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秋考結束了

秋考結束這一日下了瓢潑大雨,考院之外宋家的馬車早早的便在等著,隻見著身著一襲藏青色長袍的男子從裏邊走了出來敘,是因為這幾日秋考過於勞累的緣故,一雙眼睛底下烏青一片實在是憔悴的很。

三日的秋考,若是有人堅持不住,前兩日便已經退出了,這一日從考院出來的人算不上多沈清平。

瓢潑大雨下著,沈清平站在屋簷底下,管家打著傘走進,說道:“姑爺,小姐在馬車內等著您,何公子在酒樓等著您吃飯。”

何桓?

今日還真沒見到何桓。

“相公,外麵雨大還是趕緊上來吧,何桓等著咱們吃晚飯呢!”宋如盈拉開了簾子催促著沈清平。

沈清平聽見了聲音這才看了過去,趕緊提著長衫走上前 也顧不得現在還在下雨,便直接上了馬車。

坐上了馬車之後,沈清平這才拍了拍身上殘留的水珠,他帶著疲倦的目光看向了宋如盈這三日的時間過得的確是太慢了,尤其是在裏邊費腦子更是覺得疲乏的很。

在瞧見相公的這個目光之時宋如盈也是帶著心疼的意思,秋考三日相公的胡茬都冒了出來,眼皮子底下一圈烏青,可見這幾日歇息的的確是不夠好。

“何桓在酒樓等著咱們一起吃晚飯,吃完晚飯之後好好的歇歇,這幾日你的確是辛苦了,過幾日放榜你我再出來吧。”

沈清平一臉的疲倦看著娘子,這樣體貼溫柔說話之時更是帶了幾分愧疚的意思,其實算不上是累隻是有些疲憊罷了,更是不知,這是三日的結果如何。

若是這三人能夠取得好成績,倒也是對得住這三日的時間,也對得住娘子這三日的擔心凱,可若是……

他一臉愧疚的意思看著宋如盈,而宋如盈又是個聰明的人,在看到沈清平的目光之時到底是能猜想得到此時此刻相公的擔心,在擔心三日之後放榜的結果。

三日不曾出來,現如今坐在馬車之中吹著風,風裹挾著雨吹進了馬車中沈清平也不覺得寒冷,隻覺著舒服自在,直到馬車在酒樓門口停了下來,他們二人這才一前一後的走了下來。

酒樓的二層雅間乃是特意為何桓留的位置,不論何時隻要何桓來此處永遠都是空著。

“兩位來了,少爺已經在樓上等著你們,聽說沈公子今日秋考結束,這是個什麽希望沈公子能夠一舉奪魁。”

掌櫃說完這番話之後將手中的紅包遞給了沈清平,裏邊倒也並沒有裝著多少的銀票,左右不過就是圖個彩頭罷了,也算得上是一種祝福。

沈清平收過了掌櫃的紅包之後,便笑嘻嘻的做了個禮表示道謝的意思,隨後跟著小二一同上了二樓的雅間之中。

這二位和自家主子關係好,掌櫃的自然也就放在心上,對此二人的事情也是格外的上心。

二樓的雅間之中何桓早已經讓廚房準備了一桌子上好的飯菜,為便是給沈清平接風洗塵,這三日可算是委屈了沈清平了。

聽見了腳步聲何桓抬頭看了過去,隻見著他推門而入,一時一幅憔悴的模樣,看得出來這三日在考驗之中的確是過得艱難。

雖然身著一身幹淨的衣裳,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味道可是臉上卻尤為的憔悴,果真科考可並非是任何人都行得通的一條路,何環此時此刻無比慶幸自個兒不是讀書的這塊料子,不然也得遭老罪。

“這幾天你也算辛苦了,這一桌飯菜算得上是為你接風洗塵也是犒勞你,聽說這三日你在裏邊,可是廢了不少的功夫,趕緊與我喝兩杯酒吃些東西,也好慰藉一下你這肚子。”

他貧嘴的說著這番話說話之時也是在打趣著沈清平,而沈清平不以為然的一笑,雖說這三日過得艱苦,但也不至於像何桓說的那樣可憐。

“你莫要拿我打去了,自個兒想要找個日子喝酒吃飯便以我為借口,我進考場之前同你說的事情,你辦得如何了?酒樓之事你可有與我娘子一同查清楚。”

此事當真是相公交代的嗎?

宋如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了自家相公,彼時有些不知所措,她以為此事乃是何桓故意插手,著實是不曾想過乃是相公的交代。

“此事你可就要問問嫂夫人了,嫂夫人可不曾給過我這個機會,我倒是想替你調查清楚,可是這三日我每日都無從下手。”

他一邊說著,一邊讓身後的李為將東西拿了上來。

雖說是無從下手,可是卻已經查得清楚這間酒樓不過就是丞相大人想借由他們夫妻二人的手徹底的查清楚罷了,不過現如今他們二人在丞相府也並未有什麽身份地位可言,此事急不得。

厚厚的一疊紙裏邊寫的清清楚楚,這些年以來酒樓所有的經營以及所有的銀子究竟去了何處?

“這些是我花了三日才收集完,你們二人若是信得過,我將這些東西拿回去自個兒整理一番,若是不相信我那便自個兒再好好的查一查,反正過不了幾日便是丞相府大擺宴席,為了認回嫂夫人的日子,到時候那位二夫人應該害怕了。”

“你可真是說笑了,咱們也算得上是共患難生死與共的交情,不過就是這些小事,怎麽就信不過你,丞相府大擺宴席的日子你必定也要出席,若是沒有你,便沒有我們二人今日來到京城。”

說著沈清平端起了酒杯敬了一杯酒。

他們二人起初的確是不對付,可是經曆了這些事情若還是繼續不對付才當真是叫旁人覺著唏噓。

“陳相府大擺宴席的事情便是兩日之後,這兩日想必那位二夫人應當會登門,你們就好生的伺候著吧,我聽說他可並非是個省油的燈。”

何桓對於京城之中的事情了如指掌,誰家夫人是個省油的燈誰又是個難搞的人,自然是清楚的很。

至於丞相府隻要暗中調查一番也並非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