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世界上最短的“咒”
第36章 世界上最短的“咒”
天覽比賽,即是恒武天皇在世時期最大的劍道比賽。自建立武德殿之後,越來越多的武士開始進入此殿練武。而每年的五月五日,則會在此舉辦盛會。
“屆時,所有平安都中的武士都會提前經過武德殿大夫的檢驗。能夠順利通過基礎考核的,才能進入到‘天覽比賽’的正試部分。而能夠在這些參加比賽的武士中脫穎而出的,將會被選入皇室,其中取得第一的,還將獲得‘平安第一劍豪’的殊榮。”
平安都城外,‘鬼門’神社。
神無月一本正經的盤坐在祭台上,向一臉癡像的張磊介紹著關於半月後比賽的注意事項。而在聽到“平安第一劍豪”之後,凜兒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幸福和期待的笑容。
“平安第一劍豪……”她小聲呢喃道:“今年,他一定還可以成為第一劍豪的。”
無心出此言,聞著為悲傷。
見到凜兒這副樣子,神無月和張磊一時無言以對。或許隱瞞對於她來說是一種極不負責任的行為,但誰也沒有勇氣直麵坦言相待後的結果。
而每到此時,張磊心中對平中正的恨意也就加深了許多。
神無月苦惱的歎了口氣,接著對張磊道:“雖然你身上這把劍不錯,但以你的實力,操縱起來將會十分困難。以你現在的水平來看,隻能算是個浪人,還算不上真正的武士。算啦,這些日子我就舍命陪君子,教你一些獨門秘籍好了。”
“弟子洗耳恭聽!”
日本劍道,大致分為七個招式,分別為:擊麵,擊手,擊腹,刺喉,擺震,擊麵切返和碰體。隻要對戰雙方有一方做出致命性動作的時候,則宣判比賽結束。
雖然隨著劍道的盛行,有多種流派也隨之產生,如一刀流,陰流,京八流,等等,但大體的出招方式皆是圍繞著這七個基本點。在比賽過程中,選手隻能任意選擇比賽方提供的木刀或者木劍,以排除因武器各異而對比賽的公平性產生影響。
……
……
深林之內,樹葉唰唰作響。
武者手執草薙劍鞘,在萬重樹木之間淩空起舞。
左刺,樹從根斷;右刺,斷枝七八。
一時間星火流光竄動,劍氣直逼向百米之外。
按照神無月教導的方式修煉了幾個基本招式,張磊的劍道已經大有長進。但正如神無月所納悶的,他的進步速度快的有些超乎常人,甚至照天皇身邊的侍衛也差不了許多了。
連續完成了擺震刺喉嚨和碰體擊腹兩個招式之後,張磊從半空中收回劍鞘,穩穩落在了林間的落葉之上。
自從張磊的劍道精進以來,那些竄動在山裏陰暗處的蜉蝣鬼怪也是收斂了許多。即便看到張磊靠著樹幹小憩,也不敢趁人之危。
修煉劍道者,一練身,二練劍,三練感官。這三種境界也分別對應著“人”,“地”和“天”。能夠邁入天境的人,則可以達到手中無刃,心中有刃的程度。即便沒有神兵利器在手,也能憑借意念出傷人於無形的劍氣。
當然,這種境界也僅僅是一種念想,張磊隻求在練劍這一境界中摸爬滾打,而對於無形劍氣,也隻是吹吹牛逼罷了。
見張磊休憩下來,在旁觀戰的神無月便如同貞子一般神不知鬼不覺的飄到了他的肩膀上。
“嘿,幹的不錯嘛。才不過一周時間,就能到達如此境界了啊。看來之前,我是小看你了。”
張磊皺著眉頭,聳了聳肩膀,撫-摸著手中的草薙劍鞘道:“不瞞你說,我總覺得這劍鞘裏麵有一種非常躁動的力量,出招的時候,不像是我在控製它,而像是它在控製我。甚至,我在用這把劍鞘的時候,比用劍身還要遊刃的多。”
“有這種事?”神無月瞪大了眼睛,一把奪過張磊手中的劍鞘把玩起來。“沒有什麽異樣啊……難道說,它認主人?”
“我看非也……”張磊衝著神無月搖了搖食指,故弄玄虛道:“它認的應該是智商,隻有像我這般睿智的人,才能悟出它的精彩。”
對此,神無月無語。
像張磊這種又無賴又臭屁的人,估計是沒救了。
樹蔭遮蔽的陰影中,一些哭喪著臉的鬼怪們蜷縮在角落裏。它們的眼神甚是空洞,似乎過的比最低等級的妖怪還要窘迫。它們衝張磊和神無月吱吱哇哇的低吟著,像是在乞討著什麽。
神無月拖著下巴,憐憫的看著這些可憐的鬼怪們。它們幾隻或者十幾隻聚成一堆,以減少占地和能量的損耗。畢竟白天的樹蔭有限,無法將它們全部容納到裏麵。
雖然張磊對上次的事仍舊心有餘悸,但看到這些可憐的家夥們,他還是哽咽了起來。
“為什麽這些鬼看起來,和妖域的有些不一樣啊,它們為什麽成群結隊的聚集在這裏,而不回到妖域去呢?”張磊問道。
哀歎了一聲,神無月苦著臉道:“當然不一樣了,它們都是沒了‘咒’的妖怪,解不開,當然可憐了。”
說罷,神無月從地上撿來一根樹枝,在相對平坦的土地上寫下了“宮本藏”的平假名。
“這是,我的名字?”張磊有些不可思議。
“宮本,我問你,你認為世界上最短的咒是什麽樣的?”
“最短的咒?”張磊想了想,覺得“咒”這種東西應該也是陰陽道之中的一種。但神無月早在他萌生想做陰陽師想法的時候就斷了他的念想,怎麽突然就問起這種東西來了?他旋即坦白道:“別讓我想來想去的了,你也知道我是個草莽,猜的也盡是錯的。”
聞言,神無月似笑非笑的說道:“世界上最短的咒,就是‘名’。”
“名?”張磊疑問道:“就像你是神無月,我是宮本藏這樣的名?”
“正是。像山呀,海呀,樹,草,蟲子等,這些名字也是咒的一種。”
“我不明白。”張磊搖了搖頭。
如果名字也能稱為一種咒語的話,他隻能理解為自己曾經愛過金黛,而當別人提起金黛的時候,他的心可能會產生思念。或者他母親的改嫁對自己造成了童年的陰影,所以當他看到別人母親的時候,會產生些許的不公平和遺憾。但這一切都是牽絆與人與人之間的感,換做山,海,樹,這些沒有感的東西,就另當別論了。
“所謂咒,簡而言之,就是束縛,也是我剛才說的,那些蜉蝣身上的枷鎖。名字正是束縛事物根本形貌的一種東西,假設世界上有無法命名的東西,那它就什麽也不是了……不妨說是不存在吧。”
對於這種解釋,張磊哼笑了一聲。
“榆木腦袋!”神無月白了張磊一眼,道:“就以你的名字‘宮本藏’為例,你我雖然同樣是人。可你是受著‘宮本藏’這個名字束縛著的人,而我是受著‘神無月’這個名字束縛著的人。”
“那難道說,若果我沒有了名字,就不會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不,你還存在,隻是宮本藏消失了。”神無月依舊十分執著。
“可是‘宮本藏’就是我啊,如果宮本藏消失了,豈不是我也消失了?”
神無月輕輕搖了搖頭,既非肯定,也非否定。
雖說張磊依然無法苟同神無月所說的“咒”即是名字的觀念,但卻從這縹緲神秘的陰陽道之間,悟出了很多從前所不知的道理。
他帶著“宮本藏”這個名字穿越至此,實則並非是這個世界的人。其實各個位麵,皆是存活在一個又一個的“咒”之中。所有經曆過的事,既存在,又不存在。
(第一個推薦,決定了女神的未來!而你們的支持,是對我最大的肯定!謝謝一路有你們陪著,星星眼。今日還有一更,為了衝周一新人榜,在0點後準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