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行凶者

這裏緊挨著遊樂場,所以那四個女鬼才跑到鬼屋去的。

等我過去的時候,還有幾個警察在周圍守著,我看了一眼周圍,知道自己不能靠前,也隻能放棄了。

“小夥子,你女朋友怎麽樣了?昨天我看到你背著她出來。”

正當我打算往回走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中年大叔。

他依舊是那副邋裏邋遢的樣子,見到我之後,趕忙迎上來問。

顯然昨天匆忙之間,我沒見到他,但他看到我了。

“她沒事,隻是太困了,睡著了而已。大叔,我是青山派的弟子,如果你女兒需要幫忙的話,我倒是可以給她看看。”

看得出這位中年大叔是個好人,知道勸阻別人別去鬼屋,也是為了大家好。

所以我想幫他一次,哪怕是無償的。

中年大叔看樣子也聽說過青山派,當即點了下頭,就說:“那咱們先出遊樂園,我的車就在車庫停著,咱們現在就走。”

“如果你能治好我女兒的話,讓我做什麽都行!”

我搖了搖頭:“我需要你做什麽,除魔衛道本來就是身為道士的本分。”

中年大叔聽了之後點了點頭,拉著我往車庫走,我跟著他上了車,就直奔他家趕去。

在路上我才知道,中年大叔姓華,他的女兒華柔今年十八歲,本來好好的念著大學。

學習成績也還不錯,以後會有很好的前途。

但現在隻會每天瘋瘋癲癲的對著牆壁又哭又笑,也不理人,時不時就說一些風言風語。

說的最多的就是,她們家有幾個姐姐在和她說話。

我大概能猜到,華柔說的姐姐就是那四個女鬼,她們死的極慘,因此怨氣衝天,自然喜歡折磨人。

隻是現在女鬼已經被我說服了,不會再害人了,華柔為什麽還沒好?

二十分鍾之後,我們就來到一個中檔小區樓下,而且這裏距離我租住的小公寓還很近。

我們下了車之後,就直奔華家。

進了門之後,華叔直接走過去打開了次臥的門:“她就在裏麵。”

我走到次臥門口,就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孩,坐在**麵對著牆壁一動不動的坐著。

這個姿勢她保持了半個小時,一動都沒動,就像是雕塑一樣。

我悄悄走進房間,伸手想要去拍她的肩膀,手還沒等碰到她的肩膀,她就猛的轉過頭看向了我。

她的雙眼布滿血絲,臉色蒼白如紙,看著我突然露出一個傻笑,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滴到衣服上。

華叔走過去用紙巾將她的口水擦幹淨,又伸手幫她紮好了頭發,看起來人精神了一些。

“你能看出來她是怎麽了嗎?”

華叔有些急切的看著我問。

“丟魂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丟的是智魄。”

按照書中的對比一下,再看她的表現,我基本就確定了。

“那還有救嗎?”

華叔像是看到了希望,雙眼放光的盯著我。

“有救,將丟了的魂魄招回來就行了。”

我故作輕鬆的說,就是不希望華叔太擔心。

“需要準備什麽你直說,我盡量找齊,我聽說要準備她的貼身衣服對吧。”

華叔畢竟有足夠的閱曆,還是知道一些的。

我點了下頭,剛想說話,就突然聽到一陣咯咯的笑聲,轉頭一看,發現是華柔在笑。

她直勾勾的看著我,眼神非常凶狠,我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涼意。

華柔那凶狠的表情一閃而逝,如果我不是確定自己沒有花眼的話,還真的不敢相信。

我覺得十分奇怪,一般情況下,沒了智魂的人,都會像木頭人一樣,隨意被人擺弄,沒有個人意識。

但華柔剛才的反應表明,她分明是有意識的,而且這個意識還是邪惡的。

我咬破指尖,就迅速按照書中記載,用原炁飛快的在華柔的眉心,畫了一道驅鬼符。

符咒畫完之後,華柔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一股黑氣從她的頭頂冒出來,朝著窗口飄去,我隨即將一張追蹤符打了出去。

等華柔慢慢的恢複了正常,仰起頭繼續對著牆壁的時候,我鬆了口氣。

我起身和華叔說:“千萬別抹掉,她頭上的符咒,把她的衣服和生辰八字給我,我晚上替她招魂。”

此時我雖然隻是原炁一段的修為,隻會畫一些簡單的符咒,但招個魂對我來說還是很簡單的。

華叔忙不迭的點頭,將一件粉色吊帶背心遞給我,隨後說了華柔的生辰八字。

我記下來之後,就匆匆將吊帶背心塞進口袋裏,匆匆離開了。

下了樓我就按照追蹤符指引的方向追了過去,不知不覺間,我就來到了本市的大學門口。

之前聊天的時候,就聽華叔說,華柔在本市大學讀大一,看來華柔身體裏的黑氣,就和學校裏的東西有關。

我正往裏麵走,就看到劉紫芸帶著一群人往外走,手中還拿著好幾個無證袋。

“劉警官,你們這是……”

我有些好奇的問,按照我給的線索,他們不是應該在鬼屋附近的那個埋屍地嗎?

“根據你提供的線索,那三個混混的真實身份都是本市大學的學生,平時在學校裏風評很差,起初他們死不鬆口,堅決不承認自己害過人。”

“但從屍體身上提取的指紋已經證實,他們三個就是行凶者,根據他們供述,我們一直在找凶器。”

“這三個家夥將凶器堂而皇之的放在寢室裏,我們正在逐樣收集。”

劉紫芸搖晃了一下手中的物證袋,裏麵放著一條沾著血的皮筋。

我忍不住在心裏暗罵這三個家夥都是,披著人皮的東西。

看他們要走,我趕忙問:“他們有沒有供出那個割了女孩五官的人是誰?這個人雖然沒宰人,但女孩可是他抓走,施行傷害,然後再丟給混混的。”

劉紫芸搖頭,也是一副無奈的表情:“他們三個對於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卻都絕口不提割五官的人。”

“無論我們怎麽問都隻說沒見過那個人的真麵目,也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麽。”

我聽了之後,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死心的問:“他們沒說,是怎麽和這個神秘人認識的?”

“這個倒是說了,就在這所學校裏,有一天其中一個混混碰到那個男人,男人說如果想玩點刺激的,晚上八點到西郊鬼屋後麵的廢棄廠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