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尋庇護

大漢被這一拍子打下去,手立刻紅了起來。

他睜圓怒目的瞪著寧嶽,揮著拳頭就對著寧嶽的臉上打來。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王叔想要去阻止的時候,已經太晚了,眼看著拳頭就要落在寧嶽的臉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寧嶽居然接住了大漢的拳頭。

大漢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發現寧嶽抓著他的胳膊將他整個人扔了出去。

雄壯的身體掠過牛車上的石板,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疼得他“哎呦”直叫。

他哪裏會想到眼前的寧嶽是末世戰神!

他這點小動作,在寧嶽的眼裏隻要看一下,就能猜到下一個動作。

“你敢打我!”

自己的臉倆丟了,被摔得四仰八叉大漢對寧嶽放著狠話。

寧嶽彎著腰,把自己的臉對上大漢的臉微微一笑。

“我可沒打你,是你打我,我這叫正當防衛。”

大漢啐了口口水,正翻身要起來,寧嶽一腳踩在了他的背上。

“你猜,踩斷一個人的脊背需要多大的力氣?

是一根根斷,還是一起斷?”

寧嶽的表情未變,可語氣裏如醉了毒一般的可怖。

這一腳寧嶽踩得實在,大漢居然感覺背後如有千斤壓頂,呼吸都開始不順暢。

“我錯了……我錯了……寧大公子,快放了我吧!”

大漢感覺自己再被踩下去,骨頭真要斷了。

隻能雙手繞過頭頂合十,向他求饒。

“哦?是真的求饒了,還是準備等幾天在背後給我搞偷襲?”

寧嶽的聲音變得更加冷酷,大漢卻心中一振!

寧嶽怎麽會猜到自己的想法!

他確實準備去賭場把自己的兄弟喊過來,一會集市散了以後好好地教訓他一下。

沒想到被寧嶽識破了,眼見著寧嶽腳下的力氣越來越重,他隻能再次求饒。

“不敢!不敢!寧大公子快放了小人吧!”

大漢做夢也沒有想過,如此瘦弱的寧嶽居然有這樣力氣,心裏不免有些害怕了。

他能感覺到寧嶽一直在收著自己的力氣,不然自己的脊椎真的會斷。

又被踩了半柱香的時間,寧嶽才鬆開腳。

拍打著衣擺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正色道。

“既然不敢了,那就走吧。”

身體終於得到了解放,大漢一點也不猶豫,站起來拔腿就跑。

寧嶽教訓大漢的這一幕,被對麵的寧美淑結結實實的看在眼裏。

這些日子他們每天都在鍛煉身體,但寧嶽剛剛將大漢摔下地上並碾壓他的動作行雲流水,根本不像自己印象中的大哥。

她隻能猜測大概是寧嶽最近的鍛煉起了效果。

如今世道不太平,他們這裏雖群山包圍,易守難攻,但也難以逃脫賦稅、物價增長和糧食短缺的困擾。

有點功夫在身上肯定是好的,不然就隻能他為魚肉,任人宰割。

同時,寧美淑心裏也按下決定,以後一定好好鍛煉,尤其是寧嶽教他們的太極拳,剛才寧嶽似乎用的就是太極中以柔克剛的拳法。

收拾好東西以後,寧嶽並沒有急於回家,而是去了縣衙一趟。

這裏離縣衙不到十裏,趕著牛車估計兩刻鍾就能到。

那大漢是清源縣最大的賭場裏的打手,今天被他教育了,還不指定憋了什麽壞呢!

為了他們的安全,寧嶽要找到人庇護自己。

像他們這樣的地方,知府離得太遠,知縣也不會見他們。

不過知縣下麵還有縣丞、主簿、典史、巡檢,而能說上話的就有官吏、衙役、幕僚。

如今過得都苦,一層層地砸下去銀子,還愁無人庇護嗎!

而這些人裏麵,最好夠上關係的就是官吏和衙役了。

尤其是衙役,幾乎是花點錢買的工作!

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編外合同工!

看著光鮮,其實受著約束,錢還沒有多少,隻能說多少有個保障。

人說閻王好過,小鬼難纏,衙役就是這難纏的小鬼。

像他們這樣的小縣,最多不超過十個人。

數一數剩下的洗衣粉,還有十二罐,一人一罐也是夠的。

衙役的俸祿一年也就八兩銀子。

最近這幾年,一層層地剝削下來,到手能六兩就不錯了。

要說寧嶽為什麽喜歡銀子不喜歡散錢,還不是因為賄賂別人的時候好拿出手嘛!

換好了今天的掙的銀子後,寧嶽讓錢莊的人直接把銀子剪成碎銀子。

一兩銀子差不多剪了兩半,放在手裏也不明顯。

做好了一切,寧嶽就在縣衙門口支起了攤子。

縣衙重地,他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都是躲得遠遠的,王叔看著縣衙的牌匾,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

“寧家大小子,這可是縣衙,萬一縣太爺生氣,抓我們進去打板子怎麽辦?”

“放心吧,縣太爺沒空管我們,最多出來兩個衙役攆走我們,沒事!”

寧嶽一邊說著話,一邊觀察著縣衙裏的動靜。

果不其然,縣衙裏走出來兩個穿著青袍的衙役。

“縣衙門口不可以擺攤!快走快走!”

兩個青袍衙役沒有直接動手,而是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他們趕快離去。

寧嶽卻抓住了這個機會,直接摸起兩罐洗衣粉就走了上去。

“官爺,這是我做的洗衣粉,用它洗衣服,不管什麽汙垢都能洗幹淨,關鍵還能飄香!

拿兩罐試試?”

說著,寧嶽打開洗衣粉的罐子。

聞著飄香的洗衣粉,兩個人不免有些心動。

寧嶽眼看著他們的表情變化,不由分說地把東西塞進了他們的手裏。

拿人的手短,可工作是工作,二人還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這幾天知府要下來巡查,往東二裏才是市場,賣東西去那裏。”

“二位官爺,實不相瞞,我是來尋求庇護的。

我之前遭人算計,欠了賭場不少銀子,如今悉數還了錢,但賭場的人不願意放了我,今日我在集市上擺攤,他還要掀了我的攤子!

甚至問我要二兩銀子!

我一個人微言輕的鄉下人,實在害怕!”

寧嶽這話把原主的過錯與自己撇得幹淨,又把賭場這幫人的所作所為說到了點子上。

可謂是一石二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