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以死明誌
穆春猛的盯住林木,眼神如鷹隼般銳利,隻是略作停頓後,又把目光瞥向五散人,笑道:“五兄,你的意思哪?”
五散人摸著大肚子,樂嗬嗬的不說話。
穆春的臉色徹底陰沉下去,麵對小極宮一眾長老擔心可憐的眼神,不由冷冷道:“技不如人,無話可說。
隻是讓我小極宮的長老,把臉乖乖湊上去,萬萬做不到!”
林木看到穆春這種架勢,知道這個老頭下定決心,不惜以死來捍衛尊嚴。
真若讓林木,排好隊扇這群人的耳光,小極宮日後別在修行界混了。
“嗬嗬...真會給自己加戲,誰讓你們自己把臉湊上來了。”
林木就知道穆春無論如何不會同意,剛才那句話隻是做鋪墊而已,接下來拍著胸脯,傲氣無比道:“我,林木,一身骨氣,怎會打無還手之力的人。
不如這樣,讓我跟史不群做過一場,生死不論,如何?”
林木一句一身的骨氣,熟悉他的人都不由噎的直翻白眼,剛才一門五品神通,就差點把你收買了,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史不群臉色煞白,林木這哪裏是挑戰,分明想要他的命。
林木見史不群臉色奇差,不由笑嘻嘻道:“史長老,我紫府境的小屁屁,來向你挑戰,你不會不敢應戰吧?”
穆春聽到此話,差點吐林木一身吐沫星子,你他麽屁的紫府境,肉身硬如法寶,神通威力蠻橫,隻要爆發兩次,就可以轟死史不群了。
可這種情況,他能不答應嗎?
於是,歪歪腦袋,示意史不群應戰。
史不群臉都要綠了,硬著頭皮上前,咽了口吐沫後,轉而一撩袍子,林木都以為他要動手,本來還想讓史不群等等,他剛才一記破天拳後,後遺症還沒消失,需要休息一陣。
結果,卻聽見史不群向在場諸位拱手,悲愴道:“老夫堂堂金丹,沒想到要跟一名紫府境的弟子比武,這對老夫而言,實乃一種羞辱。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同門跟小極宮,老夫決定,以死明誌!”
史不群對林木揚揚下巴,傲然道:“老夫這條命給你,可夠?!”
林木沒想到史不群會有這種操作,一時間沒轉過彎來,但是史不群已經一掌向自己的天靈蓋,狠狠碎去。
林木覺得吧,人要臉樹要皮,但是,有的人已經不要臉到,可以隨時忘記,他們之前的行為,史不群跟他比武是羞辱,但是,這貨一把年紀,還拎著煉寶的鐵塊往自己腦門上砸算怎麽回事?
隻不過,史不群的表演,注定是不成功的,因為他不是真想死啊,就在拍下去的刹那,身後就有一名長老抓住他的手臂,但是由於慣性的原因,史不群仍舊一掌拍在腦門上。
隻聽見猶如西瓜摔在地上的脆響後,史不群兩眼翻白,直挺挺的朝身後仰去,卻被長老們七手八腳的接住。
一名長老翻翻史不群的眼皮,帶著沉重的心情道:“幸好攔下來了,若是拍實,史長老已經命喪九泉。
現在,已經昏厥過去,不知道會不會變成傻子?”
林木氣的直翻白眼,還有這種騷操作,玩自殺,怎麽就沒假戲成真,一掌把自個拍死?
完後,那名長老還指著林木,無比悲愴道:“殺人頭點地,你如此羞辱史長老,實在太過分了!”
“來來,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昏過去,別是假裝的。”
林木很‘熱心’地要湊上去,結果被人攔下來,生怕他使壞。
不由地,林木感覺十分憤怒,對剛才指責他的那名長老勾勾手指,挑釁道:“之前你也偷襲我來的,現在我要向你挑戰。”
“要不要我也給你拍一個?”那名長老冷哼道。
林木聳聳肩,“行,你拍吧,我的莫師兄會堪輿風水,保證給你找塊風水寶地。”
結果那名長老慫了,不敢說話了。
上千人看著林木把小極宮的長老,都要逼到自殺,不敢言語的地步,眼神都不由的開始變化,這就是個妖孽啊,今日若沒有穆春在場,小極宮的一群金丹長老,也未必敢把林木怎樣?
穆春向周圍拱拱手,高聲道:“我宗長老已經落到如此下場,諸位現在有何話說?”
眾人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要為門派負責,自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得罪穆春,隻是緘默不言,算是沒有意見。
成功借到大勢,穆春轉向五散人,話含悲意道:“前輩,我小極宮的長老已經昏厥,可還等他醒來後,繼續比試?”
比試不可能的,如果硬要比,史不群可以像條死魚般硬挺上一輩子。
而且,人家已經打暈自己,還要強求比試,隻會讓旁觀者覺得做的太過分了,這群吃瓜群眾剛才也算表明態度,五散人若還強求,也會讓諸門派,產生不尊重自己的反感。
五散人笑眯眯道:“不用問我,老頭子隻是看熱鬧的,我的意見不重要。”
穆春氣的胡須都在亂顫,狗屎的不重要,真若不重要,林木早就被我一掌拍死,何來史不群被逼到要用來自殺完成這處戲。
接下來,穆春又問林木的意見,結果,林木就是不同意,硬要等史不群醒了,跟史不群比試。
反正,他隻是一名小弟子,隻為自己負責就好,代表不了門派,所以五散人才把皮球踢給他。
穆春人老成精,恨不得眼睫毛都是空的,偷偷塞給林木一枚玉簡後,後者才眉開眼笑的鬆口。
史不群是被小極宮一群人抬著走的,林木看著這群人的背影,不由暗罵:“老奸巨滑,老而不死是為賊,你他麽怎麽那麽有才,居然能給自己加戲到要自殺的地步?”
林木本來想弄死史不群,卻被這廝狡猾的逃過一劫,很是遺憾啊。
小極宮走後,在五師叔祖的帶領下,一群弟子挺胸抬頭,在人群自動分開的過道走回自己的帳篷。
倒是這些門派的長老們,一直聚而不散,然後紛紛湧向那頂奢華的帳篷。
林木覺得,他們應該是去找穆春,詢問公羊家的財產該如何分派的問題了?
林木向五散人抱怨道:“師叔祖啊,你是不是特別恨我,要等到我快被人打死的時候,才出來給我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