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陰沉的大長老
蘇軒上前扶起林安，高興地說：
“前輩，不必如此。”
“你們隻是無心之言，我根本沒有把你們的話，放在心裏。”
“快快請起。”
林安感動地說：
“小將軍，你果然是一個仁厚的人，我們林氏一族，跟著你，一定會好起來，我們一定會繁榮昌盛。”
“這一切，都要感謝小將軍。”
躬身一禮。
全場一怔，見狀都是向蘇軒一揖，齊聲高呼：
“謝謝小將軍！”
蘇軒開心不已，點頭稱讚道：
“好！”
“大家起身，我一定要把你們，引薦給我的父親，他可是江門大將軍，看到你們，他一定比我還要高興。”
聽到這話，眾人歡欣雀躍，無不歡然。
……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什麽人，在這兒大放厥詞，弄得這裏，烏煙瘴氣，真是晦氣！”
全場一震，俱循聲望去。
隻見一名鶴發童顏的白衣老者，仙風道骨，從一個洞穴裏，緩步而出。
他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發出懾人的寒芒，從左至右，在全場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將他們的神情，都記在心裏。
猛地咳嗽一聲，氣勢驚人，令人不寒而栗。
蘇軒、林茹雪、林安和身邊的族人，都是大吃一驚，望著那位老者，均噤若寒蟬。
白衣老者走到林安的麵前，一雙寒眸清亮有神，盯著他，用一種輕淡的語氣。
嘲諷道：
“你……剛剛跪了？”
“給一個黃毛小子？”
林安心下大怔，臉色一紅，冷汗直貌，頗感汗顏。
不好意思地說：
“我……我剛剛，有眼無珠……”
“沒有及時認出這位小兄弟，就是江門大將軍之子，因此感到慚愧，不由得伏身叩拜。”
“大長老，您有所不知。”
“這位小兄弟，他大有來頭！”
聽到這裏，白衣老者眉頭緊皺，一臉不悅之色。
林震，正是這位白衣老者的名字，他是這群人的大長老，在這裏地位尊貴，向來說一不二，沒有人敢違逆他的意思。
他那犀利的目光，緩緩滑到蘇軒的臉上。
蘇軒一怔，連忙作揖道：
“江門大將軍之子，蘇軒，在此拜見大長老。”
哼的一聲，白衣老者不屑地說：
“你小小年紀，也敢來此招搖撞騙，真是不學無術。”
全場一震，有人想要解釋。
隻見白衣老者右手高舉，示意那些人不要出聲，他自言自語地說：
“真是沒有見識。”
那些人一聽，都是臉色發紅，慚愧地低下了頭。
白衣老者看向蘇軒，不悅地問：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跑來，誆騙我們林氏族人？”
“你是不是，我們仇家派來的，意欲對我們，趕盡殺絕，一個也不打算放過？”
全場大驚，都是忍住，不敢說話。
可是他們都覺得，這位老者，才是那個，真正糊塗的人。
不過他年紀大，資格老，在這裏極有權威，沒有哪個族人，敢得罪這位大長老，除非他不想活了，是要慘死。
一想到這位大長老的狠辣手段，那些人就感到後背發涼，心裏害怕。
身子不住顫抖。
蘇軒見狀，對這位老者一揖，恭敬地說：
“大長老，我沒有騙人。”
“我真的是江門大將軍的兒子，我叫蘇軒。”
“不信，我可以給你看，我身上的那些信物。”
嗬嗬一笑，白衣老者擺手道：
“夠了！”
“那些跑江湖的玩意兒，就不要拿出來，給老夫現寶了。”
“老夫走南闖北，什麽把戲沒有見過，老夫可和這裏的所有人，都全一樣，老夫什麽都懂，什麽都見過。”
“你這套把戲，趕快收起來，不要髒了老夫的眼睛。”
聞言一怔，蘇軒著急地說：
“大長老，你相信我。”
“我們江門軍隊，有數萬之眾，現在就到了石林崗的外麵，挺立於那條大道上。”
“不信，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
“我若不認識大將軍，或者大將軍不認識我，我都願意，把自己的頭，砍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哼的一聲，白衣老者不悅地說：
“夠了，老夫乏了！”
“你走！”
全場一震，都是露出詫異的神色，一雙雙滿是光彩的眼睛，漸漸變得黯淡。
仿佛這一刻，他們的靈魂，都飛走了。
原來滿心歡喜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冰冷，現場猶如成了一個冰窖。
冷得刺骨，讓人顫抖。
……
林茹雪上前說道：
“大長老，您有所不知，這位小將軍，是來給我們林氏一族，送希望的。”
“他剛剛給了我們，一條生路。”
“我們有機會，能夠再次繁盛起來，壯大我們林氏一族，以及我們的祖傳醫術。”
那些族人爭相點頭，都是附和。
林安也說：
“大長老，您若不放心，可以讓我們幾個，先去打探一番。”
“倘若真的如這位小公子所言，那我們可以回來，帶著族人，一起去投靠江門大將軍。”
“這不妨是一個辦法。”
白衣長老大怒道：
“你放什麽狗屁？”
“你怎麽能夠肯定，這個小子，他不是一個騙子，你又如何肯定，他不是我們的仇家，或者那個仇家，所派來的奸細？”
“倘若我不幸言中，我們林氏一族，豈不更加危險？”
“不要忘了，我們林氏一族，曾經遭遇過的苦難！”
林安低頭，半晌無語。
林茹雪也是怔住，說不出話。
那些族人，低頭彎腰，有些族人，更是抹淚，感到絕望。
白衣長老回頭一看，惱怒道：
“哭什麽？”
“這裏誰死了，要你們一起哭喪呀？”
“都給我閉嘴！”
撲通一聲，林安伏身在地，趴在白衣長老的麵前，痛哭流涕，哀傷道：
“大長老，您成全我們吧！”
“我們知道，您為了我們，吃了很多苦，你是不想，看到我們再次受騙！”
“可我們已經長大了，我們有自己的判斷。”
“您讓我們試一試吧！”
“否則，我們林氏一族，一生都窩在這樣的地方，不要說人口銳減，就是醫術，也會遺忘，那豈不是……”
“對不起列祖列宗？”
林茹雪也是伏身，哭泣道：
“大長老，您讓我們出去看看，隻要是真的，我們一定第一時間，接您出去，好好享福，絕對不敢怠慢！”
全場族人都是伏身，跪在大長老的麵前，失聲痛哭道：
“大長老，您讓我們，出去看看！”
“我們要是不成，就發誓，永遠不離開這裏，一生都不會，再提一個‘醫’字，您看怎麽樣？”
聽到那個“醫”字，大長老昂首仰望，老淚縱橫。
悲傷道：
“小子，你果真是江門大將軍的兒子？”
蘇軒上前作揖道：
“正是！”
白衣老者，即那位大長老，滿意地點點頭，誇讚道：
“你好本事！”
語氣充滿了嘲諷，又有幾分真實。
眾人不知，大長老是真的在誇蘇軒，還是在諷刺他，不明所以。
緊接著，聽他說道：
“你才剛來一會兒，就把我族人的心，都攪亂了，你果然是大才，了不起！”
蘇軒一怔，不安地說：
“大長老，您若不放心，我可以隻帶數人出去，作為打探。”
呼！
大長老一掌打出，對著蘇軒的頭頂，猛拍了下去，大喝：
“不必操勞！”
“隻要你死，他們的心，自然安定！”
全場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