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浪子回頭金不換

“媽媽,去屋裏說吧……”寶釵說罷同薛蟠一左一右的扶著薛姨媽進了屋。

薛姨媽嗔道:“不用扶,我還沒老得走不動呢!蟠兒你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薛蟠道:“嗨!其實也沒什麽,這不是今天因為香菱的事鬧到了衙門嗎?

我當眾戳穿了那拐子的身份救下香菱,看熱鬧的百姓們都稱讚我!

那種感覺……我覺得還挺不錯的,不比讓他們都怕我躲著我的差多少……”

說到這裏,薛蟠還故意裝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就尋思著,做個好人其實也挺簡單的嗎?這回來一想,哪兒有那麽多的姑娘等著我去拯救?幹脆我還是先把自己家裏的事打理好吧!

媽媽和妹妹都是婦道人家,不方便拋頭露麵的,咱們薛家就隻有我一個男丁,我如今也是成丁的人了,我不挑起這個擔子誰來呢?”

【Duang!來自薛姨媽的驚喜+1450!】

【Duang!來自薛寶釵的驚喜+666!】

娘兒倆這才明白,原來薛蟠是幹了一輩子壞事,偶爾幹了一件好事得到了別人的認可,嚐到甜頭了!

薛姨媽聽了這話不由得淚流滿麵,拉著薛蟠的手道:“我的兒!你可算是長大了,不枉娘養你一場!你能有這樣的想法,何愁咱們家裏不興旺呢!”

寶釵的眼圈兒也有些發紅:“哥哥竟然懂得了這些,是極好的,俗話說得好:浪子回頭金不換,哥哥還是要堅持下來才好,可不要像往常一樣三分鍾熱度……”

薛蟠嘿嘿一笑:“放心吧!隻要你肯教我,我定然好好學習!妹妹別嫌我笨就好了!”

同時心裏也在盤算著,還是不能表現得和薛蟠以前的性格差異太大了,不然她們還真的以為自己中邪了就麻煩了。

既然薛蟠要學習做賬看賬,寶釵自然不會傷害他的積極性,因說道:

“哥哥放心,我怎麽會嫌你笨呢?其實哥哥也是個聰明人,隻不過不想把心思用在正經事上頭罷了。

做賬這種事,看著一條一條的繁瑣,其實都是千篇一律的東西,要的就是個細心,隻要入門了也簡單。”

薛姨媽也說道:“對對對!蟠兒哪裏笨了?隻不過以前不想學罷了,現在認真起來肯定是一學就會的。”

薛蟠裝作一副自大的模樣得意道:“那必須的!”

寶釵沉吟片刻終於問出了一直沒想通的問題:“哥哥,你……是怎麽知道要賣香菱的那個人是拐子的?”

薛蟠知道自己要裝得傻一點她們才會相信,因說道:

“嗨!我哪兒知道這個?我不過是想在公堂上詐一詐他,誰想那拐子一下子就慌了!

知縣楊大人再一問,就全招供了!我這也算是瞎貓碰見死耗子了!蛤蛤蛤……”

薛姨媽和寶釵對視一眼,不由都信了他的話——這很薛蟠!

薛蟠唯恐她們再問起別的來難免穿幫,因催著寶釵教他看賬。

寶釵也恐薛蟠三分鍾熱度,若不及時教他,他過了這個勁兒又不肯學了,便讓人拿了一本賬本教起來。

薛蟠和寶釵一聊才知道,原來係統中的“單式記賬”還是最早的記賬方式,雖然看起來簡單卻有諸多弊端,現在基本上不用了。

現在通常在用的都是他升到了31級的龍門賬。

這種方式把全部賬目分為“進”、“繳”、“存”、“該”四個部分,雖然聽起來比較拗口,可薛蟠畢竟有了技能加持,倒是一點就通!

搞得寶釵也有些意外——自己的寶貝哥哥真這麽聰明?

因恐教的太多了薛蟠不耐煩,寶釵說了一個時辰就推說累了,正好這時候也有薛蟠以前的狐朋狗友來找他。

薛蟠因恐引起懷疑,隻得往前頭去應酬。

看著寶釵有些呆呆地看著薛蟠去了,薛姨媽忍不住問道:“寶丫頭,你哥哥他……學得怎麽樣?”

寶釵道:“哥哥他……果然是個聰明的!若是他真認真起來,咱們薛家可就有了指望了!”

薛姨媽聽了雙手合十念佛道:“阿彌陀佛!佛祖保佑我兒自此後將那些惡習都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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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牢真的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隻一天的光景,馮淵就從一個體麵公子變成了邋遢的破落戶。

頭發亂蓬蓬的,眼神裏似乎也沒了光彩。

看到牢頭走來,本來蜷縮在牢房一角的馮淵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忙撲過去雙手握著柵欄哭喊道:

“軍爺!我冤枉啊!我要見縣太爺!要見薛大爺!”

牢頭用一根木棍在柵欄上猛敲了兩下喝罵道:“喊什麽喊?知縣大人和薛大爺也是你說見就見的?”

馮淵馬上老實下來,又乖乖的蹲到了牆角。

牢頭卻打開了牢門:“快出來!知縣大人要見你!”

“啊?”馮淵感覺自己被玩兒了。

不過他不準備和這個傻大憨粗的牢頭一般見識,現在首要的是想法子出去!

跟著牢頭來至二堂,卻見上頭薛蟠正和楊漢傑分左右而坐,一邊喝茶一邊談笑風生。

馮淵心中一涼,果然這狗官和薛蟠相互勾結啊!

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馮淵乖乖跪倒在地磕頭道:“草民馮淵參見知縣老爺!”

楊漢傑就好像會變臉的戲子一般,剛才還笑容可掬的一張臉頓時冷了下來:“馮淵,你可知罪嗎!”

馮淵忙說道:“大老爺,草民……草民確實不認得那個拐子!隻因看拐子要賣的丫頭顏色好,一時聽信了他的鬼話,這才要買的,請大老爺明鑒!”

楊漢傑冷哼了一聲說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是你縱使家奴打傷薛公子的事!”

馮淵開始DuangDuang的貢獻怨氣值:不過是他的小廝情急之下拍了薛蟠一板磚,看現在薛蟠在這裏美滋滋的看自己的熱鬧,哪兒像有傷的樣子?

反倒是自己,現在還鼻青臉腫的,還被關了一晚上,到底誰應該知罪?

可這種話他也隻好在心中吐槽,現在他隻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馮淵也看出來了,自己是鬥不過薛蟠的,再僵持下去也隻會自討苦吃,倒不如花點銀子息事寧人。

因說道:“草民知錯了,都是草民對家人管教不嚴,才惹下這等禍事來!

萬幸的是薛公子有神佛庇佑,身子並無大礙。

為了表示歉意,草民……草民願意拿出白銀百兩,還請薛公子看在……看在草民少不更事的份上饒了草民這一回吧!”

說到這裏聲音哽咽。

楊漢傑自然要幫薛蟠說話,因冷笑道:“糊塗!金陵誰不知薛家是大富之家?能缺你這一百兩銀子嗎?

馮淵!你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啊!薛公子現在人沒事你就不算作奸犯科了不成?殺人未遂就不算犯法了嗎?

按《大齊律》,以手足毆人、不成傷者、笞二十、成傷、及以他物毆人、不成傷者、笞三十。成傷者、笞四十。青赤腫為傷。

雖然出手傷人的是你的家奴,到底你也脫不了幹係!按律應該打你四十才是!”

馮淵嚇得連連磕頭請罪。

情緒值也是一路狂漲!

打板子可是一項技術活兒,也可以打得啪啪作響,可板子打到身上卻沒有幾分力氣。

也可以幾板子下去就讓你骨斷筋折,四十板子能把人打得稀爛,體格好的能剩下半條命,像他這種體格稍差的當場就會丟了小命!

薛蟠美滋滋的坐在那裏收了一波怨氣值,這才吃了口茶說道:“楊大人,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