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從前是我不懂事了

用過了晚飯早早的便洗漱回了屋內,宋如盈將今日洗幹淨的衣裳疊的整齊放在了櫃子中,隻見沈沈清平抄完了最後一卷書卷便將毛筆輕輕的搭在了架子上。

將毛筆搭在了架子上沈清平起身奪過了宋如盈手中的衣服越過了宋如盈放進了衣櫃之中,倒是舉手的事情隻是宋宋如盈覺得意外。

“明日我與你一同在巷子口擺攤,西街我便不去了。”

他不以為然的說著這番話,倒並非是在同宋如盈商量,這樣的語氣也的確是而宋如盈清楚的知曉,沈清平並非是在與自個兒商量隻是平白無故的,為何要換個地方呢?

巷子口買書卷的人並不多左右不過都是街坊伶俐罷了,而西街來往的人比此處要多上數倍不止,若是西街那樣好的檔口反倒來了巷子口豈不是要誤了掙錢的時機。

對於沈清平所說的這番宋如盈很是不解,充滿了疑惑看向沈清平仿佛是在問,這又是為何呢?

落坐在了床榻邊上,宋如盈將外衣退去伸手便搭在了一旁的架子上,這才開口問道:“這是為何?西街買書卷的人總歸是比巷子口要多放著這,好好的生意不做,怎麽想著與我一同在巷子口擺攤呢?”

其實話若是說的難聽一些巷子口擺攤賣的都不過就是一些吃喝的東西罷了,像書卷必須要到西街,才能賣得出去,西街緊挨著幾家私塾與書院,畫卷在此處最是受歡迎。

沈清平突然之間變了主意,也的確是讓宋如盈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拿捏沈清平的心思,前些日子才想著要好好掙錢改善家中的環境。

如今便想著在巷子口擺攤,豈不是又能躲懶了嗎?

沈清平打量著麵前的宋如盈,隻見宋如盈的臉色並不好看,仿佛並不願意他在巷子口擺攤。

“今日攤位上發生何事,你自然是清楚不過,我隻想你不想讓我過於擔憂,便是如此,我才要在你旁邊守著他的時,你與小妹兩個女子擺攤,自然有些破皮無賴便找上了你們二人。”

沈清平的語氣自始至終都是平淡,不帶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至少對他現在而言對於宋如盈和宋小妹二人不過就是替原主起的保護家人的作用罷了。

既然是要保護家人自然是要無微不至,沈清平清楚的知道巷子口的生意自然是不如西街,可是與家人比起來自然是後者更為重要。

一番話落下宋如盈愣了一下,帶著不知所措的目光看向了沈清平,原以為這一切沈清平都無從知曉,卻不曾知沈清平竟然都清楚的知道。

下一刻宋如盈便立刻歡樂起來,她對著沈清平搖了搖手,趕緊解釋的說道:“此事你聽我解釋,那二人並非是……我與他們二人清白的很不曾發生任何事情,買了豆腐並將他們二人趕緊打發了。”

女子解釋的話顯得有些著急而又急促,然而落在了沈清平的耳朵裏就像是一根根針似的直接插入了心中,沈清平帶著複雜的情緒看向了宋如瑩。

實在是不知為何宋如盈才是受害者,如今卻如此著急的解釋起了此事呢?

尚且不說宋如盈與那人不曾發生過何事,即便宋如盈的確是被欺負了也的確是受害者,無論如何都是那些破皮無賴的故事。

見到宋如盈慌張的解釋,沈清萍隻覺得胸膛處像是被一隻手死死的捏著無力喘氣,說到:“既是你們被欺負了,那便是他們的錯,你何須這般著急的解釋,明日我搬到你與小妹旁邊,便是為了好好的照顧你們二人,不讓你們二人再被欺負。”

男子的話說的溫柔而又帶著幾分寬慰的意思,落在了宋如盈的耳朵裏,這才讓宋如吟方才的緊張慢慢消散。

其實沈清平清楚的很,在這樣的年代不論過錯方究竟是哪一方,最終吃虧的還是女子,這才讓宋如盈方才如此著急的連忙解釋。

至少在沈清平看來,這樣的確是不公。

“你不曾做錯任何的事情,不必著急與我道歉,而是他們在欺負你與小妹二人,我作為家裏人自該是幫著你們二人。”

說完了話,沈清平就退去了外衣躺在了被窩之中,雖然已經是春轉夏,可是到了夜裏難免還是有些涼,蓋著薄被子躺在**這才舒服些。

躺在同一張**能夠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起此彼伏的呼吸聲頗有節奏也甚是規律。

宋如盈緊張的整個人都尤為筆直一動不動平躺在**,目光卻一直落在身旁的沈清平身上。

不知是過了多久,宋如盈終於是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隨之坐起了身子盤著腿看向躺在**的沈清平。

“我總覺得這段日子的你不是你自己,你我夫妻數年我最是清楚你是什麽樣的人,相公,若你遇到了什麽難處與我說,便是不必將這副虛偽的模樣掛在臉上。”

被窩之中的一隻手死死地攥成了拳頭,宋如盈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來了多大的勇氣這才敢將這樣的一番話說出口。

話音落下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宋如盈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在等著來自沈清平的審判亦或是辱罵。

夫妻多年又怎會不清楚沈清平是個什麽樣的性子呢?

正是因為多年夫妻宋如盈太過於清楚沈清平是個什麽樣性子的人,才會覺著這些日子以來沈清平這副麵孔虛偽的很。

虛偽的模樣?

一時之間沈清平不知該說,宋如盈早已被原主欺負慣了,還是該說些什麽,原來自己這麽幾日以來的心疼與照顧,在宋如盈看來不過就是虛偽罷了。

“從前的一切是我做的不好,如今我自然是想用盡一切辦法彌補娘子,倒也不必覺得我這是虛偽的模樣,所有的事情日久見人心拭目以待便是了,明日一早我會在你攤位旁支個小攤。”

說完了,沈清平也不再繼續解釋什麽,側躺著身子便睡了下去。

虛偽的麵孔若是能長此以往,也以假亂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