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大決戰!女帝奪兵權!蘇軒清君側!

那些大炮,調整過角度,這一次,朝南陽城中的軍隊射擊。

轟轟轟轟……

一片震天大響。

頃刻之間,南陽城中的敵軍四散而逃,地上遍布屍體,橫七豎八,血流成河,空氣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蘇軒的大軍,即使距南陽城還有一定的距離,也能夠清楚聞到那些血腥味。

軍中有些士兵不堪忍受,直接作嘔。

過去半個時辰。

蘇軒下令,讓大軍的步槍團,衝鋒陷陣,直接進入南陽城中,對那些敵軍,不斷射擊,驅趕他們,四散而逃。

見到敵軍各路人馬,從城中逃出。

蘇軒知道時機已到。

命令三百多萬軍隊,全麵追擊,將敵軍殺得片甲不留!

一時之間,殺聲震天。

蘇軒大軍如同潮水,驚濤駭浪,刹那之間,淹沒南陽城,並追擊那十路藩王的軍隊,不斷掩殺,將他們趕盡殺絕。

一些藩王走投無路,隻得投降。

另一些藩王頑固反抗,全部戰死。

剩下的藩王邊戰邊退,試圖逃出國境,最終全部死在步槍團的槍下。

耗時一天,結束大戰。

蘇軍大勝!

蘇軒、眾將領,以及全軍將士,歡然高呼,他們在幾座藩王的大城之中,連番慶祝。

大勝的捷報,如插上翅膀,飛到京城。

女帝禦覽,喜不自勝,擬旨通告天下,蘇軒率領的大軍,橫掃十大藩王,平定內亂,讓大威皇朝,從此安寧。

百姓歡呼,三呼女帝萬歲,蘇軒大都督千歲!

……

宰相聽聞,倍感臉上無光,心中羞恥,覺得自己沒有受到百姓的稱讚,萬分氣惱。

豹眉一蹙,計上心頭,宰相決定,要從中作梗,他要在女帝的麵前,狠狠彈劾蘇軒,讓他功成落馬,不得一點兒好處。

心急如焚,宰相在大晚上,就跑到皇宮,跪求女帝召見,說有一件關乎大威皇朝和女帝生死的大事,要及時稟報。

女帝聞言大吃一驚,連夜起來,接見宰相。

好奇地問:

“相國,你有什麽事,要這麽晚見朕?”

宰相著急地說:

“陛下,此事十萬火急,再晚一天,大威皇朝,恐怕就要滅亡!”

哦了一聲,女帝半信半疑地問:

“何事?”

宰相掏出一份奏章,交給女帝。

女帝打開一看,臉色巨變,一對蛾眉緊蹙,一張俏臉緋紅,猶如遭人抽了一個耳光,頓時無語,呆立原地。

見女帝半晌無聲,宰相心中得意,嘴角一抽,露出詭異的笑容,伏身說道:

“啟稟陛下!”

“征南大軍總都督蘇軒,大敗藩王聯軍之後,沒有約束屬下,讓他們在各個王城,肆意狂歡,擾亂治安,侵害百姓。”

“現在藩王轄下的各座王城,怨聲載道,民情激憤,都對朝廷的征南大軍,義憤填膺。”

“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朝廷派兵討伐藩王,意為安寧萬民,一統天下。”

“現在蘇軒恃寵生驕,居功自傲,縱容大軍侵擾南民,促使南方形勢危殆,又有民眾起事之兆。”

“這樣的危情,不得不顧,還請陛下明察。”

“早點做出應對措施,以防蘇軒功高自大,將陛下和朝廷,不放在眼裏。”

“等他反心一起,那時再除,恐怕悔之晚矣!”

“不如,趁他大勝,未有反心,出奇不意,將其誅殺,以絕後患,方為上策。”

女帝聽到這番話,心下大凜,倒吸一口涼氣,誅殺蘇軒,她從未有過這番心思,不由得睨了一眼伏身在地宰相。

溫和地說:

“相國平身,起來說話。”

宰相大喜,心下泰然,得知詭計已經成功一半,欣然叩頭感謝,站起身子,靜立一旁。

看了宰相一眼,女帝淡淡地問:

“這份奏章,可否屬實,沒有憑空捏造,蓄意詆毀?”

宰相拍著胸脯,萬分肯定地說:

“若有一字偏差,老臣願辭去宰相之職,告老還鄉,從此不問政事。”

蛾眉微蹙,女帝思量片晌。

又問:

“依相國之見,該當如何?”

雙手一揖,宰相伏首,懇切地說:“先走馬換將,命一心腹,取代蘇軒,統領大軍,再誅殺蘇軒,班師回朝。”

“如此,陛下可得兵權,又可少一心腹大患。”

女帝點頭,沉吟道:

“何人可以……取代蘇軒……?”

宰相耳尖,立即回應:

“陛下的親弟弟,王爺即可!”

眸子一亮,女帝眉揚目展,欣然頜首,紅唇一笑,心中大喜,萬分高興地說:

“好!”

“宰相果然是鎮國神柱,輕輕一語,就可令朕,收獲數百萬大軍,並可將天大的功勞,歸為朕所有。”

“如此,朕既無權臣之患,又無巨賞之憂。”

“否則,朕要受製於蘇軒,以及他的數百萬兵馬,可真煩惱,朕豈不變成了他的傀儡?”

“現在有了宰相的妙計,朕倍感輕鬆,相國,你的提議,極好!”

“依計行事!”

宰相高興萬分,歡呼:“陛下英明!”

……

三天之後,南陽城。

鎮南王府。

王爺奉女帝的命令,以欽差的身份,來到這裏,當眾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征南大軍總都督蘇軒,居功自傲,放縱部下,肆意擾民,弄得各大王城,怨聲載道,民意激憤,有叛亂之兆。”

“為此,取消蘇軒總都督一職,押解回京,聽候處置。”

“欽此!”

蘇軒與一幹將領,伏身聽旨,臉色巨變,無不駭然。

“還不謝主隆恩?”

王爺冷颼颼地問,語氣之中,全無半點昔日之情。

蘇軒聽到這道聖旨,又聽到王爺冷酷無情的聲音,心裏驀地出現幾個大字: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方才平定南方藩王,還不足十日,整個人遠在南疆,尚未獲得朝廷的任何嘉獎,就遭到女帝和朝廷的陷害。

說什麽放縱部下,擾亂南民?

這簡直是胡說八道!

蘇軒屯兵城外,隻允許少數大將,和一些精兵幹將,入城接管各個衙門,為民請命,給百姓辦了很多好事,可謂與民同樂。

並推反一切盤剝百姓的不法律令,去除大量不法稅收。

百姓聽到之後,在大街上手舞足蹈,載歌載舞,不知有多麽高興,哪裏會有什麽不滿之言。

如果說有,那也是一些欺負百姓的舊貴族,和舊官吏,才會心懷怨恨。

他們喪失權力,失去大量財產,因此,才會忌恨蘇軒,上書朝廷,誣告蘇軒,要把他描述得萬惡不赦。

將他抹黑得不成人樣。

女帝和宰相一看那些奏章,俱是勃然大怒。

宰相長年執政,豈會不知這奏章是何人所寫,他是有意隱瞞實情,蓄意偏袒,借助這些抹黑蘇軒的奏折,扳倒蘇軒。

免得蘇軒功高震主,搶奪他的宰相之位。

女帝忌憚蘇軒,一想到他功勞之高,已經無法賞賜,自己豈不受製於他,就感到羞恥,難以釋懷。

現在有了機會,女帝可以將蘇軒的功勞吞沒,將他處死,豈不除了心腹大患。

當即與宰相一樣,心生毒計。

女帝、宰相和朝廷,早已看到蘇軒的捷報,更看到了無數將領和官員,給朝廷呈去的喜報,和蘇軒對南疆一係列改革,所發生的種種好事。

可是女帝和宰相,越是看到蘇軒的好事,就越是心中有刺,感覺蘇軒,是對他們的一種威脅。

他們寧願偏聽偏信,一味支持反對派的虛假輿論,也要借故剝奪蘇軒的兵權,更要借此機會,給他安上罪名,予以處死。

他們也不打算,相信無數官員的喜報,給蘇軒任何封賞的機會。

隻要蘇軒一接到聖旨,就會落下罪名。

其結果,肯定如曆史上的所有大功之臣一樣,九族俱滅。

他本人也會淩遲處死。

蘇軒熟讀曆史,豈有不知之理,隻是沒有想到,女帝和朝廷的反目,會來得這麽快,連一個過場都沒有,就直接派王爺來宣旨。

並在門外,早已備好囚車,要當天押解蘇軒赴死。

女帝的那道招賢令,也成了一個騙局,說什麽能夠拯救大威皇朝者,封攝政王,與朕大婚,全是謊言!

王爺見蘇軒伏身在地,半天沒有接旨,怒喝道:

“蘇軒,你想抗旨?”

“來人啦,蘇軒抗旨,大逆不道,當誅九族,給本王拿下,立刻淩遲處死!”

一群護衛應道:“是!”衝上前來,撲向蘇軒。

……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蘇軒騰空而起,一個掃腿,將那群護衛全部踢飛。

刷!

他一手奪過其中一名護衛手中的長刀,白光一閃,刀架到王爺的脖子上。

掃視全場,蘇軒厲聲大喝:

“都給我住手!”

“想我蘇軒,一手創建數百萬大軍,一路征伐,戰無不勝,為大威皇朝立下不世功勞,挽大威於將傾!”

“沒有想到,大威皇朝背信棄義,竟然恩將仇報!”

“以不實之言,小小罪名,竟要將我淩遲處死,何其歹毒!”

“朝廷奸黨橫行,禍害忠良,欲奪兵權,置大功之臣於死地,更要滅其九族,此乃大不義之舉!”

“試問朝廷奸黨何功,能夠立於朝黨之上?”

“無數忠良不管立下何等大功,盡喪奸黨之手。”

“忠義何以報國?”

“今奸黨失義於天下,促使天下大亂,叛軍四起,才使得百姓流連失所,漂泊不定,更引得天災人禍,使得民不聊生。”

“天下苦奸黨久矣!”

“今我蘇軒,願率領大軍,揮軍北上。”

“清君側,除奸黨,為萬民請命!”

“願意追隨我蘇軒行大義者,請隨軍前往,不願意者,發送軍餉,允許退伍,還鄉頤養天年。”

“待大功之時,再給退伍將士,論功行賞。”

全場大震,望著這一幕,都是愣住。

王爺大喊道:

“蘇軒,你要造反?”

蘇軒冷笑一聲,反問道:“王爺,你要維護奸黨?”

王爺一震,連忙說道:

“我乃是奉皇上之命,前來接管大軍,難道皇上,也是奸黨?”

蘇軒笑道:

“女皇陛下尚且年幼,執政時日極短,難免受到奸黨蠱惑,為奸黨利用,才會做出這種,誣蔑大功臣之事?”

“我料定你,定與奸黨合謀,你乃是奸黨元首之一。”

王爺驚道:“本王不是!”

刷!

刀如殘月,白光一閃。

王爺一刀兩斷,倒在地上,哭喊不斷。

蘇軒舉刀,掃視全場,命令道:

“揮兵北上,清除奸黨!”

眾將領見王爺已死,再無猶豫,紛紛作揖,響應蘇軒口號,退出鎮南王府,率領大軍,一路向北,征討京師奸黨之流。

……

京城。

探子日夜兼程,飛馬來報,告知征南大軍,揮軍北上,統領仍是蘇軒,還告訴宰相,王爺已死。

宰相大驚失色,問道:“何人所殺?”

探子回報道:

“蘇軒!”

震驚萬分,宰相大叫:“不好!”猛地一拍大腿,連忙調集京城附近的兵馬,請求他們勤王,又奔去皇宮,將這一消息,立即稟報女帝。

聞言震驚,女帝恐慌道:

“相國……”

“這可如何是好?”

“蘇軒連朕的親弟弟都殺了,他還不殺了朕?”

宰相想了一想,眸光一閃,出了一個壞主意,輕聲道:

“陛下可下一道聖旨,冊封蘇軒為攝政王,與陛下大婚,動搖其意誌,令其彷徨。”

“然後調集兵馬,保衛京師。”

“再派說客前往,遊說蘇軒身邊的將領,予以重賞,令其各率兵馬,歸順朝廷,令其協助禦林軍,一同保衛陛下。”

女帝一聽,蛾眉緊蹙,連忙搖頭道:

“此計不妥!”

“相國試想,之前圍困京師之叛軍,何其之多,俱不是蘇軒一軍對手,朕身邊的將領,尚且不敵那些叛軍。”

“又怎能與蘇軒的大軍,一番抗衡?”

“再者,朕與其給蘇軒身邊的將領,許以重諾,不如重諾蘇軒一人。”

“蘇軒年少有為,才貌雙全,處處都合朕心,隻是朕糊塗,沒有信任他,才誤聽你的話,派王爺去奪他的兵權。”

“這才讓他有所誤會,對朕有了敵意。”

“想朕大威皇朝,動**不安,朕與京師遭叛軍圍困,不是蘇軒,朕與京師,豈能周全?”

“朕太糊塗啦!”

“才下了這一手錯棋!”

宰相大驚,伏身叩拜,恐慌地說:

“陛下,千錯萬錯,都是臣一人之錯,臣願親往蘇軒大軍請罪,陳明原由,背負一切罪過,讓蘇軒殺臣出氣,不至於遷怒陛下。”

“臣罪該萬死,請陛下允許,讓臣戴罪立功,挽救危局。”

女帝想了一想,扶宰相起來,語重心長地說:

“這樣,朕下一道聖旨,冊封蘇軒為大威皇朝的攝政王,擇日與朕大婚。”

“相國親自到京城南郊迎接,宣讀聖旨,寬慰其心。”

“那時,蘇軒騎虎難下,若再舉兵犯京,與叛軍無疑,定會喪失天下人心,想他蘇氏父子,都是忠義之臣。”

“不至於犯天下大不韙。”

“若朕給他們一線生機,他們定當感恩戴德,伏身叩謝朕,絕不相負!”

宰相大驚失色,望著女帝,震驚地問:“陛下,您貴為天下之主,萬乘之身,真的願意下嫁一名臣子?”

“那不成了千古笑話?”

“臣寧死不從,勸慰陛下,不要自降身份。”

“就算與國俱焚,也不要向叛亂的臣子低頭,否則,陛下即使能夠周全,其一國之威,也**然無存!”

“臣願意與陛下一起赴死,誓死保衛陛下,絕不相負!”

女帝一怔,微微點頭,淡笑道:

“相國放心,朕若嫁予蘇軒,定讓相國家族昌盛,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損失。”

宰相大驚,連忙說:“陛下……”

女帝揚手製止,轉身回房,擬下聖旨,出來交給宰相,親自叮囑道:

“此乃頭等大事,朕與京師,以及大威皇朝,在此一舉,相國不可等閑視之,切記,要誠懇相求,不要激怒蘇軒。”

“倘若蘇軒仍是不信,再將此信,贈予蘇軒。”

說著,女帝從自己的袖子裏,拿出一封親筆書信,交給宰相,霎時間,她臉色通紅,羞赧無限。

宰相見到女帝嬌羞之色,已經猜到,這是一封寫給蘇軒的親筆情書,女帝吐露心聲,想通過感情,打動蘇軒。

不由得失聲痛哭。

伏身在地,向女帝三跪九叩,宰相感激涕零,大罵自己,害苦了陛下,萬死難辭其咎,悲痛欲絕,感天動地。

女帝平靜地說:“相國不辱使命,即是對朕,最好的報答。”

宰相伏地哭泣,悲傷道:

“陛下……”

“老臣……絕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