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龍王的獻祭
我回頭一看,赫然是王神頭,他那張臉上帶著一絲猙獰,竟然一直跟在我的身後,看來他是想對我們出手了。
“王神頭,你為什麽要把陰煞給引到湖裏來?”
“小兄弟,你這不是廢話麽?你知道我要做什麽的!”
王神頭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弧度,麵容猙獰,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和魚怪一模一樣的獨特氣勢。
這貨肯定是被控製了,如果王神頭都被控製了,那是不是意味著還有更多的人也被控製了?
“玲玲,你向東走,去禹城的百事街找張強幫忙。”
我沒有辦法,隻能讓柳玲玲先走,她雖然是鬼怪,卻沒有任何的能力,一旦被王神頭抓住,她就會被殺死。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爭取一點時間。
柳玲玲二話不說轉身就逃。
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王神頭嘴角泛起一絲獰笑,雙手一揚,兩股黑色的霧氣籠罩在了我和柳玲玲的身上,我感覺到了一股寒意,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侵蝕著我的身體。
我沒有料到,王神頭竟然會變成一個鬼怪,而且還會散發出一股詭異的黑霧,帶有極強的腐蝕能力,很有可能是一種類似於怨靈的存在。
“就憑你,也想殺我?”
我一咬牙,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傳來,不過為了活命,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一股鮮紅的血液從我口中溢出,落在了黑霧,黑霧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從兜裏掏出兩道純陽符,瞬間就將困住柳玲玲的那團黑霧給驅散了。
“有點本事,難怪你能壞了那位大人的好事,但你也跑不掉。”
王神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隨著他的命令,四個抬棺人紛紛舉起了手裏的木棍,向著我衝了過來,似乎是想要將我當成龍王的祭品。
眼看著這些人越來越近,我也束手無策,我的身體本來就被那些詭異的黑色霧氣消耗的很厲害,連路都走不穩,更別說從他們手裏逃脫了。
難道一切要以這種方式結束,然後額就會死在他們的手裏?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原本風平浪靜的湖,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響。
“真是不知死活。”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一股強大的氣息從湖泊中升騰而起,緊接著一個龐大的黑影出現在了湖泊的上空。
“臥|槽,難道是引來了這片湖水裏麵的龍王?”
我大吃一驚,還沒等我回過神來,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抽出,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等我再一次清醒過來,就看到我的身體四周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許多大小不一的魚類圍繞著我來回遊動。
我在很深的水裏,卻可以自由的呼吸。
人需要用肺才能呼吸,在水裏如何能夠呼吸?
隻有亡靈,才能做到這一點!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不禁喃喃道:“難道,我死掉了?”
我這麽年輕就被人害死了,父親的大仇也還沒有來得及報答。
想到這裏,我心中就充滿了不甘。
我腦子裏一片漿糊,心裏破口大罵:“該死的龍王,你居然敢傷害我的神魂!老子到了閻王那裏,是要告你一狀!”
就在這時,一道清朗的嗓音陡然響起:“區區一介凡人,卑微之輩,能為我效力,乃是你的榮耀!”
我順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但因為水下太黑了,根本看不清聲音的來源,隻能看見一對綠色的眼睛,像是兩盞燈籠。
綠色的眼珠,偶爾眨巴了兩下。
“你不會是那個什麽‘龍王’吧?”我狐疑道。
這一刻,我反而沒有那麽害怕了,畢竟我已經是個死人了,又何必害怕呢?
那大物冷笑:“你說的沒錯,我正是這水下的龍王!”
想到我父親的血海深仇還沒有報,而我也跟其他的人一樣被龍王所殺,我就不寒而栗。
我怒道:“你堂堂龍族,仙人,卻不知維護世界的規則,保護蒼生,竟如此肆意屠戮,禍及蒼生!實在是愚蠢至極!你這麽做,難道就不擔心會遭到上天的懲罰?!”
“嗬嗬!天譴?”
汪洋中,一道大笑聲響起,帶著嘲諷:“你不過是一個卑微生物,也想妄下定論?什麽叫天譴?!我才是天!”
我勃然大怒:“說我是卑微的生物,我們人類的確沒有龍族尊貴!可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卻沒有你這麽邪惡,如此殘殺無辜!就算你的血脈再尊貴,也不能亂殺人!”
“閉嘴!”龍王怒道:“區區一個凡人,也敢如此詆毀我?你們這些人都是些貪心,卑鄙無恥的小人!要不是你們人族,我也不會被關在這裏!你給我睜大你的雙眼,看看我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漆黑的水麵上陡然亮起一道亮光,照的我雙眼生疼,根本不敢看。
我閉上了眼睛,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當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剛才,在燈光的照耀下,我看到了一具巨大的骷髏,足有水缸粗細,在水底盤了一圈又一圈。
“難道,這是蛟龍王屍骨?”
骷髏身上長滿了雜草和泥土,而在骷髏的身上,則有九條粗大的鐵鏈,鐵鏈的末端,則是一根又一根的鉤子,將骷髏的身體固定在了一起。
我嚇了一跳:“囚禁龍王,強行改變了風水格局,這做法也太狠了吧?究竟是哪位風水大能做的?”
光線逐漸暗淡下去,水下重新變得一片黑暗。
“小子,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人族做的!你死了也不冤!”
“嘩啦,轟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四周的海水開始瘋狂的湧動起來,然後我就看見一隻漆黑的巨爪,帶著濃濃的殺意,像是一把死亡之刀,向著我的靈魂抓了過來。
若是被這一爪抓中,我必死無疑!
“媽的,這下我是真的要死了!”
以我現在的修為,怎麽可能打得過一隻龍王?
無異於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