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毒師葛老
“原地坐化價！一階下品聚氣丹隻要兩塊靈石，一階中品聚氣丹隻要五塊靈石～”
“挫骨揚灰價！一階中品符籙禦風符，讓你快如閃電，隻需五塊靈石～”
“祖墳被盜價！一階中品法器玄龜盾，能輕鬆抵擋以青鐵為材料的攻擊法器，隻賣二百五十靈石～”
“……”
一位巡邏守衛赫然喊道：“時辰已到，勿要打擾坊市內的貴客休息，不要再喊了，不然罰五塊靈石！”
吆喝聲戛然而止！
隻剩下聲若蚊蠅的討價還價聲，還有少許議論葉凡事跡的私語。
畢竟，罰靈石是實實在在的，而不是空口白話。
葉凡走入擺攤區，穿過人潮，來到一個較為僻靜的攤位前。
一位腰間掛著葫蘆的紅鼻子老者盤膝而坐，地上擺放著大小不一、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
葉凡對這些瓶罐很是了解，指著一個帶有白雲圖案的小玉瓶，輕聲說道：“葛老，我要這瓶軟骨霧。”
言罷，他從儲物袋內拿出一壺清酒遞給葛老。
葛老單手抓過酒壺，打開瓶蓋嗅了嗅，漫不經心地說道：“十年桂花釀，還行。”
見葛老答應了，葉凡將軟骨霧收入儲物袋，淺淺一笑：“晚輩先走了。”
就在葉凡要轉身離去時，耳畔驀然傳來葛老淡淡的聲音：“葉小子，對製毒可有興趣？”
聽聞此言，葉凡一怔。
製毒可比煉丹還難。
想要成為一名製毒師，必須先要成為一名煉丹師。
因為什麽基礎都沒，製毒過程中很容易誤傷自己。
比如火候掌握不好，丹鼎炸開，爐內的毒氣就會擴散開來。
別說製毒了，就連有些人煉丹都能傷到自己。
輕點的，丹鼎被爐內高溫氣體炸開，筆直竄出屋頂。
嚴重的，整個丹爐都能爆開，磅礴熱氣不僅能燒傷皮膚，還能讓人受到重創，好比重重挨了一拳。
更讓葉凡震驚的是葛老資曆深厚，修為高深。
明明有開連鎖店的實力，卻隻是擺個小攤。
就葉凡所知，紅葉坊市的三大家族都想讓葛老當家族供奉，葛老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至於葛老的修為達到何種程度了，傳言是結丹大修！
其來曆，葉凡隻是聽聞落霞宗有人勸葛老回去，但葛老似乎與落霞宗的高層有矛盾，便一直留在紅葉坊市。
所以，葉凡買軟骨霧時，直接用手抓。
而不是先用神識仔仔細細查驗瓶子上有沒有毒，接著用火烤一烤瓶子，再用清水洗洗……防止有些毒師私下做手腳。
在紅葉坊市的人看來，葛老想要殺人，誰都攔不住。
一陣恍惚後，葉凡當即躬身作揖回道：“葛老願意收晚輩為徒？”
“去落霞宗前，你若能成為一階下品煉丹師，老夫會考慮考慮。”
葛老的臉上看不出喜怒，語氣平淡。
想多了……
葉凡內心門清，葛老在落霞宗至少是一位長老級別的人物，雖說葛老現在沒有回落霞宗。
於是，他委婉道：“晚輩沒有任何的煉丹經驗，前輩可願意指點一二。”
“你小子倒是精明。”葛老隨意一揮手掌，一塊玉簡浮現在葉凡眼前。
“若不是看你小子每次都拿酒換老夫製作的毒，老夫才不會送你什麽。”葛老又提了一嘴。
葉凡雙眸頓時一亮，激動地接過玉簡，如獲至寶，隨即恭敬道：“多謝葛老。”
自己才煉氣四層，能得到修為至少是結丹初期的修士點撥，讓葉凡頗有受寵若驚之意。
馬上，他用神識查看了一下玉簡，喜不自禁。
一階丹方種類繁多，應有盡有。
其中，每個丹方都有注釋葛老自己的心得體會。
接著，葉凡欣喜地與葛老道別，想都不想往丹藥鋪走去。
他沒有丹爐，需要買一個。
再是，中午來酒肆吃飯的少年看去很有錢，一個想法就油然而生了……
至於葛老所求什麽，既然葛老沒有說，葉凡便沒問。
或者說，葉凡心知肚明，現在的他沒有資格詢問。
或許成為製毒師才有資格問。
“倘若去落霞宗前沒能達到一階下品煉丹師，這輩子應該是無緣與葛老再有過深的交集了。”
“葛老給我機會，應該與我中午展現實力有關，也和這兩年半時間我與葛老接觸得多有關吧。”
“別人都用靈石買毒，隻有我用酒。而且葛老什麽瓶子裏裝什麽毒，我可是一清二楚的，什麽毒該怎麽用，我也知道……”
這段機緣，來得很是突然，葉凡卻想好好把握住。
他清楚得很，隻要自己不宣揚，這段機緣不會給他帶來麻煩。
從落霞宗勸說葛老回去這事就能看出，葛老與落霞宗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怨。
……
來到萬家丹藥鋪，夥計一眼就瞧出葉凡了。
“小掌櫃要買什麽？”
夥計露出討好的神色，眼前的俊朗少年今日展現出來的實力，讓紅葉坊市的人大為讚揚。
葉凡避而不答，笑著問道：“你們這是不是有新來的煉丹師？”
夥計露出職業假笑，“小掌櫃說的可是王丹師？”
原來是紅葉坊市王家的人。
曾經王家也是築基大家族，現在嘛，新一代王家老祖煉氣圓滿修為。
這等家族居然有資源培養出煉丹師，看來王家還是有些底蘊的。
葉凡微微頷首，說道：“他可在藥鋪？”
夥計皺眉道：“王丹師地位頗高，管事特別吩咐過，無事不能打擾王丹師。”
葉凡不可察覺地一笑，緊接著，他神色認真地說道：“就說葉某找他探討丹道。”
聞言，夥計一臉懵逼，你何時懂煉丹了？
“這……”夥計滿臉的為難之色，說不出話。
葉凡看著夥計，神色鄭重地說道：“你覺得我是開玩笑的嗎？”
夥計眉頭緊鎖，耐心勸道：“小掌櫃，實不相瞞，王丹師煉丹天賦極好，萬家與王家私下達成契約，現在萬家多照顧王家，往後王丹師要多多回饋萬家。”
“管事千叮嚀萬囑咐，沒有重要的事不能打擾王丹師。”
夥計又苦澀地補充一句。
原來如此，看來隻能露兩嘴了！
於是，葉凡對夥計背誦了一段葛老的某段煉丹心得。
夥計越聽，越是不可思議地盯著葉凡，最後震驚地發出顫音：“小掌櫃……您……您居然懂得這麽多！小的，這就去叫王丹師來見您。”
葉凡捏了捏下巴，葛老給的煉丹心得這麽牛逼嗎？我才說了兩成的煉製一階中品聚氣丹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