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丞相想借著宋如盈的手查

徹查就酒樓的事情倒也不必何桓,宋如盈是個有分寸的人,也不好過多麻煩何桓。

然而在何桓看來卻不是一件麻煩的事情,聽著宋如盈所言的一番話何桓點點頭,倒也是嫂夫人見外了。

“此事嫂夫人倒也不必與我見外,清平在考試之前特意叮囑我,這幾日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嫂夫人,嫂夫人可知曉為何丞相大人會將這間酒樓交給你嗎?”

他漫不經心的說著,這番話說話之時盡可能地壓低了嗓音,即便是叫車夫聽見了和環帶著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車夫,意思是說若是他今日將此番話說了出來想來便沒命了。

他的這一番話倒是惹得宋如盈格外的好奇,在她看來不過是丞相府為了彌補這些年以來她不在身邊的過失罷了,可是聽著和環的這一番話宋如盈卻覺著是另有隱情。

宋宋如盈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的何桓,對於何桓方才所言的一番話也的確是將信將疑,她知曉何桓在京城之中眼線密布,許多事情逃不脫他的眼睛可即便是如此,丞相府的事情他又怎麽清楚明白呢?

“哦,聽你這番話,視覺著丞相府是想要利用我?”

可是偌大的丞相府又能利用他做什麽事情呢?宋如盈對於這一點甚是疑惑,隻見著何桓一個挑眉戲謔的神情看著宋如盈,既然嫂夫人都知曉,又何須過問呢?

究竟是不是利用還是真的想彌補這些年的過失,自然是等到調查清楚,自然而然便知曉。

“難道嫂夫人就不好奇昨天夜裏,清平兄與丞相大人在書房之內究竟聊了些什麽?”

馬車離開考院之時已經是午膳時間,府上早已經準備好了午飯,既如此宋如盈便帶著何桓一同回了宋府吃個家常便飯。

宋府的管家瞧見小姐帶著何家的公子回來,倒是覺著疑惑的很,竟不知曉自家小姐與何家的公子還有來往。

“小姐,這位……”

“去準備午飯吧,這位是誰應該不必我來介紹。”

秋季的正午時分也是有些炎熱,日頭正當時坐在格子間之中寫著考卷大汗淋漓,汗水滴在考卷紙上,沈清平小心翼翼的擦拭著。

秋考分為三日,今日乃是四書五經大道理,沈清平素來不喜這些文縐縐的東西,可是今日在考場之上,難免事少不了要寫。

身著黑色光袍的太傅四處走著,突然間在沈清平的跟前停了下來,他的目光落在了沈清平的考卷紙上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到底是丞相府的女婿是個有才情的人。

“大人,您這是……”

“好好考,不必說話,三日過後便能知分曉了。”

考場之中安靜的鴉雀無聲隻能聽見太傅的聲音,所有人都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太傅所站的位置,大抵是因為旁人的目光看了過來,沈清平這才繼續低下頭寫著手中的考卷。

考試倒是不難之事,沈清平逐字逐句的寫著有些不耐煩罷了,奈何這三日便是要這樣熬過去。

正午時分的日頭炎熱,即便是坐在前廳之中吃著飯也是覺著燥熱的很,宋如盈命人端了盆冰放在堂口處,陣陣的穿堂風吹過前廳之中這才涼爽了起來。

“現下無人,何公子要說的就說吧,你為何說丞相是想要利用我將酒樓的事情查清楚?”

宋如盈也的確是好奇,雖說丞相府酒樓交到了她手中,可是丞相無法料定她一定會翻看賬本,再者她也並不是個能看得懂賬本的人,若不是相公幫忙,恐怕他那一個晚上都不必睡了。

何桓夾起了一塊肉,大快朵頤了起來,很是滿足的吃下了一整塊肉之後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隨之拿起了酒杯一飲而盡杯中酒,實在是舒服了這才開口道。

“此事很簡單,因為丞相府有資格的賬房先生,可是這麽多年以來,這上麵的賬目很是奇怪,難道賬房先生看不出所以然出來嗎?想必也是因為丞相府不方便管理這件事,所以才特意借你們夫妻二人的手來徹查此事。”

他雲淡風輕的說著這番話,不過說的也的確是事實。

宋如盈聽著和桓這番話瞬間開朗,何公子所言的確是不差,丞相府的賬房先生自然是比任何一處都要細致,可是這賬冊紙上有這樣多的漏洞偏偏帳房先生一點都未察覺,想來並非是沒有察覺,而是不敢去深究罷了。

“不過既然丞相府不想管這件事,又何須讓我來查,你今日既然來和我說這些事情,應當是知道酒樓到底是誰搞的鬼吧?”

說罷,宋如盈雙手環抱在胸前靠在了椅子上,理直氣壯的眼神看著麵前的何桓,他們也算得上是熟知的人,打聽一些事情自然算不上過分。

這般理直氣壯可不像是求人辦事的態度。

何桓點點頭表示的確知道。

“嫂夫人竟然想從我口中得知消息便該有求人的態度,你這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可不像是在求人辦事。”

求人辦事?宋如盈忍哼了一聲,她可不是在求人辦事,不過是讓何桓說出這件事兒罷了,他知道何桓憋在心裏邊,也是難受的很。

罷了罷了,算是看得出來宋如盈還真不是求人辦事的態度,而何桓也不與她一般計較,正所謂吃人的嘴軟,今日既然吃了這頓午飯自然是該吐出一些有用的事。

“這間酒樓雖然是丞相夫人的陪嫁,可是這些年以來一直都是丞相府那位二夫人在掌管著,所以這其中的虧損便是二夫人為她那兩位兒子鋪路。”

丞相夫人的陪嫁,竟然是丞相府的二夫人在掌管中。

這話說出來的確是有些滑稽。

不過在丞相府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兒 丞相夫人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並不像是個在意錢財之人。

“可丞相府就這兩位兒郎,若當真要鋪路又何須二夫人呢?丞相大人難道不會親自為他這兩位兒子鋪路嗎?”

說到這兒也是奇怪的很,丞相夫人生了兩個女兒而二夫人生了兩個兒子,可是到頭來二夫人卻還要費盡心思爭奪所謂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