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春雨樓2

林墨與陸若梅一起出了賭坊向二樓走去。

林墨瞥見陸若梅眼中有別樣的意味,不由解釋一句:“我們現在是海匪,海匪就要有個海匪的樣子,你不要想歪了,我不是那樣的人。”

狡辯,你就是那樣的人。

陸若梅連連點頭:“嗯嗯嗯,我知道,老大是為了維持人設,為了任務嘛,我理解。”

你要不要回答得這麽敷衍?

看陸若梅那不以為然的表情,林墨就知道這小姑娘根本沒有理解,說不定心裏還在鄙視自己。

他不由還想再解釋幾句,可轉念一想,我給她解釋得著嗎?老子是上司,她是下屬,我給她解釋幹什麽?愛咱咱滴!

於是二人默默向前。

春雨樓外,一名海匪拱手道:“老大,那牛三今晚的手氣真的好···”

那名海匪當即把賭坊見到的一切說了一遍。

龍海波聽完後愣了愣:“居然真的贏了,居然真的贏了梅娘那娘們兒,而且還把娘們兒給賭上了床?真特麽好白菜讓豬給拱了。”

梅娘是椰林島的一枝花,但這枝花卻渾身是刺,若誰想一親芳澤,那就要能賭贏她。

傳說大當家當年想摘了這朵花,又沒賭贏,便想霸王硬上弓,沒成想這梅娘居然桶了自己胸口一刀,濺了大當家一臉一身的血,讓大當家興趣全無,灰溜溜的走了。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硬逼著梅娘上床。卻沒想到今天讓牛三那個癟三得逞了。

龍海波那個恨呐,真的是恨得牙癢癢。

再想到梅娘那豐滿的身段與嫵媚的臉龐,龍海波不由咽了咽口水,渾身燥熱起來,他心中不由一動,牛三那廝欠了自己十萬,若跟他做個買賣,諒那廝也不敢不從,如此一來,梅娘這朵花兒豈不是就被我摘了?

想到這裏龍海波眼睛有些放光:“牛三現在哪裏?”

那名海匪嘿嘿笑道:“現在去二樓了,估計是想先敗敗火,然後等梅娘收場了,才好那啥···”

龍海波冷哼一聲:“就他那衰樣,也配梅娘?看著點,我去去就回來。”

你想去替代?那你豈不也成了豬了?

那名海匪在心裏腹謗一句,隨後一驚:“大隊長,二位當家的下過嚴令,當值的大隊長不得擅自離崗,違者重罰···”

龍海波抬手就是一個爆栗敲在那名海匪頭上:“要你提醒,老子不知道嗎?你們不說,誰知道?”

那名海匪痛得呲牙裂嘴,口中卻苦口婆心的勸道:“大隊長,樓裏的人誰不認識你?這萬一讓人認出你了,我們也瞞不住哇。”

龍海波抬手又是一個爆栗敲在那名海匪頭上:“老子不會換個模樣嗎?讓你多嘴,看著點兒,若有人問起,就說我去巡視了。”

那名海匪捂著腦袋齜牙裂嘴地應下。

一疊元票出現在那名海匪眼前。

那名海匪當即喜笑顏開,點頭哈腰陪著笑臉:“謝大隊長的賞,祝你心想事成,摘了梅娘那朵花,把娘們兒收拾得服服貼貼。”

龍海波笑罵一句:“馬屁精,滾。”說完作勢要踢。

那名海匪當即嘿嘿笑著離開。

龍海波也大步向自己的住所而去,他要去換身衣服,遮掩一下自己的本來麵目。

春雨樓二樓,這裏便是椰島的窯子。

一處大廳,明光石高照。

幾十位穿著暴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正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磕著瓜子低聲交談著,不時發出一陣陣嬌媚的輕笑。

也有數名女子百無聊賴的拿著鏡子端詳著自己的容顏,打理著自己的頭發。

這其中有名女子很是特別,隻見她麵色冷淡的端坐著不動,如一個老僧入定般眼觀鼻,鼻觀心的渾然無我,與這裏的氣氛格格不入。

當然,這裏不是全部的女子,隻是整個春雨樓女子的一部分。

十多名海匪在女子中東瞅西看,就如在菜市場買肉般挑挑撿撿。

這些女子對此視若無睹,依然自顧自的低聲交談,或端著鏡子左顧右盼,根本沒有招攬生意的覺悟。

林墨與陸若梅到來。

林墨低聲道:“我考一考你,你覺得我們應該找那一位女子,才能順利的打開局麵?”

陸若梅想了想:“那位端坐不動的女子。”

林墨:“為什麽?”

陸若梅:“因為她還沒有同流合汙,還有強烈的離開的意願。”

林墨搖了搖頭:“她的確沒有同流合汙,也就說明她剛來不久,認識的人也不多。

而我們要找的是能聯絡所有被劫女修的人一起反抗,而不是看品性,看誰更有骨氣。”

陸若梅:“那老大覺得應該找哪一個最合適?你又如何知道她是不是最合適的人?”

林墨:“這就是我教給你的知識,記住了,在這種情況下,最活躍,最自在的人大概率是已經麻木了,或者已經習慣了這裏生活的人,這種人不是最好的試探對象。

最好的試探對象,就是那種靠近最活躍、最自在的人的身邊又少言寡語,或偶爾奉承幾句的人。

這種人最懂保護自己,也是最明白趨吉避凶的人。這種人往往心思深沉,有大智慧沉得住氣,可謀大事。你看看這裏麵誰是這樣的人,那麽,這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了。”

陸若梅聽完林墨所說,想了想,還真覺得有一番道理。

林墨的形象又漸漸在小姑娘心中高了那麽一丟丟。

陸若梅當即朝人群看去,仔細地觀察著每一位女子的言語表情。

少頃,陸若梅低聲道:“老大,那個身穿淡紫色衣裙,衣服上繡了朵牡丹的女子,符合你所說的條件。”

林墨笑了,頷首道:“孺子可教也,走吧,咱們去會會她。”說完大步向前。

陸若梅撇了撇嘴,在林墨身後做了個鬼臉,你又比我大不了幾歲,怎麽說話老是老氣橫秋的?我小嗎?我那裏小了?

恰在此時,一名海匪一把拉住那位身著淡紫衣裙的女子:“嘿嘿,今晚就你了,走,跟爺走,伺候好了爺,爺給你賞錢。”

那名身著淡紫色衣裙的女子臉色微微一變,臉上露出勉強笑意:“我人有點不舒服,還請大爺另選一人,待奴家身體好了,再伺候大爺不遲。”

另一個女子馬上打圓場:“阿紅今晚已接了好幾個客人了,身體確實有些不舒服,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她吧,不如由我來伺候大爺,我給你打個七折如何?”

那名海匪當即眉頭一挑:“不舒服?你特麽這態度就讓老子才不舒服。不舒服又不是病,裝什麽蒜?老子今天就是看中她了,跟老子走,老子又不是不付錢。”說完就要硬拽著女子走。

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人家不願意做你生意,難道你還想用強不成?你就不怕大當家的家法?”

椰林島有規定,男人不得強迫女人,一經舉報,一律嚴懲。

由此才有了大當家當年的以身做則,才有了梅娘這麽多年能保持清白之事。

那海匪一臉怒容的回過頭:“你特麽是誰啊?你特麽狗咬耗子多管閑事,想找打是不是?”

來人正是林墨,他淡笑道:“不巧得很,我也看上了她,不如按照老規矩來辦如何?”

老規矩是指,二個男人若同時看上一個女人,那麽就由價高者得。

那名海匪上下打量著林墨罵了一句:“你特麽有病吧,婊子還要競爭?老子大度,讓給你。”

說完,那海匪一把拉起那個要給他打七折的女子離去,一邊嚷嚷道:“說好了的哈,七折,敢耍賴,老子讓我那票兄弟排著隊地找你。”

這個威脅有點大。

那名女子笑著回:“行,七折就七折,你說了算。”

林墨似笑非笑地看著小紅:“跟我走,我專治不舒服。”

小紅麵露勉強笑意:“抱歉,我真的有點不舒服,還請···”

“啪”

一疊元票扔在桌子上。

看那麵額與厚度,少說也得有數千元票,這可已經遠遠超過小紅的價目。

小紅一怔:“大爺,我不是推脫,我真的···”

“啪”

又一疊元票扔在桌子上,此時元票已達到一萬有餘。

林墨笑道:“還不舒服麽?”

小紅一臉的為難之色。

”啪“

又一疊元票扔在桌子上。

林墨淡笑道:“現在舒服了嗎?”

小紅正要說話,一位女子在小紅耳邊輕聲道:“不低了,這數目已經是你近月的收益了,別惹惱了他,小心受罰。“

小紅身子微顫,略咬唇福了福:“謝大爺賞,請大爺跟我來。“

林墨笑了,這砸錢真特麽的爽,真是屢試不爽啊。我都頂不住,你一個小女子還頂得住?

林墨抬手一指那名相勸的女子:“你,跟我們走。”說完指了指一旁的陸若梅。

那名女子臉色一喜,歡喜地應下,並殷勤在前伸手引路,這麽大方的客人,她怎能放過?

反觀小紅則平靜很多,甚至有一種上刑場的感覺。

林墨心中有數了。

來到一排房間前。

那名女子笑著去拉陸若梅的手。

陸若梅伸手一擋:“一個房間就好。”

那名女子與小紅一怔,這二個家夥難道喜歡那種調調?難怪要砸那麽多錢。

那名女子眼中閃過了然之色:“先說好,我的錢也要同小紅一樣多才行。”

小紅則臉頰一紅,繼而轉為不堪之色,隨後低下了頭。

陸若梅也是臉頰微紅,心中暗啐一聲,心思真齷齪,真不要臉。

好在她臉上塗了東西,別人看不見,不然非露餡不可。

林墨笑了:“行,隻要你們聽話,錢不是問題。“

那女子笑了,隨後推開了門。

一行四人進了房間,隨後關門上鎖。

房間不大,很簡陋,隻有一窗一床,**鋪了張草席,連個被褥也沒有。

林墨一進房,便與陸若梅施展神念四下查看。查看後沒發現任何異常,讓二人鬆了口氣。

林墨二人回過頭,便見到那名女子已脫得隻剩個褻衣褲,而小紅還在磨磨蹭蹭的寬衣。

女子笑道:“大爺,你還等什麽?”

陸若梅嚇得偏過了頭。

林墨陡倏地上前,一指點暈了那名女子,接著身體一轉,摟住了小紅的腰,捂住了她的嘴,低聲道:“不要叫,不要慌,我沒有惡意,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人。”

與此同時,陸若梅身形一晃,接住了軟軟倒地的女子,將其放倒在床。

隨後陸若梅二三下除下自己的偽裝,露出她女兒家的真麵目。

實際上小紅已從恐慌中清醒了過來,此時正瞪大了眼看著林墨與陸若梅。

陸若梅低聲道:“小紅姐姐,我們是景國滄淵閣派來解救你們的人,我們需要你的幫助,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小紅眼中湧出淚水,用力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