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的人!

談謹說不上來現在是什麽感覺。

想把他們提起來分開,想殺掉某人。

他真的不知道是什麽感覺,但他第一次覺得手上無力,以至於提的東西都掉落到了地上。雖然手已經完全失去了力氣,但腿卻帶動著身體衝到他們麵前,大腦似乎也來不及思考任何東西,隻知道……他們也必須跟他一樣心痛。

啪!

嘭!

“噢咦!!!”

談謹衝過去一把抓住了那個背對著他站著的人的肩,然後實實在在地一拳揍在他臉上,以至於那個人叫了起來,立刻轉回來難以置信地看著。

“談謹。”

是的,他給了施燃一拳。

然後立刻回過頭去看正走來找施燃的那個人,他看起來很擔心鼓手,以至於談謹心中那塊柔軟的地方更加疼痛,感覺蘇諾哥像是看某種牽掛著的東西一樣,這讓談謹氣得滿臉通紅。

這就是所謂的隻是學長學弟嗎?這就是所謂的沒什麽想法嗎?這就是施燃說的沒什麽嗎!!!

媽的……他們肯定有點什麽,而且還很多,隻是那個混蛋的眼神就能知道!

把拳頭橫在前麵的人想著,準備打在那個偷摸著打算來勾搭他的人的臉上,但還沒來得及……

“混蛋施燃,放開我!!!我說了放開我,我要殺了他!!! ”談謹氣憤地咒罵道,並且努力地掙脫肩膀,想從衝來鎖住他腰的施燃手裏逃離,當想到他擔心那個學長以至於努力地來製止他時,他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嘿咦!!!”然後一生氣,談謹就省了用拳頭揍人的功夫,因為他跳起來踢麵前的學長,以至於撞到了施燃的胸側,兩隻手還掙紮著掙脫束縛,手肘也撞到了施燃的臉上,但談謹並不關心,除了想讓這兩個混蛋和他一樣痛心以外,他不在意他們是哪來的有權有勢之人。

“你冷靜一下,你誤會了…… ”

“誤會個鬼啊!!!我親眼所見,你當我傻嗎!!!”談謹大聲喊道,努力地要去踢另一個人,但施燃也跟著死死地抱住不願意放手,這更是讓談謹火冒三丈,感覺頭腦發熱,意識更加模糊不清,隻有身體掙紮著要去把這兩個人置於死地。

“那學弟看見了什麽?”在他還努力地用手肘撞擊著身後的施燃時,蘇諾哥也像是反應過來一樣,手環抱在胸前問道。

“你們兩個親在了一起!”談謹吼道,原以為會看見被逮個正著的人一臉驚訝的樣子,然而並沒有,他反而冷笑著,然後還大笑起來。

“笑什麽鬼啊你!”問得讓蘇諾哥無論怎麽看都咧嘴笑著地投來了好笑的目光。

這笑容讓談謹氣得大腦短路,也沒想起來現在他們正站在人來人往的宿舍樓前麵,他隻想揍到他笑不出來,但最惡劣的是不行,就隻能幹生氣,但太……他要窒息了,隻是想想他背著他做了些什麽就煩悶惡心到爆。

“笑學弟你呀……不是說隻是室友嗎?”

他反問回來曾經回答過的問題,以至於談謹頓住了正拳打腳踢的手腳,正努力掙脫施燃束縛的雙手減小了力度,同時看著正大笑著仿佛覺得他的樣子很滑稽的人。

“學弟你自己說的跟施燃沒什麽關係。”

對,是我自己跟他說的。

談謹咬緊了牙齒,更是覺得壓抑,呼吸也難以置信地困難起來,這時胸部的那塊肌肉也似乎懼怕某種東西一樣的顫動著……以前他做過的某件事。

以前他去勾搭了菲菲之後跟施燃說我們倆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沒有權利來管我的事。

現在他做過的事正反過來傷害他。

這就是施燃知道我跟菲菲牽扯不清時的感受嗎?他的感受是這樣的嗎?

這是鮮有的談謹感到眼眶灼熱的時候,他不知道在劇烈地心痛個什麽鬼,他也不確定這是自己的感受還是對施燃的愧疚,因為如果現在他有多心痛,那時施燃肯定比這更心痛。

談謹還不願意直接承認喜歡施燃,在想到談謹這個人去跟別的女生睡的時候,如此明顯地喜歡著談謹的施燃會有怎樣的感覺。

“所以現在你來插手幹嗎?”南方小夥停止了大吵大鬧,像是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地看著對方,但比起跟他爭論什麽,更多的是啞口無言,因為是他自己說的隻是室友,又有什麽資格表現出自己是主人呢。

思緒被打斷了,因為身後的人正聲音強硬地說道:“蘇諾哥夠了,火上澆油夠了!”談謹沒看身後,隻是覺得施燃勒著他肩膀的手更緊了些。

產生的疼痛感讓他的心比之前平靜了些。

“學長不要胡鬧了!”他生氣地對學長說道,讓麵對著談謹的人隻是笑笑。

“我哪裏胡鬧了,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這也讓談謹知道了施燃現在很生氣。

“雖然學長是我尊敬的人,但要是讓談謹誤解,我也不會客氣的!”他聲音低沉得令人畏懼地說道,冷漠得談謹也感覺得到。

“誤會什麽,施燃,嗬,他自己跟我說的跟你沒什麽關係啊,我就有權利了。”蘇諾哥一邊說著一邊笑得像是在看好戲一樣,但笑聲,眼神,嗤笑,以及那個惡魔般的笑容,在談謹看來,他正在表明要從他這裏搶回施燃。

“學長沒有任何權利,謝謝你送車過來,你回去吧。”

又來了,施燃正護著我。

談謹不知道這是個誤會還是他們在開什麽玩笑,但他現在相信剛才看見的親吻肯定不是什麽出軌,但,現在重要的是眼前這個人正說著想得到施燃,並且談謹這個人也不是需要被保護的人。誰要是和他爭吵,他本人是很大度的,不需要誰成群結隊地來幫忙,所以,談謹晃動著手臂要從束縛中掙脫。

“放開我,施燃!”

“但你誤會我了。”施燃讓他轉回來看著他。

但談謹隻是扭動肩膀要掙脫,又重複道:“放開我!”

談謹抬眼眼神堅定地看著他,施燃猶豫了一下,然後放開了他,但就在這時。

啪。

“嘿咦!”談謹就衝過去緊緊地揪住了高個子學長的衣領,揪過來讓他正視著他,沒想過要告訴誰的人就堅決地說道:“他!是!我!的!”

談謹眼神堅定地凝視著這個比他高大,比他擁有得更多以至於他比不了的人,一字一句地強調著,並且如果這個混蛋再來勾搭他的人,他準備給他一拳,然後就指向了身後,再次重複道:“施燃是我的,我永遠不會把他讓給誰,你聽到沒啊!!!”

現在誰年長,誰年幼,他都不在乎,他沒想過要尊敬眼前的這位,還有,也是最重要的,他不想再欺騙自己。

“我曾經跟你說過他隻是我室友,但是現在他是我男朋友!!!”確實是第一次,談謹沒有欺騙自己地說出事實,並且還是說給不知道要把他的事說給哪些人知道的人聽。

說完就回來找瞠目結舌呆站著的施燃。

“我不知道你們是因為什麽親在一起,但你記好你已經有主了!!”談謹聲音強硬簡單直白地說道,想敲打施燃說不管你以前交往過幾個人,或是睡過幾個人,現在你隻屬於談謹一人的。

“……”

四目相對之時,一瞬間的靜默讓施燃知道了他是認真的。

一會兒,愣住的人就慢慢揚起微笑,然後回道:“嗯,我是你的。”

這回答讓聽的人也覺得滿意。這時……

“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個局外人反而在背後大笑起來,讓談謹轉回去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笑什麽鬼?”

“這樣吧……換個地方吧,施燃不請我上去坐坐嗎?我特意幫你把車開到學校來的。”他並沒有回答談謹的問題而是轉去跟他的學弟聊天,也不理睬別人就親昵地問著,以至於談謹眉頭緊蹙,但在開口罵之前,他就簡單地說道:“要在這裏聊著成為別人的談資也行,反正我也沒住這帶。”說得讓聽的人轉去看了看周圍,然後發現有很多學生偷瞄這邊,卻不敢靠近,因為感覺正在勢頭上,然後這位混蛋學長也更是笑著說道:“要和整棟樓的人都說一下,有對小gay正在吵架嗎?”

“我不…… ”談謹差點罵出來說我不是gay,但又打住了,因為硬要爭辯,他肯定會知道他的軟肋,然後拿來調侃,他反而就吃虧了,,以至於咬牙道:“施燃,我討厭你的學長!”談謹就隻是這樣說道,但卻先帶路上樓,在上樓時還不忘拽著施燃的胳膊讓他跟著,施燃也是歎了一大口氣,頭疼地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如果今天不把事情處理好,那之後肯定比這還讓人頭疼。

你學長肯定不會再來糾纏你和我了,談謹暗自篤定道。

施燃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應該開心還是更應該擔憂。開心談謹願意接受事實,還是擔憂事情被放大了。應該高興吧,想著的人看著另一邊手環抱在胸前的人。那個一眼就看得出來極其生氣的人,但是是施燃最放心的生氣。他願意承認事實了,而且還願意直接說出來。

小夥又歎了口氣,同時伸手摸了摸因為剛才的猛力撞擊而隱隱作痛的臉頰。談謹拳重下手重,他早就知道了,所以並沒有生他的氣,反而是氣另一個給他找麻煩的哥哥。

那個自稱親密的人打開了別人房間的冰箱門,倒了水表情平靜地喝著。

其實,親吻的事情就隻是個誤會。

其中的緣由是前天家裏的人剛去幫他提了車,但沒人有空開來換,然後這段時間施燃也還沒回家,就說先放著,讓施楠哥換著用也行,但剛好蘇諾要順道來這附近,所以就自告奮勇地幫他把雷克薩斯開來,把換奧迪換回去。

至於那個吻……隻是個玩笑。

蘇諾哥開玩笑,他也隻是轉動著眼珠子笑不出來,但似乎某人一點也不讚成。

“你說他親你是因為送車過來。”那位室友語氣強硬地說道,看起來明顯不滿意這個理由,以至於施燃將手舉過肩膀說道:“額,我發誓真的沒什麽,我有你了,我不會去勾搭別人的。”

施燃就是這樣的人,一次隻交往一個人,不廝混,不輕浮,隻和自己交往的人睡。

談謹愣了一下,然後就牽強地笑道:“別被我逮到就行。”

不管談謹信或不信,施燃都不會隻是個過客了。這時另一個人……

“原來能說啊。”

“你又怎麽了?”自稱親密的家夥倒了水,坐到沙發上好笑地打斷道,讓談謹想爆頭般地立馬轉身看著他,以至於夾在中間的人搖了搖頭。

蘇諾哥隻是開玩笑,因為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要是能為自己創造娛樂,即使是引火上身他也不在乎,隻要有趣就行。

但談謹……他不是喜歡這種玩笑的人。

現在蘇諾把杯子舉向了一邊,像是指著談謹一樣,然後簡單地說道:“就是能說是情侶啊,還以為是個逃避事實的人。”

“我沒有逃避事實!”

“那就是自私的人。”蘇諾哥還有沒停止,在談謹真的要衝去揍他之前,他又繼續說道:“自私得不知道施燃是怎樣的感受。”

不要說談謹愣住了,連施燃自己也呆了,不明所以地看著蘇諾哥,蘇諾哥也隻轉過來笑著開口道:“施楠說之前你有問題。”

“我?問題?”施燃重複道,讓蘇諾哥大笑著道:“對,但不知道有什麽問題,上次回家很消沉,所以就想來見識一下讓你意誌非常消沉的人,一來看見他就知道了是那個製造問題的人。”施燃緊緊地皺著眉頭,想起上次回家應該是談謹怒氣衝天地說他兩沒半毛錢關係的時候。

施燃隻是想通過回家來試探一下談謹,不過也確實深刻的思考了繼續和他這樣有偏見的人建立關係的事,以至於施楠哥可能是注意到了。

“我是問題製造者?“談謹不滿意地問道,學長也點了點頭。

“第一眼就知道是個自命清高的人,不願意輕易接受任何事物,所以就想證明一下被當麵說我是誰,你會敢直接接受事實嗎,然而並沒有,這不是逃避事實是什麽……噢,自私,還有一旦有人來勾搭施燃就隻會對著他大吼大叫讓他處理,但卻不想著幫一下自己。”

“憑什麽我非得公開我跟男生交往。”談謹爭辯道,聽的人大笑著說道:“沒讓你公開,隻是想教會你對施燃上點心,而且施燃是個公開的人,跟誰交往都會直接說,但隻有這次他跟施楠說不能說,因為對方想保密……你是個任性的人,讓施燃單方麵地隨著你的心意。”

“哥,他不是那樣的人。”施燃努力地解釋道,以至於學長大笑道:“很明顯是誰護著誰,順從得墮落。”

“你是故意來找茬的吧?”談謹再次滿懷氣憤地說道,讓施燃也平靜地說道:“現在這樣就很好了,學長。”這回答讓蘇諾哥大不讚同地搖了搖頭道:“好嗎?……就連自己都不敢接受自己,我知道你是怎樣的人,你單方麵調整自己去迎合談謹,每件事都順著他,但我覺得可能他不順心一點就會鬧分手。隻有一方付出,另一方接受的情侶是不存在的,不相互分擔的情侶,能交往得多久?”

施燃安靜了,抬眼看著同樣安靜著的另一個人,因為他應該是跟著思考了。

談謹並不是清高得不關心別人的人,事實上隻有施燃一個人努力地去理解他。

談謹討厭gay,他就努力幫他改變偏見,但談謹自己反而不願意敞開心扉客觀地來看待他們這類人……蘇諾哥說的也對,要是他們再這樣下去,施燃也會有忍受不了的一天。

想著的人和自己的男朋友對視了一眼,談謹就扭頭避開了。

談謹或許能明白。

“你是存心來罵我的嗎?”但他還是那個一本正經說著的他,蘇諾也隻是,聳肩,然後轉回來看著施燃道:

“其實我也不想來插手你愛情方麵的事情的,但聽施楠說你對這個人是認真的,而且已經交往一學期了,比每次交往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長,所以好奇來見一見,一看見就忍不住想教導了,不然你又成了獨自神傷的一方……”

“說成這樣,施燃是你家娃兒嗎!”名字的主人對這個找事的人大大地歎了口氣,因為知道了某件事,某件蘇諾哥不打算隱瞞的事。

“不是,但是是初戀。”

“說什麽!!”這次談謹瞳孔放大地立刻轉身,像看見鬼一樣,然後轉回來生氣地看著他。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他嗎?“

“那你可應該聽清楚,談謹。”施燃心累地說道,讓蘇諾哥大笑起來。

“是,施燃是學長的初戀,但學長不是施燃的初戀……單相思,哪裏難理解了。“

“……”

“……”

談謹安靜了,施燃也安靜了,因為這件心塞的事讓人壓抑了起來。

因為蘇諾哥在請求交往的時候說過,他已經喜歡了他一年了,因為想著彼此已經互通心意,才叫他去音樂室。但施燃反而隻是把他當做哥哥,所以施燃也就沒有必要把學長的事說給其他人聽。

“或許因為是初戀吧,雖然未能如願,但還是想照顧。”蘇諾哥笑著說道,像是在開玩笑,但施燃知道對方說的是真的。

這也是施楠哥不喜歡施燃生日的時候蘇諾哥出現在他家的一個原因。

因為那意味著蘇諾哥因為放不下他而心痛,而他則覺得壓抑,施楠哥卻幫不了誰。

“而得到照顧的人似乎更像是傷害他的人……這個小子哪兒好了?”蘇諾哥指著談謹問道,談謹則咬牙切齒道:

“你打哪兒來回哪兒去。”

“嗬嗬,不用趕,局外人也隻能幫到這兒了。”蘇諾哥走到了門口簡單地說道,然後轉過來認真地看著南方小夥,認真地說道:“施燃失望過很多,不要成為他失望的一部分。”

施燃隻是靜靜的,他感受到了學長所給予的擔心,不論是他將他看作弟弟,還是初戀,他都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蘇諾哥是真心關心他的人。

“是真的擔心他啊?”談謹問道,當知道這個理由後他的語氣軟下來了很多,蘇諾哥也回答道:“一部分,但大部分……”高個子頓了一會兒,然後真誠地笑道,與他所說的話格格不入。

“捉弄小盆友很有趣啊,像熱鍋上的螞蟻掙紮來掙紮去……哈,有趣。”

“混蛋!!!”不用懷疑是談謹咒罵的,並且還衝過去想揍他,蘇諾哥也隻是仰天大笑著走了出去,直到隻剩下了安靜。

之後,談謹就疾步走來站在施燃麵前。

“我討厭你的學長。”

“我知道。”施燃回到,看著眼睛裏閃爍著可怕光芒的人。

“我不喜歡他來糾纏你。”

“嗯,我知道。”

“我不喜歡看到他和你在一起。”

“額……”

“我不喜歡他一副了解你每件事的樣子,不喜歡他親你時的感覺,不喜歡你是他的初戀,而且重點是……我討厭醋壇子打翻的感覺。”

最後一句話讓施燃定住了,看著來抱住他的肩膀重重地歎了口氣的人。

“額,我承認了,我吃你的醋,施燃。”

難以置信這麽簡單的一句話讓施燃露出了微笑,以至於收緊了懷抱讓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然後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呢喃道:“然後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施燃滿臉笑意地問道,看著談謹放下了一點偏見,他也鬆了口氣。

“對不起我從來沒表現得像個合格的男朋友,我……我會努力接受現在我正和男生交往的事實的。”

“你不用勉強自己,每個有你這樣遭遇的人要改變想法都不容易。”

但談謹反而搖頭道:“其實不想承認的,但你學長說得對,我太任性了……但像這樣任性的我並不想跟你分手。”

施燃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但他願意承認不想跟他分手,讓這個從未與誰交往過這麽久的人露出了大大的微笑,有種無法言說的放心,因為心中的負擔難以置信地減輕了。

雖然交往了,但他害怕所有的都會像以往一樣沒有結果,越是談謹他越害怕,但很開心談謹是說出不想分手的一方。因為他也不想跟他分手,就連想都沒想過。

“我應該去感謝一下蘇諾哥呐。”施燃邊說邊把對方抱得更緊。

“要想和睦的話不去見他是最好的,混蛋男朋友!”談謹推開了他的肩膀,強硬地說道,然後就撇嘴道:“說得好好的,不要把他的名字扯進來,他還對你念念不忘,但你記好了……”談謹頓了頓,然後高揚起嘴角,更自信地說道:“你是我的人!”

他輕輕地一拳撞在鼓手的胸部,然後就轉身離開房間。

“去哪兒啊?”

“把扔在樓下的東西拿上來啊,我差點就拿海鮮蘸料砸你學長的頭了,但手軟了,要是我的東西不見了,我要來找你算賬!”說完,他就立刻走出去了,但施燃覺得……談謹通紅的耳朵表明勇敢的把這些全部說出來的他是有多害羞。

這件事讓施燃知道了……談謹真是難以置信地愛吃醋呢。

然後像他這樣被吃醋的人也是相當……歡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