去葉況哥的店裏,整個樂隊都去,可能要聊很久。”

“嗯嗯!”

“你可以先睡呀。”

“幾點回來?”

“要等我是嗎?”

“貧嘴!”

“我不確定啊。”

“隨便你咯。”

“舍不得我是嘛!”

“想找死啊!”

“嗚嗚嗚……”

在陽光仍強烈的傍晚,大學足球隊的這些隊員們還在努力地練習,隻有上個學期剛加入球隊的大一新生,懶散地來坐著玩手機,旁邊還有一個要背去給學長們的裝有冰塊的水瓶。

請允許我偷懶5分鍾不會讓大家渴死的啦!

隊友想暫時按掉接連不斷的電話,當深愛的對象發Line來說今天會晚點回去,談謹也沒說什麽,因為知道最近他忙著店裏樂隊的事,而自己也忙於足球隊的事,,可以說扯平了誰都沒有錯。

最近兩個人都感覺疏遠了。

距離蘇諾哥的事,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不僅各在一邊也各自忙於自己的事,他們正在進入考試季,所以,雖然在一起,但談謹反而覺得最近他們各過各的,自己忙自己的事,他也忙他自己的事,隻有唯一的一件事跟原來一樣沒變。

那就是**!

不管回來多晚,他都能爬上床,而自己也是,當他提出來,我每次都答應。

那個彎下腰來看著手機的人想著,想到不少那個令人厭惡的長城,甚至想念最後一次去朱莉姐店裏的事,以至於要不停地打字。

“你別臉皮厚好吧。”

“你說的是自己吧。”

“我臉皮不厚,我性急。”

當施燃回信息過來時,南方男孩就嘴角翹起,堅定地回答道“額,我性急,但你別厚臉皮地去打擾別人噢,因為這個性急的人將會跟這個詞一樣性急給你看。”

“談謹,你在幹嘛,你最近玩手機太入迷了噢!”

以前幾乎以朋友般親密的語氣跟施燃的互動,比現在頻繁,像程霈出名起來回頭率更高了,甚至看他正在來回飄動的球服直到看到很酷的身材,前拳擊手,觀眾覺得,尼瑪的,打不過施燃。

施燃是個多好的男人呢,肌肉漂亮,但沒有力量,而程霈的手臂像螃蟹鉗,肯定不知道這是手臂還是大腿,話說我欣賞施燃算什麽回事呢。

“噢,在和你說的那個女朋友聊天是吧?”他自顧說著,讓聽眾點頭勉強接受。

“話說,漂亮嗎,那菲菲比得上嗎?”

轉動眼球之前,談謹一臉茫然了一下。那家夥認為我對象是個女人呀!

“應該漂亮吧?”一想到現任對象的臉,然後差點笑了出來,當想到他是女人的畫麵,就幸災樂禍道 “如果是一頭長發,哈哈……”然後就忍不住笑了起來,越是想到施燃臉上披著長發像吊墜一樣,讓聽者理解成其他意思。

“噢,短發女生,喜歡短頭發的也不說。”

“嗯嗯,話說,你有什麽事啊?”當他扯遠時,談謹就立刻轉移話題,直到前拳擊手那家夥打那怎麽看都悲傷的臉,打趣而不是可憐。

“考試的事,給我補習一下唄。”回歸正題,當然沒能來找聶錚的程霈也這麽說,然後舉手一起加入,用暴力的語氣說話。

“好嘛談謹,誰會相信像你這樣每次都遲到、翹課的人會學習厲害,幫我一下嘛,至少讓我及格吧。”額,誰會想到上個學期身體出問題不敢去上課的人學習會這麽厲害,直到成績出來,每個人都驚歎不已。

事實上,談謹是那種善於動腦的人,後來有段時間和那個隻會用武力不動腦的施燃在一起。

叮鈴……

在回答朋友的話之前,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使得談謹彎下腰來看手機屏幕,然後解鎖進去看。

“考完試後一起去約會吧。”

簡短的信息,看信息的人皺著眉頭,但必須回複。

“什麽約會呀?”

“就是和對象去約會,有這麽難理解嗎?”

“別打趣啦!”

“我沒有。”

“我好好地邀請你。”

“去嗎?”

“我為什麽要去?”

“因為我要讓你變心軟。”

“我很硬嗎?”

“等今晚幫忙變軟。”

“該死的。”

“去吧。”

“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和你出去了。”

“這次好說。”

“嗯嗯!”

“今晚你早點回來。”

“現在我很堅強了。”

這不是對他心軟啦,隻是一想到施燃用禮貌語對他說話那臉色就笑死了,直到他不得不同意!

那個收好手機放進包裏的人思考著,然後抬起頭來。

糟糕!把程霈那家夥忘了。

“我才知道,你也會做出一副正在戀愛的表情。”他說的是一邊用手指做微笑動作一邊高興地笑著。

“什麽墜入愛河,你踢球踢過頭了嗎?”當然,談謹在很短的時間內轉換了語氣,但不確定自己要怎麽做, 直到試圖打擊無情的臉,說話語氣冷酷使得程霈那家夥笑話,然後他又問了之前同樣的問題。

“同意給我補課嗎,你會有福的,你對象會愛你戀你的噢。”

“還有這樣的啊,給你補習了,對象會愛我死去活來的,你當你是魔油啊” 談謹搞笑地回答,引得前拳擊手哈哈大笑的。

“那我每晚念經祈禱佛祖保佑你的對象對你愛得死去活來的,幫幫我嘛。”他還不停地請求著,讓那個心情正好的人隻是嘴角上揚微笑,起身提著裝冰塊的水瓶即將走去球場邊,但還是好心地點點頭說道:

“嗯嗯,我幫你,但你不用浪費時間給我祈禱了。”談謹說完轉過頭來皺著眉頭地看著程霈,然後就聳聳肩,自信地說:“隻是這樣我對象就愛我愛到無法自拔了。”

“哦謔,你這家夥,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自信啦混蛋!”

談謹對後麵傳來朋友的大呼小叫聲不感興趣,隻是拿裝冰塊的水瓶去給師兄們,聽到寧穆問道程霈這是怎麽啦,在另一邊絞盡腦汁的。他沒回答,隻是狡猾地笑,還有信心十足地笑。

施燃那家夥迷戀我比什麽都好。

以前認為男人對他迷戀太肉麻了,不過現在……比想象中要好。

“很高興你願意來。”

“我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看到某些人煩得要死,所以心軟發發善心。”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一輛豪車裏麵,坐著一對男生正在心情愉快地聊天,高興的理由有兩個,

一是期中考試在昨天下午就結束了,二是按照約定他們倆正好一起出去玩。

自從大家各自忙著考試的事之後,然後施燃就再一次問舍友以前提過的問題:一起去約會嗎?

一開始,談謹還罵道什麽鬼約會啊,然後每次出來一起吃飯,這不是約會是什麽,直到施燃隻是重重地歎了口去,看著那個不懂浪漫的人,但還是冷靜對待。重複問了好多天,聽者還是願意答應,從第一次邀請心裏就同意了。

偶爾出去走走也好,在房間裏悶悶不樂的,然後做的都是類似的事直到受不了那種氣氛。

“狗都不吃,你卻在這裏吃。”談謹笑得很陰險,看著那個重重歎氣的人,然後施燃也點點頭笑了。

“嗯,很美味。”

“嗬嗬!”一鬥嘴他就敗下陣來,南方男孩把頭轉出窗戶那邊,看著陌生的街道,於是問道:

“話說,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你還沒告訴我。”開車的人轉過頭來微笑著,同時他的眼睛滿意地閃閃發亮。

“如果說了,就不是驚喜啦!”

施燃那樣說,如果是別人,應該興奮得想知道他要帶去哪裏製造驚喜啦。但談謹反而有一點說不準的感覺,施燃那家夥看起來太過熱情了,太想帶他來了,看起來更多的是陰謀,所以不信任。

如果施燃不陰險,我就是仙女下凡啦!

“要把我騙去哪裏呀?”不得不壓製語氣問道,開車的人隻是聳聳肩,然後轉回頭去看前麵的路,假裝無故專心開車。

“你這家夥要帶我去哪裏呀!”

“到了你就知道了。”這樣的回答讓人心裏不太舒服,不得不安慰自己應該是太多了。該死的施燃是個擅長照顧別人的人,如果增加一些浪漫的事應該對他的甜蜜不會起雞皮疙瘩。

如果太膩了就罵他好了。

那個試圖讓自己靜下心來的人思考著,一直看著路上的風景,同時自己預感很準的。

“施燃,這是誰家呀!”

此時,想要問談謹感覺怎樣,應該是比水牛腦袋還笨吧,雷克薩斯紅色小車駛進萬裏挑一的貴族村莊來的那一秒,他才覺得自己有多笨。因為他應該不會帶來村莊的俱樂部裏遊泳,或者在村莊的飯館裏吃晚餐吧。他肯定帶進某棟房子裏,而且他又不是笨蛋,於是談謹很快就知道了他帶到了什麽地方。

他家,該死的!是他家。

心裏知道,但為了確定還是問了他,開車的人隻是把車開到一棟房子的門前,按了兩次門鈴,關著的門就往一邊推開了,讓車前的布娃娃突然轉過來想找茬似的看著。

如果有人開門,就說明有人在家。

如果有人在家,肯定在來之前就已經有人知道了有人會來。

而且如果有人知道施燃要來,他怎麽會不知道施燃要帶我一起來。

他這是把我騙進家門嗎。

“施燃,轉過來馬上跟我說清楚!”談謹的想法促使他拉住開車人的肩讓他轉過來,而施燃隻是嘴角翹起微笑著,安靜著不說話不吭聲,也不開口,除了單手倒車進車庫裏,不關心另一隻被拉扯得差點斷的手臂。

看樣子談謹很生氣,氣到想掐他的脖子,但害怕讓這輛漂亮的車推到車庫邊。

“就你看到的那樣,來約會呀。”

“該死的這是你家啊!”談謹喊道,現在胸部那塊肉熱透了,感覺又擔心又心緒不安的,而且生怕有誰從家裏出來煩躁不安的樣子,使得兩隻手緊緊地拉著對象的手臂,而且比之前拉得更緊啦。鼓手輕微皺眉的樣子,然後轉過頭來進行目光接觸。

“喂,都知道我帶你來了什麽地方,幹嘛還問。”

“施燃!”聽者克製著聲音叫道,告訴你我生氣了,氣得七竅生煙,而這個家的主人卻隻是笑臉回應,而且還

啵!(接吻聲)

啪!(打耳光聲)

“混蛋!”他就彎下腰按了下臉頰上的鼻子,讓那個手快的人將手背撞到脖子上,就連施燃自己都輕輕地叫喊,但都比不上談謹咒罵出來,盯著他的臉想找茬,還瞥了一眼房子,擔心有人會探個頭出來。

看樣子看著的人也停止了打趣,因為他臉開始變嚴肅了。

“你別生那麽大的氣嘛。”

“如果你是我,你不會生氣?你騙我!”

“那我不騙你的話,你會來嗎?”

“不會!”當然啦,誰敢去對象家裏呀,再重複一遍,對象還是個像水牛一樣混蛋的男人,連自己也像個混蛋,隻是他是白水牛,而自己是普通水牛罷了,誰家會接受那樣的男人作為兒子的對象呢?

內心的想法使得雙眼閃出更銳利的光想要砍脖子,施燃隻是歎息。

“就是這樣,我想帶你來找我哥,他想見你。”

“幹嘛想見我呀!”

“他想知道是誰的魅力這麽大能讓他弟弟失去理智不願意回家。” 施燃的回答使得聽者臉色蒼白,因為怎麽聽都像在說他是個讓施燃失足的人,看著鼓手伸手過來拍肩膀,然後用安慰的語氣說:

“施楠哥真的想見你,蘇諾哥事先告訴他了,所以我哥想知道你是怎樣的人,不用擔心,今天爸媽不在,我妹也去學鋼琴了,休息日保姆也不來,隻有我哥一個人在。”

“那幹嘛不約在其他地方呀!”

額,如果一開始就跟他說一個人來見他哥哥,談謹自己應該會比現在冷靜些,當好幾次告訴他施楠哥一開始就很清楚他們倆人之間的事,這樣應該就不會等於跟家裏所有人見麵,讓人感到深入脊髓般害怕。

“我哥懶得出門,他說至少你能認識我家。”施燃那家夥那樣說,連談謹自己都想要爭論說確定是這個理由嗎,但還沒能來得及做些什麽,或比傷害施燃的身體更嚴重的事。

篤篤篤。

自己這邊的敲窗戶玻璃聲輕輕地響了起來,使得靠窗的人轉過頭去看。

該死!

他罵的不是敲窗戶的人,隻是罵自己,當看到另一張臉時,心快要跳出胸口外麵來啦。

現在不用說,談謹也知道這個醫生是誰了,是施燃的哥哥。

施楠哥,跟施燃長相不同的男人,弟弟的長相比較像那個美國人奶奶,能看出血液中流動有西方血統,而他的哥哥,長相傾向於攜帶一點中國血統的泰國人風格,隻有正在透過車窗凝視著的眼睛是棕色的,給談謹的感覺是這兩兄弟是一樣的。

雖然看起來長得不像,但尼瑪的身材跟他哥相像。

“怎麽樣啦,施楠哥。”車主人先走下來跟哥哥打招呼,讓那個用手臂撐著車門扶手的人抬起頭來,然後退後讓談謹呼吸一下。

“看到你們還不下車,所以過來尋,施燃我的臉很怪異還是什麽。”施楠這麽問弟弟,讓聽者覺得好笑。

施燃的哥哥臉不怪異啦,怪異的人是談謹才對。

這是那個打開車門從車裏下來的人的想法,試圖讓自己平靜也不行,明白去對象的父母家裏時是什麽感受了,就是這種感覺啦!

如果在外麵見麵,而他不知道前麵的男人是施燃的哥哥,談謹發誓除了不害怕,還可以如無其事地爭辯,但當知道這是對象的家人,看他的眼神要變了。

知道要有禮貌,知道自己要做好,知道要讓他哥哥刮目相看。

這就是進入對象家時的感受。

“額,哥,你好!”甚至舉起手來有禮貌地行合十禮,不太能笑得出來。

“你好,我叫施楠,你叫談謹是嗎,曾經多次看過你的照片了,看起來真人比圖片要好呢。”他哥哥微笑著打招呼,但從頭到腳把他看了一邊,那眼神使得談謹覺得冷到脊髓裏了。

那哥哥的眼神比人還要可怕。

“看過照片?”

“喔,施楠哥他正在跟進你的IG” 施燃那混蛋代替他哥回答,作為對象這樣子讓人想要刮臉。

幹嘛不告訴我他來跟進IG!

“哈哈……我喜歡槍擊,有關弟弟的事更是特別地喜歡多管閑事。進家裏去吧,看樣子談謹不知道被帶到這裏來。” 友好的態度讓他開始放鬆一些,快步跟上這個家的主人,進入大房子裏,就像……。

“哼哼!”

“唉喲!”

旁邊的人笑的很欠揍,所以踢他肘關節,直到他跌倒下去。

“唉,施燃怎麽了。”他哥轉過頭來問道,隻是和人握了握手,即使忍不住想笑得要死。

“沒有,施楠哥,沒什麽。”當弟弟那樣說,於是他哥就點頭,但在進家裏之前,高大的身軀就停了下來,然後就轉過頭來看著。

“噢,今天公主在家裏,不會說什麽的。”他大哥說道,讓聽者頓時皺眉,轉過去一臉茫然地看著對象的臉好像在問公主是誰,而且使得施燃也跟著皺眉。“唉,今天有鋼琴課呢。”

“哥哥說漏嘴了告訴我施燃會帶……額朋友來家裏,所以公主想見一下。”施楠哥沉默了一下,然後有點為難的樣子,但更為難的是談謹,他開始猜得出來公主是誰了,不就是施燃的妹妹嘛。

“施燃哥來了。”一問完,他妹妹就從家裏走出來了。

漂亮可愛的小女孩施娜做這一對兄弟的妹妹很相稱,小女孩臉蛋漂亮,個子小,笑容甜美,但遲遲不走進來是因為看到哥哥有客人在,隻是站著門口舉手做合十禮打招呼,直到談謹很快地回禮。當遇到兄妹幾個人數齊全聚在一起,羞怯開始倍增。

“你好!”

“嗯,你好!” 談謹說話聲音沙啞,不敢相信自己會害怕十歲的小孩,十歲的小孩就轉過去對著站在中間的哥哥笑。

“施燃哥,施燃哥要是回家要先告訴我噢,如果施燃哥不說,我都不知道呢。”

“施娜,我隻是回來一下噢。”站在中間的人也沒想到妹妹在家,但因為覺得妹妹還是個沒長大不懂人事的孩子,於是當事人就走過去抱著妹妹,招手叫談謹過去介紹給妹妹。

噔……

在談謹走到施燃的旁邊站立之前,好好的大門就被打開了,於是兩兄弟轉過頭去看。

“嘿!” 施楠和施燃同時叫了出來,連客人自己也身體僵硬,由於有車進家,表示肯定有人回來了,想到剛好跟小妹妹說的一樣。

“施楠哥說施燃哥要帶一個特別的朋友來,我就打電話告訴媽媽和爸爸,讓他們趕回來了。”

糟糕!

此刻談謹真的隻能想到這個詞了。

遇到兄妹幾個已經很糟糕了,但現在連爸媽都回來了,真是糟糕透了!

此時,家裏的客廳內氣氛像一個安靜的墓地,再加上在墓地時更幽寂,而不是在清明前,而談謹正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對麵有正坐在一起的一對家裏的長輩,下來一點是家裏的二兒子,同樣笑不出來。

施燃那家夥不知道爸媽會回來,而談謹更加不懂了,我一點兒也不知道你帶我來你家。

“你叫談謹是嗎?”

呼!

“嗯,是的。”

剛感覺有點緊張的談謹,吃驚疲憊無力,汗流浹背,連回話都口吃了,不太敢看長輩的臉,不得不看著麵前的橙汁。

但請問,誰敢喝呢。

對於談謹來說,原本就不是個容易和別人套近乎的人,更別提跟長輩打交道了,他又不是那個家夥跟誰都能打成一片,所以放在膝蓋上的兩隻手緊張地擠在一起,瞥了一眼門框,然後發現大哥和小妹在不遠處觀察情況。

這要遷怒於誰。

施燃那家夥帶來也不說一聲。

他哥哥嘴巴又不緊告訴妹妹。

他妹妹又說漏嘴告訴爸媽。

我應該遷怒於這三個該死的家夥嗎!

雖然表麵上談謹還能保持著平靜的樣子,但他的內心感覺被吞噬了好幾個洞,因為他真的很明白第一次去對象家裏的感受。

尼瑪的一切都害怕,如果他父母不喜歡他呢,不可能會喜歡的啦,我是個男人。

自問自答,甚至感覺要被吃掉。

“認識很久了嗎?”他媽媽是個美麗的女人,一笑起來就讓人覺得她是個溫柔的女人,但看過來的眼神使得被看的人恐懼。

“嗯,不久,上個學期認識的。”

“因為住在同一個宿舍?”而施燃的父親是個骨架大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施楠哥和施燃遺傳誰了,還有眼睛很敏銳,好像洞察一切使得來訪者隻能吞口水。

“是的。”

“所以一起住在外麵的宿舍?”他爸爸繼續問道,讓談謹深吸了一口氣。

都到這個階段了,還怕什麽呢,最多也就被他趕出家門。

“是我一開始想住在外麵,隻是我爸不允許,他想讓我認識更多的朋友,剛好施燃願意共享宿舍,所以我爸給我住在外麵。”差點了,差點就超級禮貌地叫施燃那家夥啦,不得不改口。

此番行為導致聽到來自另一邊咕嚕咕嚕的笑聲,突然……

當然,談謹轉過去眼神無情地看著,但無法對他做什麽,出來通過眼神傳遞:我緊張得要死,而且等我解脫的時候,我就把壓力強加在你身上!

“來這邊住,家裏離學校遠嗎?”他媽媽問道。

“我父母在素叻。”

“其實,應該說他家在帕岸島吧,媽媽。”施燃那家夥補充道,他媽媽點點頭,然後轉過來看他的眼神帶著更多是無故的擔憂。

“那在這裏沒有親戚嗎談謹。”

“額,不是的,我有個伯母在這裏邊,其實我從初中開始就來曼穀讀書了,來這邊跟伯母住在一起,上大學後才請求爸爸去外麵住的。” 談謹趕緊搖頭,說給他們聽,並且感覺不到自己正在被調查,絕對還會追問過往。

“嗯,至少有親戚在這邊,有什麽問題還有人幫忙。”施燃的爸爸也說道。

“啊,是的。”同時談謹隻能幹笑著回答,心怦怦直跳,另一方麵應該不會問那樣的問題吧?

“住在一起覺得怎麽樣?”

就是這樣的問題。

南方男孩看了一下自己的對象想了想,因為不確定他爸爸需要哪種答案。

噢,很甜蜜,一個星期要了不止三次,還是說也沒什麽了,就一直在一起,像平常的夫妻生活,打死也不能說呀。

“我的意思是施燃沒給你添亂吧。”雖然他爸爸又補充了一下,但聽者也知道正在調查他和施燃怎麽相處的,而不確定的是他爸媽是否知道坐在麵前的這個人和他二兒子的關係,能肯定的是談謹高興極了,對象沒有直接告訴家人他是誰。

如果他說了,今晚他死定了。

即使現在談謹敢告訴別人說自己有對象了,但不是說他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第一次見麵就被他家長輩討厭,老實說,想讓他們喜歡自己,但別把他想象成談婚論嫁即將入門的媳婦呀!

所有想法都糾結在一起,使得當事人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雖然客廳裏開著空調冷冰冰的,但談謹感覺到冷汗滲透到整個後背。

“沒有啦,施燃沒給我添亂。”

厲害的人也使不出來招的樣子,身子萎縮幾乎被沙發吞沒,使得兩位長輩相互看了一眼,施燃同時插話進來。

“我們兩個分工合作哦爸爸,我就負責打掃房間的衛生,談謹他負責洗碗做飯,衣服就輪流著誰有空就拿下去洗,但我的校服拿去店裏熨,談謹的校服他自己熨。”家裏的兒子擴展道,讓他媽媽好奇地轉過頭來。

“孩子,你還會做飯嗎?”

“嗯,是的,剛好我伯母,兄弟姐妹們都忙著工作,所以我就成為那個做飯的人。

“真棒,施燃什麽都不會做,一個人住我都擔心他是不是隻吃便利店的食物呢。”他媽媽看起來比之前更滿意他了,讓那個想對他媽媽說謝謝的人,天生適用於廚房工作的小子,開始寬心了些。

“不是啦,我做的飯隻是能吃而已。”

“但施燃不會做飯的毛病很嚴重的,甚至炒雞蛋還比不上妹妹呢。”當說到這個話題,談謹就瞥了一眼那個做飯糟糕的人,然後就翹起嘴角笑了。

“他也會炒的,但有漂亮的也有像燒焦的葉片的。”一開始點火,施燃就轉過來用凶惡的眼光看他,但嘴角反而笑著,而且使得看著的人心有餘悸極了。

笑容很帥,但麵相凶惡,兩者都有點威脅,當談謹正說到他的事時心裏還歡喜著。

“但那個焦的我自己吃了,讓你吃好看的那個。”

混蛋,別在你父母麵前賄賂我啊!

該死的施燃尼瑪的一副高興欠揍的樣子,眼神明確地說這個狗不隻是朋友,直到那個笑出來又開始慢慢收起笑容的人,看了一眼他爸媽,好像在觀察著,然後好好的他媽媽就起身,他暗暗畏縮了一下。

“是……”你要找怎麽借口呢!

他能做到的隻有開口,然後不知所措地閉口不語,知道隻是太焦慮了,因為害怕長輩不喜歡他們所聽到的。

“好啦,我覺得我進廚房比較好,看到兒子不是想的這樣的然後鬧別扭,等下我進廚房大展廚藝比較好,但我達到金牌廚師了哦。”看樣子,施燃的媽媽看起來反而有火氣多於不滿意呢,還快步走去另一邊,讓客人啞口無言。

“嗯。”

“怎樣都要留下來吃個午飯,不,留下吃完晚飯,如果有人來幫忙吃,他媽媽應該很高興。” 同時他爸爸也笑著說。讓聽者勉強接受,想回宿舍都不行啦!

“好的。”

“不用幹麽客氣,我隻是想聊聊天,沒說什麽。”他爸爸那樣說,讓聽者整個人非常震驚!

這麽說表示知道我和施燃之間的關係了。

這個想法使得談謹隻能低著頭,繼續保持非常緊張的樣子跟對象的爸爸說話。

二兒子也盤腿而坐一副全心喜愛的樣子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