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人去哪了

常亮的分析,我猛然一愣,喃喃自語:“那下階段的目標是誰?”我突然想到,上次聚餐之時,我用紙紮測他們的凶吉。

雖然最後周濤拿的花瓣最多,但他可是主動拿的,最終根據轉盤的轉圈結果最多應該是宋闊,當然宋闊也毫無疑問的對一個斃命。

看來那次的蓮花紙紮真的應驗了。

想了想後,我和常亮四目相識,接下來就是周濤,趙靜。

“我們現在立即出發,找趙靜!”我剛把說話說完,常亮隨即加緊油門,直接瘋一般的往趙靜的住所開去。

現在時間緊張,稍微遲一點,就有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興許還是一條人命。

半小時後,到了趙靜的住所,我們倆人頓時傻眼,這的確是女孩居住的地方,很可惜,我們來晚了,如今這裏早已人去樓空。

她一個女孩家家,去了哪裏呢?我心中著實有些吃驚,在她房子周圍找了哥大遍,可始終沒見她的人影。

又隔了半小時,我們幾人均是氣喘籲籲。

常亮拍著我的肩膀,歎氣道:“算了吧,我們改天,不過如有任何風吹草動,及時聯係我!”

點了點頭,我們一一告別。

回去的路上,涼風習習,我一個人走到殯葬一條街,回想著這麽多天以來發生的事兒,頓感後背發涼。

其實我也是莫名其妙被牽連其中,若不是和曉雨認識,總會無端闖到這種人命局中呢,想了想,便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吐沫。

月滿星稀,本是散步的好時機,可我卻沒有一點心情,步履加快,便到了自己店門口。

就當我正想打開門之時,突然感覺後背有些異樣。

我的第六感,讓我覺得身後一定有人,轉身,果不其然,隻見在茫茫的夜色中,赫然站著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孩,我睜眼一看,正是趙靜。

望著她,我瞬間頭皮發麻,額頭上冒出了如米粒大小的汗珠。

其實我和趙靜的接觸並不多,頂多就是那兩次聚餐,我們相互照了兩次麵,具體在吃飯時間,我們也沒有任何交流。

她怎麽會在她,還有他怎麽知道我店的位置,一連串的疑惑在我腦海浮現。

我心中納悶,一時間,我竟然忘了給常亮打電話,畢竟常亮在臨走前一直囑托我,如果發現了趙靜的蹤跡,立即致電。

但現在,我整個思緒混亂,根本沒往這邊想。

望著她,我艱難開口“你來找我嗎?”順勢往回走了幾步。

隻是突然,趙靜的臉變得無比的猙獰,月光之下,顯得有些滲人,她冷冷的說道:“告訴我,宋闊是怎麽死的!”

“我……我……”我吞吞吐吐,不知道該怎麽回複,她怎麽對宋闊這麽上心,哦!對了,上次在聚餐中,我明顯察覺到,她看宋闊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可怎麽了?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內幕”她急忙詢問。

“我不知道!”我果斷搖了搖頭。

“宋闊前些天已經給我說了,如果他發生什麽意外,讓我一定過來找你,他說你肯定知道這裏麵的門道!”聽到這話,我臉色瞬間蒼白,猛感滲人。

想不到宋闊在臨死之前,還來這一招,定了定神,隨即解釋說道:“宋闊的事,我一無所知,更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有什麽貓膩,不過現在都已經報警了,警方正在尋找一些線索,等有任何消息,我一定會聯係你!”

不想他陰沉著臉,冷笑說道:“警察找?他們能找到嗎?”她鬢角的發絲,沾染在她紅豔的嘴唇,可她懶得打理,接著說道:“你一直想知道十年前的墜湖事件,對嗎,很簡單,其實就和曉雨有關!”

“你覺得你現在看到的曉雨是真的曉雨嗎?”我聽到頓時懵圈了,她到底什麽意思?什麽真曉雨,假曉雨,難道人還可以偽裝嗎。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你自己去揣摩,我沒時間在這裏跟你解釋”不過他越這樣說,我就越上頭,尤其牽扯到曉雨,我心裏更加緊張。

“哦,你有情緒了,對了,你可是曉雨當時帶來的男朋友,你如果沒有情緒,那才怪了呢,不過我可警告你,宋闊不能白死,如果讓我知道,這裏麵牽扯到了其他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她的瞳孔裏麵充滿了血色,泛濫著仇恨。

說著,她便轉身要走。

我心中著實一驚,這姑娘年紀不大,心裏的仇恨可不小,況且當年事,她隻是揭開了冰山一角,我又怎會放她走呢。

急忙跟上她,正想要拍她的肩膀,突然這小妮扭頭,果斷從手中掏出了一個彈簧刀,抵在了我的胸口。

我咽了一口吐沫,眼神中藏著忐忑,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索性我雙手舉高,她立即明白其中意思。

“不要跟著我。”說吧,她扭頭消失在無盡的黑夜中。

望著她的背影,我越來越不安詳。我知道這裏麵的內幕實在是太多了。一直待她走遠,此刻我才稍微清醒了許多。

隨即便拿起電話,給常亮簡單的聊了幾句,常亮的心隨之緊張,揚言一定要逮捕她,可趙靜已消失在夜色中,能不能逮到,那可是他們的事了。

我獨自一人回到了店裏,望著牆上那尊以曉雨模樣做的紙紮人,喃喃自語:“真曉雨,假曉雨,這裏麵到底有什麽意思?”

連續在店裏待了好幾天,閑來無事,我隻能時不時的觀察著這個紙紮人,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不過,今天倒是常亮給我打了電話,他告訴我,趙靜沒找到,但是他們發現了新的線索,那就是錢文浩。

“錢文浩?”我眉梢緊縮,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當時用紙紮測出來的凶吉,錢文浩就排在趙靜和宋闊之後,也就是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錢文浩也有可能在下個階段遭遇不測。

但如果錢文浩遭遇了不測,那是不是就可以斷定趙靜出現了危機。

想到這裏,我緊緊咬著嘴唇,隻是眼光卻始終注視著麵前的那個紙紮人,這裏麵到底有什麽詭異,我怎麽就猜不到呢,我使勁拍打著額頭,突然想到了個法。

說是遲,那是快,立即抱著這個以曉雨為人形的紙紮人,匆匆的離開了店,我要到一個地方,那就是縣高中。

當然我並沒有去找陳老師,而是直接走向了學校後門,根據曉雨的介紹,他們經常通過校後門翻牆,進入學校,也正因為如此,當年警察在調取證據的時候,才無從考究,因為現場實在是太混亂了,各種各樣的腳印,讓他們無從勘測。

不過究其原因,還是十年前的偵探技術太過於落後。

來之前,我已經對這個紙紮簡單的修飾了一番,畢竟現在的曉雨已經成年,可十年前的呢,貌似她們還很青澀,我刻意找到了校門口,後麵的一棵槐樹,聽說當年她們就是通過這棵槐樹才得以翻牆跳出校門的。

我抬眸看去,這槐樹果真長得枝葉繁茂,甚至一些枝幹已經透過柵欄穿了進來。

要知道現在的縣高中和十年前的規劃完全不一樣。隨著學校的在校生越來越多,縣高中不得不把後麵的山坡填平,包括那個人工湖也因為太占地方,便讓其消失在人們的視野,所謂寸土寸金,是沒辦法的事。

整理了一番,我便開始擺弄我的紙紮,雖然這裏麵的門道,我暫時不清楚,但至少說,我覺得所有的禍端,都應該是從校後門開始的。

今天我把紙紮人做成了曉雨他們當年上高中時的模樣。

因此既像曉雨,又像秦楠,因為我在陳老師家中的那兩張合影看出來,他們兩個人的確極其相似。

我把紙紮放在了老槐樹下,按照內心的規劃,我要把它點燃,我並不知道這到底有用沒用,但總要試一試。

其實原本不用這麽複雜,根據紙紮秘籍裏麵記載,我隻需用一招,那就是招魂術,利用招魂術,我可以和那些冤魂進行一次短暫的交流,但也僅僅是幾分鍾,可幾分鍾,我相信,裏麵的事實將會被我了然於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