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總是被針對

顧文通見今日的局勢對他並無任何的好處,無奈之下也不再和沈清平說一些有的沒的話,免得旁人覺得是他顧文通,在故意為難沈清平。

衡陽詩會尚未正式開始不過就是幾個相熟的人圍在一起聊聊天罷了,沈清平和旁人都不熟悉便隻能和李秋明坐在一旁吃著糕點。

他們二人在衡陽詩會算不上是引人注目,坐在角落裏若不是故意要找茬壓根就沒人會注意到他,放眼望去衡陽詩會今日承辦的這間酒館,裏麵的飯菜和糕點都是數一數二。

目光落在了麵前的桂花糕上,現如今是初春能有桂花糕本就是一件稀奇的事情,桂花不易保存尤其是製成糕點更是麻煩,也就隻有是這樣的酒樓才有這樣的條件。

大概是在深秋之時,趁著桂花凋落將這些桂花統一收集起來,在經過暴曬罐裝到了蜂蜜之中這才能保存到春天。

這在他以前的時代倒是一件最常見的事情,不過在這個年代來說的確是有些難度。

“這糕點吃著實在是不錯,你別說這家酒樓的糕點隔壁平陽坊另外幾家的都好吃。”

平陽坊是縣裏麵出了名的糕點,在縣裏最少也有三五家,門店做的味道基本都是統一,可是這家酒樓做的高點比平陽坊還要好出幾分。

對於李秋明說的這番話沈清平自然是同意,他點了點頭表示說的的確是不假。

雖然沈清平並不知道平陽坊的糕點是什麽味道,但是剛剛入口了一塊桂花糕的確味道甜而不膩,還帶著幾分回甘,這樣的糕點帶回去給宋如盈和宋小妹嚐一嚐也是不錯。

他帶著幾分警惕性左右的看了看,隨後將手落在了盤子上,其實衡陽師會準備了外帶的糕點,不過條件便是能做出好詩句的人才能帶走外帶的高點,而沈清平並不想在這場詩會之中引人注目,自然便隻能是采取這樣的措施了。

將糕點偷偷的帶回去讓自家娘子和小妹嚐一嚐,也是不錯。

這樣做的確是有幾分不太合適,可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沈清平小心翼翼的拿著盤子裏的桂花糕,從一旁抽出了一張油紙將桂花糕包裹在上麵,全程都是尤為的小心,大概是因為頭一回做這樣的事情還帶著幾分心虛的意思。

此事在從前的沈清平看來是再合適不過隻是現如今它才剛來到,這事豈不是太過丟人。

“要裝就趕緊裝,等會兒詩會開始了就沒機會了。”沈清平正低著頭心虛的裝著糕點之時突然聽見了好友的聲音,隻見到李秋明也是將一盤糕點全都包裹了起來,放進了自己的袖口之中。

特意穿了件袖口較大的衣裳,現如今倒是起到了作用。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倒是說的一點都不假。

固然沈清平的做法的確是讓自己都有些瞧不起,可是在看到李秋明也這樣做之時,居然還帶著幾分寬心。

現下看來不是他一個人丟人就好了。

沈清平看著李秋明的時候帶著幾分不解,他以為按照李秋明的性格不會將這些糕點帶回去,不過就是厚著臉皮再參加幾次這種毫無意義的詩會罷了。

“看著我做什麽,你既然都帶了,我肯定也要帶呀,不花錢的東西不帶回去,豈不是想不通。”李秋明一邊說著,一邊往嘴裏塞了一塊桂花糕。

嘴巴被糕點塞的滿滿當當的,也就隻有沈清平距離他距離近才聽清了他口中所說的話。

此話說得不假他們倒也並未做什麽傷天害理之事,衡陽詩會的這些糕點若是今日這些才子佳人並未吃完,酒樓最終的處理結果也便是到了。

心想到這裏沈清平的心裏反倒是多了幾分理直氣壯了,現在看來他也算得上是變相的在處理,要被倒掉的高點。

“喲,沈兄,詩會還沒結束呢,你這麽著急帶糕點是想著回家呢,還是怕等會兒大家吃完了沒你的份兒?”

顧文通在說話之時陰陽怪氣,他的一雙眼睛仿佛是長在了沈清平的身上似的,誰也不看唯獨是盯著沈清平過不去。

正打算將油紙包起來的沈清平,聽到顧文通的話之時愣了一下,半晌沒有任何的動作,他完全是不清楚顧文通為何死死的盯著他。

今天這場詩會既不是顧文通組織,也不是顧家出錢舉辦,顧文通又何必如此的咄咄逼人。

“顧兄,我不知究竟是哪一點得罪了顧兄,今日非要揪著我不放,衡陽詩會本就是大家讀書人一同樂嗬樂嗬,我出席衡陽詩會對顧兄來說應該也沒什麽損失吧。”

沈清平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加上他才來到這兒,沒幾天總歸是不好和人樹敵,可現在沈清平覺得一味的忍讓,反倒是讓顧文通多了幾分欺人太盛的氣勢。

想想便隻能和顧文通麵對麵的剛回去。

顧文通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沈清平居然沒再忍著。

二人正打算在爭執些什麽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番躁動,隻見到身穿一襲官服的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穿著黑紅色官服的人,雖說算不上是個位居高位的人,可是也是這縣裏麵的青天老爺。

在場的人自然也都是畢恭畢敬,見到現老爺進來的時候個個的都安靜的行了個禮。

衡陽詩會說到底是民辦的詩會雖然不差錢,但是能夠讓縣令出席也的確是件叫人覺得驚訝的事情,放眼看著在場的所有才子說到底不過就是空有一副皮囊罷了。

哪怕是沈清平也不得不承認原主也不過就是頂著個秀才的空皮囊而已,其實肚子裏壓根就沒幾滴墨水。

再看到縣令進來了,顧文通這才暫且放過了沈清平,他剮了一眼沈清平便朝著二樓走去了。

“剛剛進來的那是什麽人怎麽這麽大的來頭,所有人見了都要畢恭畢敬的行禮。”

沈清平問道身邊的好友。

李秋明蹙眉,“你糊塗了,怎麽連縣令都不認識了呢,這可是咱們的衣食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