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想趁亂跑了

尚書院之中乃是一群讀書的學生,哪裏就見過今日這樣大的陣仗,不然這些是黃金貴族,卻也是在孽緣之中長大的公子少爺,今日瞧見這些帶刀侍衛凶神惡煞的闖進來,的確是害怕。

搜查的仔細小心,後山也是搜查的清清楚楚,沈清平從內院之中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的正中央,一旁的桌子上泡了一壺尚好的茶水,他並不愛喝茶,隻是今日這樣的情形,除了喝杯茶,打發打發時間,好似也別無他法了。

穿著紅色官袍的男子坐在院子的正中央喝著茶水,憂心忡忡的模樣倒是瞧不出他現如今有多享受這副樣子,隻想盡快將此事給破了。

不知過了多久就連天色都見晚了,才有人傳出一聲人找到了?

穿著學生長衫的人被扶出來之時臉色慘白,身上白色的長衫現如今也已經被血色浸染,若非是因為發現得及時,恐怕要因為缺血過多而死了。

沈清平瞧見那人被兩個侍衛架出來之時,放下了手中的茶碗,起身之時也顧不得身上的官袍已經帶著褶皺連忙上前走了過去。

身上的長衫被雪夜染的鮮紅,就連空氣之中都是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沈清平走近了下意識的便蹙著眉頭,血腥味濃厚實在是聞著叫他覺著有些犯惡心。

“說說吧人是從何處找到的?這一身的血又是怎麽回事,趕緊去找大夫過來,可莫要讓他死了。”

說著沈清平將手放在了此人的鼻子下麵試探著鼻息,尚且還有鼻息。

如此一來沈清平自然也就放心的鬆了一口氣,隻要人相安無事便好,至於著身上的血跡,以及被關在了何處便慢慢查。

尚書院距離京城有一段路程要去請大夫自然是要馬不停蹄的趕緊去,免得叫此人的傷口繼續流血,沈清平平看著傷口還在繼續往外滲血。

也顧不得其他拔起刀便從旁人的身上扯過了衣角,緊緊的紮在了傷口上。

侍衛扶著重傷之人不知所措的看著大人。

“看著我做什麽,趕緊將人扶到屋內去,他這傷口血流不止今日又在下雨,你們這樣是想要了他的命嗎?”

人既然已經被找了出來自然是鬆了一口氣,隻不過無關緊要的人乃是鬆了一口氣,與此事相幹的人自然是提心吊膽。

人群之中的兩個男子捏著一把汗瞧著現如今,混亂穿過人群,走到了後山的後門。

現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受傷的人身上,自然是無人顧及他們二人,現如今也是最好離開的時機了。

“啪……”

兩把刀相互碰撞,交叉著擋住了去的路,將門擋得死死的,若是幹上弦便會抵在刀刃上喪了命,但凡是個聰明人,都是想不能這樣做,何況怕死的人更不敢這樣做。

見到麵前的兩個侍衛擋住了去路,楚懷寧頗有些憤怒,“我勸你們二位趕緊讓開好狗不擋道今日,擋了本少爺的來日就要了你的命。”

“啪啪啪……”

拍掌的聲音格外的清脆,也顯得格外的突兀,沈清平不知何時退下了官袍穿著一襲藏青色的長袍走了過來,看著麵前二人之時,嘴角帶著笑。

“我倒要看看誰要了誰的命,你們倆這是著急回去讓父親救你們,還是做了虧心事趕緊逃呢?”

沈清平雙手叉腰霸氣的看著麵前的楚懷寧兄弟二人,若非是做賊心虛又何必趁亂跑了呢?

可是文臣究竟是文臣,讀書多年沈清平身上總是散發著淡淡的書卷氣息,即便如今眼神凜冽的看著麵前的人,卻也讓楚懷寧沒有任何害怕的感覺。

許是因為被抓住了楚懷寧索性連裝也懶得裝,卸下偽裝理所應當的眼神看著麵前的沈清平,既然要撕破臉那就誰也別怕誰。

“如今既然要撕破臉皮,那便撕破臉皮吧,你今日將我抓住了,你以為父親就會讚揚你嗎?你別多想了姐夫,說到底我是丞相府的兒子,而你不過就是女婿罷了,你覺著父親究竟會站在誰那邊呢?”

說到這,楚懷寧像是耀武揚威似的走到了沈清平的麵前,他的目光上下打亮著,麵前的人非要從他身上找到能擊破的點。

正如他所言的,一般兒子終歸是兒子,女婿終究是女婿,沈清平是與大姐成婚不假,可是父親當真就看重大姐嗎?

想來對大姐也不過就是彌補這些年的虧欠吧。

沈清平閉口不說話,而是安安靜靜的看著麵前的楚懷寧一時之間也實在是不知曉,處處懷疑究竟是何處來的膽子竟然敢這樣編排宋如盈。

見麵前的人閉口不言,楚懷寧更是得意的笑了笑,看來對於他說的話沈清平頗為認同。

一番話得意揚揚,沈清平確實不屑,楚懷寧仗著丞相府的身份,自然是為非作歹了許多年,現如今沈清平將他壓扣在了此處他,自然心中是充滿了不悅。

“現如今沒有任何人可以離開書院,在尚未查清楚幕後,凶手究竟是誰之前誰也不許走,你若是敢走,那麽咱們就走著瞧。”

說完了沈清平揮揮手,示意讓身後的侍衛將他們兄弟二人押回院子之中,免得再趁其不意讓他們給跑了。

楚懷寧和楚少寧兄弟二人從來不曾被人這樣對待過,現如今被兩名侍衛壓著不得動彈,隻覺著屈辱的很凶狠的眼神,恨不得能生吞活寡了麵前的人。

心中有怨恨又頗為不滿,正清萍從他們二人的眼神自然是能看得清清楚楚,隻是可惜了今日不將此事調查清楚,誰也沒辦法走。

他是得了太傅的令,而太傅是太子的老師,若是敢與太子老師作對,想來也是活膩了。

眼看著天色漸晚,大夫可算是從京城來了,尚書院沈清平守在受傷之人的床邊上,看著大夫診治以免著其中又出了什麽差錯。

大夫瞧著他渾身是血緊緊的皺著眉頭,這書院之中竟有這樣凶殘的事情,若非是救的及時恐怕這條小命早就丟了,大夫一邊搖頭一邊說道:“得虧就得及時,若再晚一炷香的功夫恐怕都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