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誰的性命交代了還不一定

去往京城的這一路上算不上太平,隻是沒想到接二連三的事情都發生在了同一個地方,這才從客棧離開馬車尚未使出城門便已經瞧見了城門緊閉著,看著這個架勢竟然是在查什麽事情似的。

此處算得上是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如若當真出點什麽事情的話也是無人知曉,現如今城門緊鎖著,他們在此處倒也的確是無處可去,並非是何桓多心隻是他覺得這一切像是奔著他們而來。

坐在馬車裏的幾個人難免是多了幾分警惕的意思,甚清平撩開了馬車的簾子往外看了一眼,瞧著城門關閉了,可是在城門邊上的並非是衙門的人看著穿著應當是民間的人。

隻是不知道尋常的老百姓哪裏來的這樣大的權利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將城門緊閉呢,就不怕出了事情衙門怪罪下來嗎?

“看來是有人要故意針對咱們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

沈清平往外看的時候,正好對上了那為首之人的眼睛,那人凶神惡煞的帶著警告的意思瞪了一眼沈清平,本來就是讀書人哪裏見過這樣凶狠的人,沈清平被這個眼神嚇得哆嗦了一下。

好在沈清平也並非是個膽小的人,與他對視一眼之後眼神之中也是多了幾分凶悍的意思,他可不是個軟柿子,隻能夠任憑別人隨便拿捏。

看著今日這架勢,一時半會是出不了城門了,也不知想今日在這兒究竟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看來何公子從前得罪的人的確是不少,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都有人特意為難咱們,就怕他是為了取咱們的命而來。”

沈清平雲淡風輕地說著這番話,好像此事與他無關,一般彼時他們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若何桓真的出了事,他們夫妻二人又怎可能活著到得了京城呢?

然而閉目養神的何桓卻是不以為意的意像,在這個窮鄉僻壤會有什麽人能對他下殺心,左右不過就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吧。

“這些人都是拿錢辦事的人不必擔心,他們敢這樣私自將城門關起來,也是這窮鄉僻壤最是難辦的,人不過看著他們的架勢,也不過是紙老虎而已。”

是不是紙老虎等會兒對仗自然就清楚了。

馬車很快就被攔了下來,為首的人拿著劍柄戳開了馬車的簾子探頭往裏看了看,一雙眼睛賊兮兮的模樣,恨不得將裏邊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楚。

宋如盈穿著一身素衣戴著頭笠坐在馬車之內,她在瞧見那人的時候並未清楚看到長相,隻不過能夠這般野蠻的人,想必長得也是十分的粗獷。

“你是何人?竟然敢攔我們公子的車,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李為伸出手重重的一拳將那人推開,他並非是個好脾氣的人,有他在就休想有任何人能夠靠近的兩字加公子。

李為的一拳將那人推開,瞬間對方便開始警惕了起來。

雙方都不是好惹的人,李為雖說並未生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可是護著自家公子卻是格外的本分,如若有任何人得罪了公子,他可不會輕而易舉的就放過。

“看來今日是必須要和諸位好好的動動手了,也不知道諸位將我們的馬車攔在這兒,究竟是何用意呢?”

看著他們來勢洶洶的樣子,不知道是為了錢還是為了什麽呢?

若是為了錢一切都好說,但凡是能用錢擺平的事情,在何桓這都算不上事情可,若是為了旁的可就要看看何桓今日的心情如何了。

“少說這麽多的廢話,有人給錢讓我取你們性命,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走出城門。”

為首的人倒是不拐彎抹角,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已經將別在腰間的雙把利刃拔了出來,看著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想必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收人錢財替人辦事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即便是花錢買命也是如此,隻是不知曉對方究竟出了什麽樣的天價,以至於讓他們不惜在光天化日之下便大動幹戈。

對於他說的話沒人覺著意外,隻是宋如盈有些害怕,她坐在馬車的裏側掀開了自己頭上戴著的鬥笠,往外看了一眼,然而視線卻被沈清平全部擋住。

沈清平擋住了宋如盈,一隻手伸過去緊緊的握著宋如盈的手,說到:“不必擔心,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倒也並非是因為擔心害怕,隻是宋如盈也是好奇的很,究竟是什麽人幾次三番的想要奪何公子的性命,而又是什麽樣的人居然敢如此做,難道就不怕此事一旦敗露嗎?

“我沒事我也不害怕,隻是我們這次能化險為夷嗎?”

她的話音落下,何桓冷不丁的冷哼出聲。

“沈夫人不必擔心,我既然說了要帶你們去金城,這一路上必定是相安無事,隻不過是會耽擱一些時日罷了,但是沈夫人還是把心放回肚子裏吧,不會讓你們損失任何一根汗毛。”

說著話外麵兵器碰撞打鬥的聲音響了起來,馬車的周圍被人圍了起來,任何人都無法靠近馬車,站在馬車周圍的一群人乃是武力高強之人,隻要有任何人靠近,便會想方設法將其擊退。

為首的人出招凶狠,出刀的速度也是極快,好在李為的長劍也並非是兒戲,手中握著的長劍泛出淡淡的冷光對準了為首的人便砍了下去,為首之人一個側身躲過了一招。

動作迅速而又果斷。

“今日爾等的命就交代在此處。”

為首的人繼續在放著狠話,他的手段很是凶殘,雙手持刀動作迅速,重重的朝著李衛看不下去。

今日到底是誰的命要交代在了此處還說不定呢。

李為冷冷的笑著,手中的長劍繼續朝他進攻。

“速戰速決,別耽誤了回京城日子,既然難纏那就直接殺了吧。”

隔著馬車何桓冰冷的說著這一番話,在他看來外麵那一群人的姓名絲毫不重要,隻要能讓他平安回到京城便足矣。

他的語氣冰冷不帶有任何的感情,在說起性命的時候仿佛就像是在說起一隻無關緊要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