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當年塵事

就當我暗暗歎息之時,坐在夢如身邊的女孩,突然大聲的喊道:“快看,誰來了,我們的大帥哥唐勝來了!”

說話的名字叫做趙靜。

她的一句話,打破了屋子裏原本有的寧靜,當然也打斷了我對這群同學的觀察。

唐勝觀望著周圍,咧嘴一笑。

“你小子搞什麽鬼,學姐的葬禮,你不參加,是不是很不麵子!”說話的是班長,宋闊。

說著,他還順勢的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唐勝的肩膀。

唐勝聳了聳肩,淡淡說道:“我今天不是去接個人嘛,所以就來晚了,不過你們看,我今天把誰請來了!”

說著,他攤了攤手,往門口方向。

眾人探頭探腦望去,門口霍然站著一個不修邊幅,穿著邋裏邋遢的男孩。

我咽了一口吐沫,看著哥們的打扮,似乎很長時間沒有洗澡。

瞥眼望去,隻見周圍的同學們紛紛陰沉著臉,似乎對於這個男生的出現,好像不太多喜歡。

整個餐桌上,大概沉默了有一分鍾左右。

作為班長宋闊率先開口,說道:“唐勝,你小子怎麽把鄭虎帶過來了!”他雙手繞胸,滿臉不樂意的樣子。

看得出來,眾目睽睽之下,作為班長,貌似對鄭虎很有意見。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中間有事,並且事相當的大。

大概在十來年前,在縣城裏的一所私立幼兒園內,突然闖進來一個大漢。

這大漢手中拿著砍刀,不有分說,便朝著一位幼兒園老師砍去。最終導致的結果,這名幼兒園老師身中數刀,躺在了血泊裏。

知情人交談,原來是這所私立幼兒園的這名老師把大漢的孩子弄丟了。

這大漢思兒心切,憤憤不平,便做了這種極端之事。

其結果,漢子被警察帶走,判了刑,做了監,並且賠償了一大筆醫療費。

而這名幼兒園老師卻因為身中數刀,從此落了個殘廢。當然這名老師即便是躺在病**,周圍人也是對她指指點點,說她曾經把人家的孩子弄丟了。

被砍就是活該。

這名幼兒園老師在這樣的環境下,最終沒有扛下來,聽說,站在了高樓下,一躍而下,自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人的同情心往往在作怪,其實弄丟孩子,誰也不願意,我相信那個幼兒園老師心裏也承受這巨大的打擊。

兩個家庭,因為一個孩子,就這樣支離破碎了。

可惜,可悲,可歎、。

而那個持刀傷人的漢子就是夢如的父親,而那個幼兒園老師就是鄭虎的母親。

當然,這些都是曉雨給我說的,她說的繪聲繪色,讓我不自覺心中揪了一下。

聚會期間,我去了趟衛生間,她就跟在我身後,把她能夠了解到夢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給我說了一遍。

聽完這種遭遇,我一邊惋惜,一邊歎息,真沒想到,這巴掌大點的同學會,幾個毫不相幹的同學,他們的關係竟然這麽錯綜複雜。

曉雨秀眉微蹙,小聲嘀咕道:“其實唐勝這個人真不會來兒,明知道夢如在這裏,他還要把鄭虎叫過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他一邊洗著手,一邊埋怨著,順便在鏡子麵前補了個妝。

接著,我們兩個人便一同回到了包間。

不過,就在我們出去這時間裏,包間裏麵也開始變得熱火朝天,大家似乎喝了幾杯酒後,便開始胡亂的吹牛。

尤其是那個夢如,一向陰陽怪氣,她抹了抹妖豔的嘴唇,衝著曉雨一陣竊笑。

“曉雨,不瞞你說,我們在這裏聚會,你們兩個人偷偷的去衛生間,還這麽久,不會是趁我們不注意,去幹一些那種……那種壞事吧”

她神神秘秘,說這話,並用手做了一些下流的動作,我又不是個傻子,我當然明白,她說的那種是什麽意思。

見她咯咯一笑,眸中帶嫵,夾雜著戲謔之情,我心情頓時極度不舒服。而曉雨聞訊,雙頰緋紅一片,勃然大怒,站起身來。

“你在胡說些什麽呀?這種場合,你……你……”

“怎麽了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們情投意合,這是好事,有什麽可以規避的,很正常”

“對了,在座的各位,不會隻有我一個人是單身吧!”

語畢,便朝著周圍的人看去。

而我的眼神,也隨著她的這句話,開始在眾人的身上搜索。

從他們的表情中,我猛然一驚,這群同學越來越有意思了,比如那個一直沉默的官二代錢文浩正偷偷的看著旁邊的趙靜。

趙靜就是剛才坐在曉雨旁邊的那個女生,他氣質高冷,聚會中,誰也不願意搭理。

不過,她接下來的眼神卻出賣了他的高冷。

待薑彤語畢後,趙靜竟然把眼神拋向了對麵的班長宋闊,而宋闊喝得搖搖欲墜,整個人看起來有點不省人事。

但即便如此,卻毫不掩飾的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了他對麵的夢如。

而夢如此刻緊緊咬著貝齒,一雙脈脈含情的眼神,順勢的朝著對麵的唐勝看去。

我天!拍了拍額頭,我有一點不知所以然,就這幾個人,他們的關係,我已經越來越迷糊,搞不清楚了。

大家相互觀望,眼神在四目相處中,讓整個會場顯得異常的尷尬。

還好作為班長,宋闊主動站起身來,他拍了拍手說道:“這時候說這種話,是不是很掃興,況且現在流行的是單身主義,做一個快樂的單身漢,不好嗎?”

語畢,他抬起雙眸,認真的看一下我,隨即說道:“我很好奇,我們班曾經漂亮的班花曉雨姑娘和吳峰是怎麽認識的?”

雖然他的話裏,有點挑刺,但整個會場,隨著他這一句質問,氣氛頓時舒緩了許多。

被一群人的目光注視著,我雙頰突然變得通紅,耳根子也熱得發燙,畢竟我隻是曉雨安排的一個假男朋友,並不是真的,這要是被拆穿,那該怎麽辦?他們總是問東問西的,我有點忐忑,害怕露出馬腳。

而旁邊的曉雨,賠笑道:“我們這點事,其實沒有什麽好講的,正常戀愛唄”他似乎在打圓場,有意把班長的質問盡早的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