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欠條

大牢。

林墨帶著溫安華與丁果到來,然後林墨獨自進了關押趙夕鑰的房間。

對於林墨的到來,趙夕鑰顯得很平靜,甚至是冷淡,或者說是不屑一顧的疏遠。

沒人知道,她此時在想些什麽。

是怨?是恨?還是慶幸?還是解脫?

沉默了大約五六秒,林墨率先開口:“你現在可以離開這裏了。”

趙夕鑰默了默後道:“你來就是告訴我這事的?”

林墨:“不然你以為我來是說什麽?”

趙夕鑰沉默,數秒後問:“水家真是邪惡組織?”

林墨:“鐵證如山。”

趙夕鑰:“是你扳倒水家的?”

林墨:“身正不怕影子歪,紙是包不住火的。”

趙夕鑰再度沉默,隨後幽幽道:“你恨我嗎?林墨。”

這女人難道還想跟我再續前緣?

林墨:“沒什麽恨不恨的,相反,我很感謝你。若不是你,不會有今天的我。”說完,轉身就走。

趙夕鑰怔住,隨後大聲道:“你還是以前的林墨嗎?”

林墨腳不停,略回頭:“以前的林墨已經死了。”

這是實話。

可趙夕鑰卻哭了,哭得傷心欲絕撕心裂肺。

另一間牢房。

水若安麵如死灰,神情呆滯地依牆而坐。

門“吱呀”一聲打開,林墨帶著丁果與溫安華走到水若安麵前:“水大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水若安木木然地轉過頭,見是林墨,先是一愣,隨後臉上漸露凶狠之色“嗷”的一聲撲向林墨。

林墨側身閃過,一腳將其踹翻在地,用腳死死踩住水若安後背:“特麽的你聽不懂人話嗎?找死是不是?一個階下之囚,特麽還敢在我麵前放肆?”

水若安咆哮道:“林墨,你害得我家破人亡,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林墨歎了口氣:“真是無趣,罵人威脅都沒什麽新詞新意,你說你還有什麽用?還活著個什麽勁?要不我教教你怎麽威脅人如何?”

說完一腳把水若安踢翻個麵,又自用腳死死踩住水若胸膛。

林墨:“威脅人就要用實際的,不要虛言恫嚇。比如···”

林墨手一伸,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在手盯向水若安的當位:“我現在閹了你,讓你再也體會不了做男人的樂趣·····”

林墨一邊說一邊把手中小刀往前遞。

水若安隻覺當下涼嗖嗖的,他麵露驚恐之色:“林墨,你要幹什麽?要殺就殺,何必羞辱我?”

林墨不理會,小刀唰的一下刺入水若安當下。

“啊····”水若安不受控地驚恐大叫。

“啪啪”

林墨扇了水若安二個巴掌。

水若安的驚叫聲當即停止,他除了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之外,當下並無異樣,不由大鬆一口氣,卻再也不敢去看林墨的眼睛。

林墨:“瞧你這慫樣,也配當邪惡組織?我來是告訴你二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一個?”

水若安把頭偏向一邊略默後慘笑道:“我現在還有什麽好消息?要殺就殺吧,用不著貓哭耗子假慈悲。”

林墨笑道:“如果我告訴你選對了,就不用死了,你還選不選?”

水若安的眼睛猛然亮了幾分,心中若有所悟,他略猶豫後道:“我選好消息。”

林墨笑了:“好消息就是,你不用死了,但是要挨一頓打。”

說完,偏頭示意,丁果與溫安華齊齊上前架住了水若安。

水若安大驚,大吼道:“我選壞消息。”

林墨笑了:“壞消息就是,你要挨一頓打,但是不用死了。”

水若安驚了,特麽的,你們是橫豎都要打我一頓才甘心啊!

牢房裏頓時響起了啪啪的抽耳光聲,與慘叫聲·······

少頃,被打得像豬頭一樣的水若安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他雖是蠻神殿的人,但一直養尊處優,從沒吃過什麽苦,更別說讓人打了。

林墨偏了偏頭,丁果與溫安華當即向水若安走去。

水若安見狀,驚恐地大叫:“不要打我了。”

丁、溫二人根本不理會水若安的哀告,一左一右地將他架起帶到林墨麵前。

林墨拿出一疊提前準備好的紙,笑嗬嗬道:“不打也行,把這些東西簽字畫押,並打下你的法印,我們不但不打你,還給你大魚大肉讓你飽餐一頓,如何?”

法印便是修士的獨特印記,就如人的指紋一樣。

水若安抬頭,用隻剩一條縫的眼睛看向紙張,當他費勁看清紙上的內容後,不由怒容滿麵,怒聲質問:“欠條?我什麽時候欠過別人的錢?而且還是這麽多,這字我不能簽。”

林墨笑眯眯的道:“以前是沒欠了,可你現在欠了。”

水若安瞬間便懂了林墨的意思,這天殺的不但毀了水家,現在還想圖謀水家的錢財家產。

水若安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他怒吼道:“老子沒欠錢,老子不簽,老子偏不讓你得逞。”

“啪”

丁果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水若安臉上:“敢當我老大的老子?欠揍是吧?再說一句,把你的牙給打掉。”

水若安這會兒似乎又激起了血性,他對丁果怒目而視,隻是這樣一來,又牽扯到臉上的傷,痛得他呲牙裂嘴連抽冷氣。

“喲嗬,還敢瞪我?老子打不死你。”

說完,丁果掄起拳頭,對著水若安的肚子一頓狂揍。

“哇”

水若安被打得弓成一個蝦米狀且吐出一灘腥臭的胃液。

水若安堅難的抬起頭:“字,我是不會簽的,有種就打死我,我家老祖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還敢嘴硬?看我不抽死你。”

林墨抬手:“別打死了,打死了咱們可收不到錢了。”

說完,林墨一臉笑意的看向水若安:“水少,咱們要不要再玩個遊戲?我保證你終身難忘。”

看著這笑眯眯的臉,水若安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

說完,林墨手一揮,落雲暄出現。

林墨:“雲暄,馬上去抓幾隻饑餓的老鼠來,我有妙用。”

落雲暄笑盈盈地應下:“好的,主人。”說完身體一飄,出房而去。

丁果就像是個合格的捧哏一樣笑問:“老大,要饑餓的老鼠有什麽妙用?”

林墨淡笑道:“咱們先把饑餓的老鼠放入水少的褲子裏,然後上下紮緊即可。”

丁果:“紮緊就完了?”

林墨:“是啊,剩下的就是等了。”

丁果:“等什麽?”

溫安華接口道:“等老鼠找出路。”

丁果:“上下已經紮緊了,哪裏還有什麽出路?”

溫安華:“怎麽沒有出路了?”說完身體略往後仰,朝水若安後麵努了努嘴巴。

丁果秒懂,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那裏啊。”

水若安聽得臉色大變心肝兒亂顫,**不由一緊,他聲嘶力竭的大吼:“你們特麽就是一群瘋子變態。如此歹毒的事也想得出來?你們就不怕老天爺收了你們嗎?”

丁果斜眼不屑道:“若老天爺有眼,要收也是收你這個邪惡組織的餘孽,而不是我們。聒噪。”說完一指點在水若安脖頸處,讓其閉上了嘴巴。

林墨淡笑道:“其實你們說錯了一點,饑餓的老鼠,出路肯定要找。但老鼠饑餓,是不是要先填飽肚子後再找出路?”

溫安華“喔”了一聲:“那老鼠是會吃哪裏呢?”

丁果:“水大少這麽白,當然是隨便啃嘍。”

林墨笑道:“錯了,老鼠也是美食家,怎麽會放著美味不吃而亂啃呢?”

溫安華疑惑:“美食?什麽美食?”

丁果眼睛一亮:“當下有雞,有隻肥美的燒雞,老鼠怎可放過?”

溫安華秒懂,笑道:“黃鼠狼愛吃燒雞,同家的老鼠怎會例外?隻是這麽一來,水大少這輩子隻怕與女人無緣,就是不知宮裏要不要邪惡組織當太監?”

林墨笑了,這二個家夥真是個合格的捧哏啊。

水若安聽得臉色大變驚懼不已,這幫家夥是些什麽人呐,這麽歹毒的事也想得出來?

水若安在心下安慰自己,反正自家的家產也沒辦法拿回來了,要不自己就簽了算了。隻要能活著從這裏出去,以後就能翻倍地拿回來。

可自己出得去嗎?那小賊說的是真是假?

嗯,對了,老祖親口對自己說過,我覺醒的是罕見的蠻神血脈,連神殿的大長老都被驚動了。老祖一定會想辦法救我才對。

恰在此時,落雲暄返回,手中提了個籠子,裏麵裝了幾隻髒不啦嘰灰不溜秋的小老鼠,正瞪著一雙綠豆眼骨碌碌地轉動著。

更有幾隻小老鼠不停地抖動著身體,一塊塊髒東西撲速速地從身上掉落,看得水若安一陣惡寒。

丁果陪笑道:“暄姑娘,這事兒惡心,還是我來吧。”說完,伸手拿過了籠子。

落雲暄笑盈盈地退回到林墨身邊,她現在很滿意很滿足,不但是因為林墨這個主人沒有架子,沒把她當奴婢看待。

林墨手下的這些人也對她頗為尊敬。不像她以前過毫無存在感,就像一片不知飄往那兒去的浮萍一般。

緊接著丁果抬了抬下巴:“小溫,先綁緊水大少的褲腳,再拉開水大少的褲頭,我要倒老鼠了。”

溫安華翻了個白眼,貌似對丁果的稱呼很不滿意,但他也沒懟回去,反而低頭用繩子開始綁褲腳。

水若安心下大恐,心下大喊:不要倒老鼠,我願簽,你叫我簽多少都行。

奈何他發不出聲,眼睛又被打得眯成一條縫,也沒辦法眨眼傳遞信息。

林墨抬手:“二個二貨,你好歹也要問一聲水大少,願不願簽字打下神念印記啊,就這麽倒下去,豈不把水少一生的幸福都給毀了?”

水若安差點感動得哭了,還是林墨善解人意啊。

丁果一拍腦袋:“你看,我被這廝給氣胡塗了,水大少,先說好哈,解開你禁製不要嗶嗶個不停哈,不然老子還抽你。”

說完,丁果解開了水若安的禁製。

水若安大鬆一口氣:“我簽字畫押,我打下我的法印。”

林墨幾人笑了,這貨真是個屬驢的,不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