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這是一匹烈馬

胡一彪見林墨沒有反應,眼見越來越多越來越近的根須與飛葉小刀鋪天蓋地而來,胡一彪一臉猙獰,怒喝:“我跟你們拚了!”

話落,胡一彪抬手一顆墨綠色的丹藥在手,一口吞入腹中。

隨著丹藥入腹,胡一彪臉上布滿了一條條墨綠色的條紋在臉上蠕動不休。

“嘶啦”

胡一彪的衣衫盡裂,壯碩的身體上同樣爬滿了一條條墨綠色的條紋蠕動不體。

“呀”

胡一彪仰頭發出一聲非人的尖叫,一片墨綠色的黑氣從其身上冒出且快速的融入到土黃色的光罩中。

“嗡”

光罩的光芒陡然暴漲,化為土綠相間的顏色。

恰在此時,如蝗如雨的飛葉小刀襲來。

“砰砰”

一陣爆響,如雨打瓦房,如雨打芭蕉,卻沒有撕裂胡一彪的防護罩。

林墨眼睛一眯:“他吃的什麽鬼東西?居然變得如此厲害?”

顏仲夏臉色凝重:“這有點像傳說中無痕宮煉製的蛇靈丹。據傳,這蛇靈丹是用萬千的靈蛇所煉,人若吃了這蛇靈丹,便會成為蛇靈的養分,成為萬千蛇靈的巢穴。

當然,使用這玩意兒的代價不小,輕則大傷元氣跌落境界,重則被蛇靈反噬當場死亡。”

這麽惡心恐怖?

林墨聞言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打小就怕這玩意兒,真特麽的惡心。

無數的大樹根須隆隆而至,齊齊刺向土綠相間的防護罩。

“啵”的一聲響,防護罩如水泡般碎裂。

所有的根須齊齊紮向胡一彪。

胡一彪眼中閃過妖異的綠芒,雙臂一張。

他身上的一條條墨綠色的條紋快速的蠕動著脫離,化為一條條墨綠色的長蛇齊齊張口噴出墨綠色的**。

“嗞嗞”聲響中,一根根大樹的根須被腐蝕消融,那速度,比白雪見了陽光還消融得快。

一擊得手,胡一彪身體一曲,整個人炮射而起直衝蒼穹。

“咣”

天空如微瀾的湖麵**起層層波瀾相追相逐,隨後恢複如常。

一層無形的光罩擋住了胡一彪的去路且被震得如隕石般向大地墜落。

梅娘眼睛一閃,抬手在鬢邊拔出一根簪子一擲。

“咻”

一道白芒如閃電般閃過,穿過了胡一彪的腦袋,帶起一串串的血珠在空中拖起一個長長的血線。

可見這一道白光的速度與力量是多麽的恐怖。

胡一彪的身體如一個破麻袋般重重的砸在小樹林中。

梅娘手一伸,白光落在手中,隨後往發梢一插,又化為一根普普通通的簪子別在發梢上。

林墨眼睛一凝:“看不出來,你還有壓箱底的手段沒使出來,倒是我多事了。”

梅娘盈盈一笑:“出來混,怎麽沒點手段?你是在幫我,怎麽算是多事?”

聽到梅娘如此說,顏仲夏不由一怔,這可不像小姐說話的風格啊,難道······

顏仲夏在梅娘的臉上看看,又在林墨的臉上看看,希望能從二人的表情上有所發現。

林墨:“我去看看那家夥死透了沒有。”話落,不待二人反應,一個閃身撲向小樹林。

梅娘有些無語,你就這麽不相信我?

奈何林墨已經跑進了小樹林,她也隻好等著,因為隻有林墨有陣旗能出這個幻真陣。

林墨一落入小樹林,立即驅動身周的樹木,形成一個密閉的空間。

沒有意外,那朵青蓮再次幽幽旋轉著出現,一個模糊沒入胡一彪的屍體消失不見。

大約五六秒,青蓮回到林墨體內。

一股精純的土屬性元力注入了林墨體內的土屬性法源中。

林墨心中一喜,果然如同自己猜測的那般,要想得到法力,必須要越境斬殺對手才能得到。

果然這世上沒有白白得來的好處。我現在是啟元境,要越境殺元幽,到了元幽豈不是要殺元真?到了元真境,豈不是要殺元靈?到了元靈豈不是要殺元聖?

這有點坑,難度有點高啊。你特麽太看得起我了,林墨在心裏腹謗一句。

隨著精純的土屬性元力注入,林墨的土屬性法源也開始變大,大約一分多鍾,林墨的土屬性法源就擴大了一倍有餘,他也再次順利的晉入啟元中期。

一股明悟湧上心頭,這是新的天賦神通。

這次林墨得到二種土屬性天賦神通,一種是巨石術,一種是土崩術。

巨石術便是剛剛胡一彪使用的法術。

土崩術有點類似地裂術,不同的是,一個用於大地,一個用於地表的建築。

土崩術可讓地上的土石建築,土崩瓦解塌陷,修煉到高深處,甚至能讓一座城塌陷。不過那至少得到元聖境才能辦到,這個可以忽略。

接著林墨開始查看胡一彪的記憶,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胡一彪是無痕宮暗中發展的外圍人員之一,他的上司,便是滄淵閣的一位元真執事果長林。

而胡一彪便是奉果長林的命令到這椰林島潛伏,以便在合適的時候收了這夥海匪為無痕宮所用。

難怪這家夥以元幽巔峰的修為也甘願做葉雲真的探子。看來,那二家並不知道這夥海匪是蠻神殿的財產,看來,那三大組織也是麵和心不和各懷鬼胎。

查看了胡一彪的記憶,林墨把對方有用的東西搜刮一空,便出林而去,一個閃身落在梅娘二人身邊。

不待梅娘說話,林墨抬手一疊元票與十多顆玄元丹遞出:“諾,這是你應得的。”

梅娘有些無語:“你跑去就為這個?”

林墨:“顆粒歸倉懂不懂?”

梅娘翻了個嫵媚的白眼。

倒是顏仲夏笑著伸手接過:“多謝林大隊長。敢問林大隊長今年貴庚啊?”

梅娘一聽這話不由臉色微紅把頭偏了偏。

林墨一怔:“就快四十了,你問這幹啥?”

這是明知故問,以林墨的精明,如何不懂這老家夥想幹什麽?

他是想摘花,可沒想過娶她。

梅娘轉過頭,麵無表情道:“閑話少說,正事要緊。”

算你識相。

林墨:“這回不會再出什麽意外了吧?”

梅娘依然麵無表情:“放心,不會再讓你出手,我說到做到。”說完轉身就走,顏仲夏微微一歎,搖了搖頭緊跟其後。

這女人生氣了?你生哪門子的氣?我一個黃花大小夥,怎能跟一個寡婦成親?

就算我答應,我那個便宜老爹也不肯呐,還有自己哪個奶凶奶凶的小姨,她非得把我的耳朵給擰下來不可,林墨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安慰自己。

殺了最強的胡一彪,剩下的就變得簡單,在幻真陣的作用下,在顏仲夏的配合下,梅娘果然沒讓林墨出手相幫,她輕易地就殺了餘下的六位元幽執事,且出手狠辣無比,像是在發泄什麽情緒一樣。

天還沒大亮,林墨與梅娘坐在龍海波的房間內相對無言。

沒辦法,二人還得把戲演完,太早回春雨樓不符合龍海波的人設,容易引起別人懷疑,不能因為這種小細節讓整個計劃功虧一簣。

林墨正要說話,梅娘卻閉上了眼睛:“太累了,我眯一會兒,不要跟我說話。”

至於嗎?

林墨深吸一口氣,也自閉目養神。

可二人哪會睡得著?哪能睡得著?

天剛剛蒙蒙亮,二人便同時的睜開了眼。

梅娘抬腳便走。

林墨緊跟其後,抬手喚道:“哎,咱們這麽出去,可不像同床共枕春風一度的樣子。”

梅娘頭也不回:“凡是男人跟老娘春風一度後,老娘都是這個樣子,你也不能例外,這才符合老娘的作風。”

又自稱老娘了,哎,果然是生氣了。早知道就騙騙她好了。可是騙女人也太特麽不上道了。

林墨三步並著二步趕上:“可我不一樣,我是龍海波,是大當家的親信,你當另眼相看才是。”

梅娘:“在我眼裏,所有的男人都沒什麽不同,都一個樣。”

林墨正色道:“我不一樣。”

梅娘突然笑了:“你哪裏不一樣?是那裏大一些,還是比別人猛一些?我看充其量也就是個毛毛蟲銀樣蠟頭槍罷了。”

林墨有些瞠目結舌,有些被這女人的彪悍給嚇到了。

泥馬,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粗魯?這話你也能說出口?他真想說一句,要不要證明一下?

林墨倒不是非得把這女人弄到手不可,而是他從梅娘與顏仲夏的交談中隱約捕捉到一些信息,椰林島上以顏仲夏為首的這十名海匪是梅娘的家仆,再加上春雨樓的那幫以梅娘馬首是瞻的女人,這將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林墨非常清楚自己的情況,草根出身無依無靠,卻又被夜滄瀾那個老陰貨用毒特的手段安排在二皇子身邊變成一個地地道道的暗子。

暗子有什麽前途?暗子有什麽好下場?當然得另謀出路才是。

林墨現在進退二難,若他掌控了梅娘這夥人,那將是他的一大臂助。

要想掌控這幫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拿下梅娘,讓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雖然這個想法有些無恥,但為了活命,為了有一條退路,臉麵算什麽?

那些個大人物,或有頭有臉的人,哪一個沒有件上不了台麵的事?哪一個身上沒沾點髒東西?

林墨也不是不負責,隻是不想明媒正娶罷了。

二人就這麽一路走一路低聲的扯,很快便到了春雨樓。

見到龍海波的那群小弟遠遠的看來。

林墨咳嗽一聲,突然一把摟住梅娘的纖腰並低聲道:“有人看著,我要裝裝門麵,這才符合龍海波的人設。”

梅娘渾身微顫,隨後恢複正常,低聲回:“那你知道我的人設是什麽樣子嗎?”

林墨還待相問,梅娘倏地纖腰一擰,脫離了林墨的懷抱,並倏地出手。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林墨臉上。

梅娘厲聲道:“占了便宜還想占?給老娘滾,從此二清。”說完扭著腰肢朝春雨樓大門而去,同時心下憋笑暢快無比,這一巴掌打得真解氣啊。隻可惜隻打了一巴掌,便宜這王八蛋了。

林墨被這一巴掌扇得有些蒙,這娘們兒居然敢打我?居然當眾打我臉?

娘的,這特麽還是一匹烈馬啊,但老子還騎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