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燃篇

“你怎麽了,來那麽早。”

“呃,在宿舍沒事可做。”

我隻能歎氣,看見好朋友跳著過來勾住脖子又把放在肩上的手一開,從他的麵前向食堂走去,找點什麽當早飯。我的損友婁柯,從高中就混在一起的人,還在糾結之前的事。

“你還真要在宿舍住啊,之前也不見你要住校,怎麽想著住校,學校和家往返也行啊。”

“我懶得,真的假的,反正都住進去了。”說著,聳聳肩,將包放在凳子旁邊。

“另外,室友也ok。”

“體育生啊?!”

“嗯。”我隻說這麽多,走向往常的點菜的大嬸家,點了和往常一樣的早飯,當時站在那裏玩一直靜悄悄的手機,腦子裏還想著我室友。

開始還不確定說住校好不好,坦白來說我很愛幹淨,我什麽都能忍除了髒亂差,就像我告訴朋友的那樣是因為懶得來回跑,所以決定住校,在這裏也有更多機會能練習。

我有沒有說過,我從高中開始學架子鼓,進了大學想深入鑽研,在宿舍,就可以在教學樓,意味著有更多時間練習,然後宿舍很多方麵都幹淨,就像我說的,我對我的室友很滿意。

最初知道他學體育,我還不放心,但觀察過來,他很OK。最OK的就是不論回到宿舍有多累,他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然後才幹別的事。

還有就是,我的室友很帥。

談謹皮膚不白,說起來可能和我這種混血的白不一樣,但可以算得上好看,最突出的部位應該是眼睛,他說他是南方人,但不是泰國的最南邊,但好像是素叻他尼人,所以眼睛很有神,我注意過他的睫毛,長到女生都會嫉妒,加上運動員的身材,讓我覺得是盤好菜。

因為……

“嗷,施燃,每早都吃同一家店啊。”我沿著聲望去,看見大三的學長笑著說,我話哽噎在喉,看見身材修長苗條的前任,肩上挎著貝斯琴袋。

對,他是男生。

“嗯。”我如實地回答完又低頭看手機,不是不想攀談,隻是我們分手不愉快,又恰好是我吃完早飯的時候,我付完錢,回到之前的座位,婁柯還盯著我前任看。

“看樣子是要磨著求複合。”

“無聊。”我簡短回答,然後開始吃東西,朋友指著我笑,又開始損。

“嘴上說無聊,你小心點,你以前的每一個原告都幾乎要相鬥相殺一陣子啊,如果哪一天為了爭你打起來,我一點都不奇怪,哦,當心你室友,每天和你在一起,小心你的前任們把他撕碎。”

“他很正常。”

“哼。”我朋友輕聲說,於是我抬起來看他。

“我室友是直男。”

對,我是Gay。

但我朋友突然失聲而笑,話鋒一轉。

“但施燃你那麽厲害還不能把人扳彎?”我沉重地歎息,和直男打交道,最後的結果有好幾種,但大部分或者最重要的情況,即被揍得鼻青臉腫。

但最可怕的是,我可能會讓直男再也不能抱女人了。

那是我不期望發生的。

“你也知道我不玩直男了。”我聳聳肩,然後繼續吃飯,如果不是因為我朋友舌頭開花,抬著腦袋不厭其煩的不停問。

“我聽說你室友討厭Gay。”

我楞了一下,然後搖頭。

我聽說了,我還表現得算正常,沒有露出太多馬腳,我也發過誓再也不和直男攪在一起。

所以,我絕對不搞談謹。

“隻要他不知道,就沒有問題。”

我這麽說著,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腦海中強迫去自己執著於音樂,但也不能否認和共處一室可能有意外,我也想控製自己,但怎麽辦呢,不想把事情搞複雜。

雖然我也不確定,但現在一個嫉Gay如仇的人卻偏偏和一個Gay住在同一個宿舍,會發生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