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給班長做紙紮

隻是書生,雖然當了官兒,按照常理說,娶妻生子,安安穩穩一生,應該也不錯,可他按捺不住的性格,卻讓他一直不安分。

自從在官場上,順風順水後,便想著陳年往事,先是勾搭朝中大臣的夫人小妾,接著和當朝的公主有所染指,最後,變本加厲,竟然去染指當朝的皇後,也就是韋皇後,兩人到最後之時,竟然合謀要把皇帝殺死,然後改朝換代。

不過結局自然是差強人意,唐玄宗直接上台,誅殺了韋皇後,同時把這個書生緝拿歸案,當唐玄宗看了這個書生的卷宗後,便命令把這人掛在了城牆之上,一紙詔書,告誡天下人,他不是喜歡賣字嗎?那就用他寫的字沾在他身上,一個字可以切他身上一塊肉。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每到夜晚之時,有大批對他恨之入骨之人,便把他平生寫的字,貼在了他的身上,然後用小刀刮去了他身上的肉,這書生疼痛難忍,卻無可奈何,回憶著以前的種種,暗自後悔,可也無濟於事。

不消幾日,書生的身上便貼滿了各種字跡,當然他身上的肉,也幾乎被割完了,遠遠看去,還是一個人影,近看簡直慘不忍睹,最後一紙詔書,便把他扔在熊熊的大火當中。

當然,這也是我聽老人家說的一個傳說,隻是突然看到宋闊之時,便想到了這個故事,當然宋闊絕對沒有那個書生強悍,想來也是有過之而不及吧。

他和老板娘共同合謀,把老板的錢騙走,然後一同私奔,想要徹底遠走高飛,哪知去了外地後,他竟春心不改,和老板娘卿卿我我一段時間,當看到其他更好的女人,便把老板娘撇下了,老板娘心灰意冷,隻能獨自一人再次回家。

聽到他的講述,我真感覺,他玩的太花了。他拿著錢,在外麵折騰了大概有半個月,身上的精力也耗光了,穿的破破爛爛,可即便這樣,也無法控製自己,甚至無法控製自己的下半身。

他向我拱了拱手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現在會變成一個令我都討厭自己的人!”他貌似很痛苦,突然眼中閃爍著一副精光,接著道:“你知道,我上一次上了一個什麽樣的人嗎?”

對於這樣的話,我不想回答。

他接著道:“我竟然上了一個二百多斤的富婆,其實我根本就看不上她,但就是因為她無緣無故莫名其妙多看了我一眼,我就想把他摁倒在地,你說我這是怎麽了?”

“我很想說,你大概是因為**了!”但這樣的話,還是被我止住了嘴,我知道說出口,肯定不好看,但是話不好聽並不代表這事兒做的就好。

就在此時,突然宋闊的手機鈴聲,便響了一通,我撇眼看去,上麵赫然寫著老板娘三個字,難道他和那個娘們還沒有斷了聯係。

他顫抖的手,接通電話,本以為他們兩個人還能再曖昧一番,不過接下來聽到的聲音,卻讓我大吃一驚,原來並不是老板娘打的,而是老板借用老板娘的手機打過來的。

老板罵罵咧咧一番,要吃人的節奏。

“怎麽……這麽熟悉?”我屏氣凝神,好像發現了些什麽,這不就是郭盛的聲音嗎?原來郭盛嘴裏的那個小白臉竟然是宋闊呀。

“姓郭的,我告訴你,你別不識抬舉,你現在所有的錢,都是我幫你賺過來的,你如果把我惹急了,我再帶著老板娘出走!”說著,他怒氣衝衝的掛了電話,估計也受不了老板對他的辱罵。

掛了電話後,他渾身顫抖,整個人心神不寧,我試探的去詢問他老板名字,是不是叫郭盛。

他頓時嚇了一大跳,連連說道:“你怎麽認識他?”

我微微咳嗽了一下,我做紙紮這一行,遍地客戶,他也是我的客戶。

聽到這裏,他點了點頭,突然說道:“對了,我記得上個月,老板的親娘好像去世了,估計他應該在你這裏做的紙紮!”

隨即他拱了拱手,朝我一番哀求狀,說道:“求求你,幫助我,幫助我度過這次難關,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看著他無助的眼神,我有些發虛,到底能不能夠幫助他,我也不知道,總覺得他現在承受的一切,都是他的報應,倒是真和我有關,那就是我給那個老板做的陰陽紙紮了。

不過不管陰陽紙紮是否真的有效果,那也改變不了宋闊對女人的態度,他一向風流,即便是不在我這裏翻跟頭,也會在別人那裏翻跟頭,這是遲早的事情。

我們這一行,有因果論。

想了想後,我微微點頭。

“想要解決此事,其實也並不麻煩,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們並沒有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情況告訴我”

當然,我說這句話的意思很耐人尋味,無非就是和上次聚餐之時,發生的事情有關。

聞訊,他搖了搖頭,魂不守舍的說道:“不行!不行!”

“是因為瓶神嗎?”

他歎了一口氣,接道:“我不會那麽傻,那些都是騙小孩子的把戲,我怎麽可能會相信呢,隻是事情早已經翻篇,再說出來也沒什麽意義”

聽他說的這麽輕鬆,我倒是感覺卻不簡單,這裏麵的事情相當複雜,我對他們的秘密,原本也沒那麽好奇,自從上一次在聚餐之後,我再也沒有聯係過曉雨。

打心裏的話,我壓根都不想和他們建立聯係,隻是事出蹊蹺,先是小雨,接二連三的做噩夢,的確我用了一些紙紮術,幫她緩解了噩夢,接著就是薑彤,對於薑彤,那我可真是無能為力,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讓我幫助她。

而接下來,最應該發生性命危險的就是宋闊了,上次,那個蓮花瓣明明最後指向了他,很簡單,接下來發生的一連串的噩運,也隻有他了,並且我現在基本斷定,如果真的有性命之憂,那一定是和女人有聯係。

想了想後,我微微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做一個桃花紮吧”

“桃花紮!”他抬起頭,望向了我。

“桃花紮其實很簡單,就是用紙紮做九朵桃花,來判定你的桃花運”他聽的雲裏霧裏,隻是期盼我能夠給他解釋清楚,我倒並沒有認真講解,隻是自顧自的,在自己的前台做起了桃花紙紮。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便把這些桃花完全做了出來,然後用針刺了一下他的手指,汩汩的鮮血滴在了這些桃花上。

“你想幹什麽?”

“我提醒句,你再次見了女人,如果真的對女人有了那種想法,一定要拿出一朵紙紮桃花,當場燒了”

“你是說,不讓我和任何女生有關係嗎?”

“也不是,隻是說如果你沒有打算娶別人,就不要瞎胡來”

他直直的看著我,遲疑了幾秒鍾,突然歎氣說道:“難道你讓我做和尚嗎?我可是男人呀?”

“我知道你是男人,但你管不住下身,那就屬於禽獸了,懂不懂?”

他似乎根本不知曉,我真正想要控製他什麽,其實在他燒紙紮桃花之時,也是對他的一種清醒,但願他能夠理解。

“唉,我希望你能夠找一個真正愛的人,好好過一輩子”我用一個長者的口吻,對他說話。

“你覺得過一輩子,真的容易嗎?”他歎氣,不過這都不屬於我的範疇之內了,我隻是一個做紙紮的,嚴格意義上的講,關鍵還是靠自己,如果自己的定力不夠,再牛逼的紙紮都無濟於事。

“你拿了這個桃花紙紮,就算是過了桃花劫,記住,千萬不要再去勾引有婦之夫,不然你真的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