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沈清平離家出走

書房之中的燭火格外的,通通將整個書房照射的如同白晝一般,每一處的蠟燭都點燃了屋內開著窗子,吹進來的風吹在了燭火上,搖曳著的燭火讓整個書房顯得有幾分迷糊。

書房的布局再是簡單,不過進門便是一張簡易的書案,上邊擺著各式各樣的書而打開的,那一本書乃是沈清平今日尚未來得及讀完的一本書,上麵標注著的也是沈清平的見解。

左右兩側各擺了,柱子上邊擺著燈籠裏麵的燭火,最是柔和而書按一側放著茶水,濃茶是為了防止夜裏會困倦,宋如盈仔細打量著麵前的這個書房,倒是覺著相公的功夫的確是下了許多。

隻是下了這樣多的功夫,讀了這樣多的書,為何最後要用肮髒而又見不得人的手段呢,這一宋如盈不甚清楚。

“知道相公自從來了京城之後,每天的心思都撲在了學業上,我理應該高興,從前在家中的時候,我總是督促著你多讀點書再多讀點書,如今你一門心思都撲在讀書之事上,我反倒是覺得有些惋惜了。”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輕輕的摸著書案,上麵一塵不染,足以見得沈清平日日都在這書案跟前讀書,而手邊則是疊的高高的書堆。

可既如此,又為何要用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呢?

沈清平聽著宋如盈的這番話實在是有些不解,從前,宋如盈的確是日日都要求他多讀些書,而他的心思全都在經商的事情上麵現如今,可算是對讀書之事提起了興趣,怎麽娘子又不高興了呢?

沈清平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家娘子,實在是不知小娘子怎麽忽然之間就不高興了,莫不是因為今日他與丞相大人所言的一番話?

心想到這裏沈清平略微有些尷尬的嘴角掛著笑,趕緊問道:“娘子這話是什麽意思?如今我在青山書院念書,每日回來都在溫書娘子……”

“我應當高興才是,不過我也的確是高興,隻是相公從前最是討厭那種用肮髒手段的人,為何如今自己卻要用這等見不得光的手段呢?”

宋如盈終究還是說出了這番話,她在說話之時微微的閉上了眼睛以表憤怒的意思,她隻想麵前的相公會想方設法說一番好聽的話。

他們來京城來的晚自然是已經錯過了科舉報名的日子,可即便是如此,宋如盈也願意陪著相公等上一年半載,可為何相公非要讓何桓出手。

聽著宋如盈這番話,沈清平嘴角勾起了一個自嘲的笑容,原來又是因為這件事情,其實沈清平心中也應該猜想得到,娘子從逛燈會回來之後便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是啊,為何會想要用這種肮髒的手段呢?沈清平也想知曉。

大抵是因為如今娘子的身份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是這宋府唯一的主子而他又是什麽身份呢?

在這府上雖被尊稱一聲姑爺,可有多少人是錚錚的將他放在眼中的。

不過這些話沈清平也不願意從口中說出來,免得離間了二人之間的關係,更免得讓娘子覺得寒了心。

“正如娘子所言,一般我的手段是肮髒,可是我這樣做無非是想要參加今年秋考罷了,若是娘子覺得我此等手段見不得人,在考試之前我不會回複,我會住在青山書院等到考試結果出來了我再回來。”

男子的言語很是堅定,沒有任何要讓者是宋如盈的意思,而宋如盈在聽到相公的這一番話,之時的確是覺得意外的很,若是換作從前相公必定是花言巧語哄她高興,可偏偏今日卻沒有。

二人在書房之中也不曾爭吵,隻不過是意見不同罷了,最後卻落了個不歡而散的效果,而他們二人在書房之內說了什麽整個府上無一人知曉。

隻知道大半夜姑爺帶著包袱便離開了。

大半夜的宋府算不上安寧,帶著包袱離開的姑爺雖說並未製出任何的聲音,可是守夜的丫鬟們總歸是知曉,可小姐和姑爺究竟發生了何事,他們卻不敢過問。

書房裏的燈火依舊亮著,坐在書案前的宋如盈雙手環抱在胸前,她看著麵前的書房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知為何方才竟說出了那樣傷人的話。

分明沒有任何想要傷害沈清平的意思,可最終說出來的話的確是難聽而又刺耳,她不過是想要問問這其中的緣由罷了,然而話到嘴邊卻變了另外的一種說法。

收拾包袱,離開宋府的沈新平直接去了客棧,好在朱雀街的客棧並未關門,隨意的開了一間房之後便躺在了**,如今去到青山書院也是折騰。

倒不如明日一早再去。

中秋佳節本就是全家團圓的日子,現如今家家都愁。

不知從何處得知消息的何桓出現在了客棧之中,他手中提著兩壺酒敲開了房門盛清平,打開房門之時瞧見站在麵前的人乃是何桓,臉上帶著些許不耐煩的意思,側過身子讓何桓走進了屋內。

帶了兩壺上好的酒來,可是卻還瞧見了沈清平這副不耐煩的模樣,何桓實在是心疼自己帶來的這兩壺酒。

“聽說你與嫂夫人鬥氣了,倒是佩服你這膽量,竟然敢做出離家出走這樣的事情,我若是嫂夫人此番必定不會原諒你。”

何桓不輕不重的語氣說著,這番話到底是與自己無關,在說話之時還帶著笑,他在說完話一杯酒也已經倒在了杯中,隨後遞到了沈清平的跟前。

作為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何桓此時此刻嘴角帶著笑,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仿佛在說著這件事情可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沈清平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杯中酒,他一向不是個酒量好的人,如今也過不得酒烈,直接幹了。

烈酒在口中瞬間綻放開來,沈清平緊緊的皺著眉頭,砸吧的一聲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我與娘子鬥氣的事情你有一半的責任,你將我的名字報到了內閣,此事已經無可挽回,所以我隻能硬著頭皮和丞相說起了這件事情,誰知娘子便因為此事而與我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