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紙紮保安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屠戶的年齡越來越大,可是臉上的紅斑,卻從未消失,這直接影響到了他的婚姻。

據說本來曾經和他即將結成親家的人,因為他臉部的原因,便取消了婚約,這讓他一度非常自卑。

不過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也正因為他的紅斑症,所以才導致他的宰殺攤越來越旺,大部分來宰羊的人都想看看,他這個紅斑最後是怎麽消失的。

不過有一次,突然村裏來了一個老道,老道看到屠戶的臉後,捋了捋胡須,直接說道:“你這是被食人鬼纏身了”

“什麽?”聽到這句話,屠戶渾身顫抖。

村子裏還有食人鬼?

可為什麽會偏偏附身在他身上?一瞬間,他的額頭上冒冷汗,後來根據老道的介紹,是因為屠戶常年幹這種宰豬殺羊的活,導致他的周圍包括他自己,都帶著很濃重的血腥味,而食人鬼一向以吸血著稱,自然便纏住了他。

看著老道一語中的,此刻屠戶立馬上心,一番好言溫語,希望能夠得到救助之法,老道能看出門道,自然有解決此事的方法。

隨即便告訴他,隻要做一個紙紮人,然後放在店鋪門口,接下來,屠戶每天用宰豬殺羊的血澆灌在紙紮人上,連續這樣七七四十九天,他臉上的紅斑,自然消失。

不過這個方法也有弊端,假如時間不夠四十九天,那麽當事人會立即斃命。

聽到這裏,屠戶欣慰點頭,就算是有弊端,但至少有成功的希望,總比現在被人瞧不起過日子要強的多。

正準備道謝之時,那個老道已翩然離開。

接下來,屠戶變便拿著老道留下的紙紮人,放在了店鋪門口,第一天,他及時的把羊血澆灌在了紙人上,等第二天早晨,果不其然,臉上的紅斑消失了,看到鏡子裏麵的自己,他滿臉激動。

就這樣連續過了大概有一月有餘,紅斑的消失立即傳到了四裏八鄉,鄰居們紛紛開始觀望,由於他長相俊美,所以好幾家人大戶都要給他做媒,更要命的是,曾經悔婚的那個女孩,也再次承諾要嫁給他。

一想到這裏,他的內心便壓抑不住激動,終於在七七四十九天的時候,他和那個暗戀的姑娘走入了婚姻殿堂。

本是春宵一刻,當日屠戶喝的伶仃大醉,意識中他突然想到要給那要罐血的紙紮人,可新娘卻始終纏著他,就這樣在溫柔鄉中,他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來,剛醒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覺渾身無力。

在和新娘四目相視,新娘突然捂著眼睛,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原來屠戶的臉上,紅斑症又再次出現,並且此次出現的紅斑,比以前更加的大塊。

屠戶意識到問題大了,隨即跑出了屋裏,尋找那個紙紮人,不想那個紙紮人竟已經主動到了他的家門口,隻見紙紮人通身上下沾滿了血紅色,甚是恐怖。

一時之間,他神情愣住,大概沉默了幾分鍾後,突然這個紙紮人向他的身上撲去,當然在外人看來,分明就是他抱著這個紙紮人在家裏亂竄,最終竟然淹死到了後院的古井當中。

我欣慰一笑,耐心的給常柔講解這故事,關於這些紙紮人的稀奇故事,我也是從紙紮秘籍裏麵聽到的,就是現在給他講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還真是可惜,本來就差最後一天,如果他能夠及時的澆灌紙紮人,想來肯定能多活幾年,好遺憾!”

“可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他偏偏就少了一天,那也是沒有辦法,那個老道曾經給他說過,如果做不到七七四十九天,肯定暴斃,沒有想到,真的一語成畿!”

聽到這裏,常柔暗暗點頭,看著他溫柔的臉龐,嘴角微微翹動,我有些癡了,我的確喜歡她。

就在這時,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打開電話,竟然是一個陌生的聯係人。

“你好,是吳峰嗎?”我點了點頭,心生疑惑,此人是誰?怎麽知道我的電話號碼,還確切的知道我的名字,我的一向作風是絕對不會向任何陌生人透露我的信息的。

不過接下來,他的回答直接告訴我了答案。

“我是郭老板介紹的,他說你做紙紮人特別靈,就讓我找你幫個忙”

“什麽忙!”

“我也想做一個紙紮人,鎮宅的。”

在我們縣城西郊地,區有一個省重點開發的項目,名字叫做琉璃灣,琉璃灣配套設施齊全,一經蓋成,便吸引了大批的學生去采生畫畫,當然我也在其中,不過我卻是師傅帶我去的,因為做我們紙紮這一行,一定要心靈手巧,更重要的是耐住心思。

因此師傅為了鍛煉我,便讓我坐在群山繚繞間寫生,有時候,望著大自然的美景,我一坐就是一整天,從沒感覺累。

不過在接下來的半年內,突然琉璃灣裏麵淹死了一個女人,據說這個女人還懷著身孕,大概傳言說是有四個月,盡管開發商一而再,再而三的掩蓋事情的真相,但是很遺憾,還是被周圍的群眾知曉了。

自那以後,琉璃灣就再也沒有以前的人煙了,大家都說,那裏麵的潭水是淹過死人的,特不吉利。

這樣一傳十,十傳百,要去琉璃灣觀賞風景,寫生的人便越來越少,而當地的房子也瞬間無人問津。

這裏麵損失最嚴重的不隻是開發商,還有一個占地大概三千畝,擁有著十二層高樓的酒店也同樣受到了波及。

自從那件事傳開後,這裏麵的生意便青黃不接。

“以前旅遊旺季,,客人都要提前三個月預定豪華包房,但由於客人太多,甚至到最後,練一個普通的房間都訂不到,可現在倒好,一年到頭,根本沒個人影,倒是我這酒店的維修費每年都不止百萬!”聽到他的訴苦,我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麵前的人,正是給我打電話的那個老板,名字叫做鄭秋,隻見他眉梢緊縮,額頭上已布滿了皺紋,大概也是因為這事,操碎了心,因此才浮於麵相。

此刻,他用手托著腮幫,連連歎氣。

他和郭盛是朋友,當他知道郭盛找我做了紙紮人後,命運得到了逆轉,便開始央求我給他做一樣的紙紮人。

不過他的原因倒是搞笑,他想讓這些紙紮人為他看守這棟沒有人的酒店。

我哼笑,聳了聳肩,讓這些紙紮人做酒店保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