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當年往事

就這樣,在如此層層保護的情況下,還是出現了問題,當最後一天,運鈔車前來查錢之時,打開保險櫃,霍,所有人都傻眼了,保險櫃在,可是錢不在了。

這五人麵麵相覷,明明他們這一周內,從未離開半步,怎麽可能錢會不翼而飛呢。

於是上級便開始調查監控,首當其中的便是幾個人的行蹤,隻是很無奈,太多的證據表明,這五個人沒有作案的嫌疑。

可監控裏也沒有任何人的出現,這到底怎麽回事,一時之間,眾說紛紜,有的人說是鬧鬼了,鬼打牆把錢搶走了,有的人說是財神爺缺錢,因此……。

總之,一時之間,甚囂塵上,一千萬在當時不是個小數目,縣裏要求盡快徹查此案,可眼下這案件卻成了無頭案件,於是便不得不層層上報,最終引起了市裏,省裏的高層重視,期間,省裏的刑偵專家也曾來這裏,但很遺憾,一無所獲。

那個想要投資四千萬的民營大公司,在聽到政府投資的一千萬不翼而飛後,便果斷撤資,這樣本來還想拯救一下琉璃灣,算是徹底沒戲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裏便逐漸成了一灘泥巴,徹底枯竭。

說來說去,這就是一個無頭公案,後來那個會計因為工作上的失誤,被酒店開除。

多年過去,但仍有人時不時的打探,當年的一千萬到底找到沒有。

常亮歎了一口氣,他本來是在外地工作,沒想到剛被調到這裏,人生地不熟,卻接手了第一個曉雨的案子,如今,琉璃灣突然爆火,上級又下達,一周之內把琉璃灣案件重新啟動。

不止如此,這個案件還和我有關聯,不過有關聯倒是無所謂。因為我對當年的故事一點都不了解。

“既然我們兩人這麽有緣,這次你就幫我吧”

“怎麽幫?”

“隨我去琉璃灣”

“幹什麽?”

“我想看一下,那裏是否有曾經的知情者。”

“好吧”我點頭,不過我能感覺到這家夥是有私心的,雖然我懂的那點紙紮之術,並不能夠作為呈堂證據,但有的時候,會給他指一條思路辦案嗎?

辦案中,最有用的東西是大膽推測,比如上一次,曉雨的事情就可以佐證。

對於琉璃灣,我這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還是比較熟悉的,小時候,我時常在這裏寫生,是我除了店鋪外,待過最久的地方。

我們先是來到了那個女孩淹死的地方,不過這裏早已雜亂叢生,看不到曾經的麵貌,本來前幾天下了大雨,這百裏長壩卻硬是沒有積一點水,隻是土地稍微濕潤了些。

想了想後,我便歎了口氣,隨即說道:“這裏恐怕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不如我們就去月牙村吧!”

“月牙村?”常亮皺了皺眉。

“嗯!”我點點頭,當年琉璃灣爆火的時候,月牙村也跟著占了很多光,大批旅客需要寄宿,基本都住在這裏,可以說,這個村子是隨著琉璃灣水漲船高。

可是偏偏好景不長,自從琉璃灣落寞後,這個村子裏許多年輕人便拖家帶口,離開了村子。馬三強,月牙村的一個老村長,他是親眼見證過琉璃灣從輝煌到沒落的一個人。

因此,每當望著琉璃灣,他內心總是說不出來的憂傷,我和他很熟,記得當時我第一次接觸紙紮,就是師傅帶著我,去給他母親做殯葬才了解的。

也就是那個時候,師傅一眼就相中了這裏的土地,隨後才命令我,讓我在這裏寫生,感受大自然給我的靈光。

來到這裏後,我首先向馬三強介紹了常亮,在知道來意後,馬三強滄桑的臉頰抽搐了一下。

“對呀,是該重新啟動調查了!”說完這句話,他拄著拐杖,抽了一根悶煙,緩慢的坐在了旁邊,隨即說道:“幾年前,市裏的領導也曾來過這裏,說是想要調研,不過當時我見人多,也沒發話,今天既是吳峰帶人過來的,我就把我的想法說給你們聽,不過你們也別當真,完全是我個人揣測而已。”

我和常亮兩人對望了一眼,似乎能夠感覺到,大爺要告訴我們一些曾經不知道的秘密。

不想他接下來的第一句話,直接震驚了我。

這琉璃灣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其實最大的幕後主使就是鄭秋。

聞訊,我臉色詫異,前幾天,我還見到過整個人,並且處處警告,希望他能夠盡快把紙紮燒掉,沒想到……

我瞳孔緊緊收縮,蹲下身子,繼續傾聽,隻見老大爺微微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這人不是正兒八經的人,當年他看中了琉璃灣的土地,便通過各種威脅的手段,強迫村民們拆遷,最後以很低的價格從我們手中拿到土地。”

“這個我們可以忍,畢竟做生意嘛,無奸不商!”說著,大爺悠悠的歎了一口氣,仿佛十年前的事,再次浮現在他的臉上。

“如果他隻是奸商,那也作罷,關鍵他不顧人生死,斷人路”大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臉氣憤,能看的出來,他有恨意。

當年為了保證琉璃灣的水源。當地政府想要修建水道,本來說管道想要達到月牙村,必須要從鄭秋的酒店下麵通過。

不過這家夥卻死活不同意,後來我們村民去和他理論,他叫嚷著,想要從他們這裏通過,就必須要給他們錢,因為一旦在酒店的下麵穿管道,就可能影響風水,村民們無奈,想著如果有了自來水後,就不用上山親自挑水,終究利民。

於是周圍的各個村莊便共同籌錢,交到了他的手中,不想這家夥剛拿到錢,立即變了個鬼臉。

他和施工方改變了圖紙,把自來水管道象征性的在他酒店旁邊繞了一下,這樣一來,他既可以向當地政府表明,自來水管道從此處經過,又從村民裏的手裏詐騙了錢也,一舉兩得。

老大爺說到這裏的時候,神色豐滿。貌似他心裏壓抑太久了。

所以說起這個事,就沒個邊。

此刻,我故意在他麵前提醒道:“大爺,今天我們不是問鄭秋的,而是向你打聽一下,當年在琉璃灣死的那個女人,我聽說是一個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