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唯願長守
早上到了公司，踏進電梯，又見公司三四個醬油們……還有BOSS在。
夭夭一一打了招呼。
“吃了早餐沒？”
林千寒的聲音飄入耳中，就算夭夭是天然呆，也知道要避嫌，察覺到電梯內屏氣不祥和的氣氛，夭夭正色：“吃過了。”
“嗯，我還沒吃。”
然後BOSS摁掉了即將要關上的電梯門，邁了出去，定定看著她。
夭夭隻好出去，踏步而出的時候，背後冷颼颼……BOSS，不帶你這麽曖昧的！
BOSS啃著豆漿油條的時候，夭夭憤憤地點了一籠小籠包和鮮蝦水餃，化憤懣為食欲。
林千寒見她悶頭吃東西，說道：“吃慢點。”見夭夭欲言又止的模樣，又說道，“吃太快對胃不好。”
夭夭咽了餃子，忍不住說道：“BOSS，你對毛毛蟲有什麽看法？”
林千寒眸中深邃又添了三分：“你真覺得遊戲開發敢這麽坑玩家？”
夭夭雀躍了，兩眼直勾勾地看他：“那就是說，有轉機？”
“嗯。”林千寒見她要問，悠悠說道，“現在告訴你，你不但沒有了等待時的期盼，還會失去探索途中的樂趣，你確定想知道？”
夭夭想了想，點頭：“嗯。”
林千寒臉上微微一抽，劍眉挑了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會蛻化。”
夭夭低眸一想，瞬間明白過來：“蝴蝶！”
林千寒聲調微揚：“嗯。”
被壓了一晚上的心，終於放下了。夭夭長籲了一口氣，又憤然，BOSS你太不厚道了。
林千寒見她憤憤的模樣，伸筷給她夾了一個鮮蝦水餃：“吃多點。”
夭夭筷子一頓，抬頭看著他，弱弱地說：“BOSS。”
“什麽？”
“我自己會夾。”而且這個動作太曖昧了，要是在飯堂裏給她這麽一夾，本來就傳的凶的謠言，恐怕會傳的更厲害了。
林千寒微微挑眉，一雙幽深的眸子看著她，吐字道：“我夾給你，有什麽不對？”
夭夭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她想柔道他……
林千寒又給她夾了一個餃子：“吃多點，我爸媽不喜歡太瘦的。”
“我也不喜歡，抱著不舒服。”
夭夭愣神看著他，半晌吐氣：“BOSS，你這是……表白？”
林千寒剛才還緊蹙的眉頭，瞬間鬆展，不動聲色道：“是。”
一字落下，夭夭突然聽到心裏翻滾的海嘯聲了。瞪大了眼看他，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這果然是表白。
可是BOSS，你應該多看看肥皂劇。
夭夭咽了咽，問道：“如果我拒絕了，然後會怎麽樣？”
BOSS想也沒想，吐字：“你不會有然後了。”
林千寒跟她對視片刻，才說道：“反正我們早就是那種關係了。”
“遊戲裏的結婚怎麽能算……”
林千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了然：“的確是遊戲外的才算。”
夭夭蹙眉，好像有奇怪的話混進去了，不對，BOSS，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指遊戲外的，我不是說想結婚，我不是……喂！你挑重點！
很久以後，夭夭想起那天的事，一直覺得BOSS沒表白是人生的一大遺憾。於是某個風和日麗的早晨，夭夭纏上BOSS：“BOSS，你能不能補我一個表白？”
BOSS挑眉：“我不是已經表白過了麽？”
夭夭怒：“你是用鮮蝦餃子表白的麽？”
BOSS細想片刻，攬過她，一板一眼正色道：“我喜歡你。”
算了，BOSS，你還是繼續用鮮蝦餃子傳達你的愛意吧。
被BOSS用水餃表白後的夭夭，還有些暈乎，被他拖著手回到公司，眾目睽睽啊，BOSS，你不要這麽高調啦。
然後在同一天，先前的猜測謠言就變成了另一個版本了。
“原來桃夭夭真的是林總的正牌女友啊。”
“對對，上次來找她的那個男的，我在門口聽見夭夭喊他哥來著，誰說是男友了。”
“桃夭夭本來就是明大小姐的閨蜜，林總應該早就見過她了，說不定進公司也是他安排的。”
“有這麽一個閨蜜真好。”
夭夭從茶水間退了回來，看來每家公司都應該安排個密室，給人吐槽八卦用，否則讓當事人聽見多尷尬。
回到辦公室，林千寒見她怏怏的進來，問道：“怎麽了？”
夭夭瞥了瞥他，總不能把八卦告訴他吧，正色：“你剛才說，太瘦了抱著不舒服，這是不是經驗之談？”
林千寒輕笑一聲，點頭：“對，經驗之談。”
夭夭蔫了。
林千寒繼續說道：“兩年前的你，比現在瘦多了。”
夭夭往他旁邊挪了挪，試探性地問道：“BOSS我能跟你八卦一下嗎？”
“問吧。”
夭夭一臉肅色：“你什麽時候見過我？”
老天保佑不是兩年前踩他腳的那次。
“兩年前靚靚生日的時候。”
夭夭慫了：“BOSS，那次我真不是故意要踩你，當時太急了沒發現你就在後麵。踩完後逃之夭夭也不是故意的，因為後來沒找到你，屋裏太黑了看不見你的臉。”
林千寒恍然地看著她，字字道：“原來那天踩我腳的是你。”
什麽，你不知道？我們說的根本不是一碼事？
夭夭又被坑了。
於是今天的安排就是，中午跟BOSS大人吃飯，晚上跟BOSS大人吃完，吃完去看了場電影，看完又去喝了個糖水。
夭夭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變成胖子的，這種戀愛其實有另一個更貼切的名字：桃夭夭的增肥計劃。
晚上回到家，夭夭洗完澡，無比惆悵的窩在沙發裏給明靚靚打了電話：“靚靚，你哥跟我表白了。”
明靚靚的聲音頓時激動起來：“你答應沒！”
“……嗯。”
明靚靚欣慰了：“夭夭，我哥終於拿下你了！這一次沒錯了吧！”
這語氣怎麽那麽意味深長。夭夭答：“靚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把我拉進遊戲裏，是不是有計劃的！”
“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內……”
夭夭滿臉黑線：“靚靚，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咳咳。”明靚靚幹咳兩聲，“其實我真的是要你進遊戲裏幫我練號的，但是後來我哥幫我掛號時看到你發來的私聊，就問我這個桃之夭夭是不是那個桃夭夭。”
夭夭瞪大了眼，打斷道：“那個時候BOSS怎麽認識我！”
“哇哈哈，這個得歸功於我！”明靚靚得意了，“我跟他說了很多你的光榮事跡。”
夭夭心裏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艱難道：“比如……”
“比如你幫我摔走了渣男，比如你幫我扛行李去宿舍，還有你在遊園會演了誰都不肯演的木樁，還有啊……”
那頭嘰嘰喳喳一頓，夭夭已經默默流淚了，半晌哽咽道：“靚靚，你確定你這是在讚揚我，而不是在毀我形象嗎？”
完了，她在BOSS心目中的形象肯定是：粗暴、粗暴加粗暴……
好吧，就算她再怎麽怪獸，也比不過BOSS的強大氣場。
夭夭安心了，心滿意足地跑去遊戲裏。
遊戲裏依舊是人山人海。自從嬌花被拒之三城之外，夭夭即使不做任務，也敢在外麵到處跑了。而且嬌花被殺的消息一直飄在世界上，如果不是有複活時間的間隔，恐怕她陣亡的消息都可以刷屏了。
“夭夭。”
月下大神。
見到他，心裏咯噔一下，訕訕走了過去。她對月下的印象倒不壞，如果當初自己進的是月下的公司，是不是會選擇他而不是BOSS。這點夭夭也不清楚，在一定的時間裏，遇上對的人，對的事，然後就容易對上眼了。
但如果說遊戲裏的人實實在在代表著兩人，那夭夭會選擇風無痕。
【私聊】桃之夭夭：月下大神。
【私聊】月下冥渠：墨色越來越濃了，防禦值也飆升了不少。
【私聊】桃之夭夭：月下大神，我今天有人跟我表白而且我答應了。
那邊默了許久，夭夭敲鍵盤的手都滲出汗來。
【私聊】月下冥渠：誰？
【私聊】桃之夭夭：我家BOSS。
【私聊】月下冥渠：什麽？那個業內聞名的腹黑林千寒！夭夭，你淡定啊！你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的！那張撲克臉哪裏比得上我了！不對，夭夭，你竟然喜歡冰山臉！快快分手，到我懷裏來！
夭夭看著那一道道感歎號，忍不住抽了抽，BOSS，你的腹黑都業內聞名了，還有那張寒冰臉，也大有名氣啊。
可惜這段吐槽不能給BOSS看，不然她可以預見月下會被BOSS虐的場景。
月下見她不說話，又敲來一句話。
【私聊】月下冥渠：夭夭，你確定你喜歡林千寒？喜歡哪點？
夭夭眨了眨眼，她真的喜歡BOSS？
那她喜歡哪點？
遊戲裏處處護著她，雖然偶爾毒舌腹黑她。生活上壓迫之餘其實也有著不經意的體貼。
【私聊】桃之夭夭：我也不知道。
她的確是不知道，但是她忽然想明白一件事，即使先來到她麵前的是尹震，她最後的選擇，也會是林千寒。
封殺嬌花已經過去了十天，十天裏按照每天死一百次來計算，見閻羅王也有一千次了。奇怪的是，現在她還活蹦亂跳的。每天大搖大擺的在各個城外晃悠，旁若無人。
按照三族人的話來說，她不腿軟，我們都殺的手軟了。
夭夭邊和大神在百草山采藥，邊聊天。
【私聊】桃之夭夭：嬌花竟然能撐到現在，太厲害了。當初我被砍了五十次血包就全用完了，當時還花了很多銀子去買。
她一臉心痛，那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私聊】風無痕：嬌花這是先見之明的囤糧？這分明就是先知。
【私聊】桃之夭夭：大神，你是禍水，嬌花也是你招惹來的。
【私聊】風無痕：夭夭，你在瞪眼討伐我嗎？
【私聊】桃之夭夭：我天生柳眉眼睛大……
風無痕失笑，不過夭夭對他沒有了膽怯，實在是一件好事。
夭夭瞥了一眼腳下蠕動的……毛毛蟲。
【私聊】桃之夭夭：為什麽它還沒變成蝴蝶。
【私聊】風無痕：是蟲是龍都不礙事。看久了也蠻可愛的。球球也越來越萌了，跟你娘一樣。
夭夭被嗆到了。
采到了所需的藥草，兩人便去副本做任務，剛要進去，風無痕又停下了。
【私聊】風無痕：等一會。
【私聊】桃之夭夭：怎麽了？
【私聊】風無痕：去個地方。
長袖一招，便喚來了重明鳥，帶著夭夭一起往天穹飛去。穿過一個個地圖，都是人煙稀少的偏僻地方。
【私聊】桃之夭夭：大神，我們去哪裏？
【私聊】風無痕：帶你去看戲，貓要開始捉老鼠了。
大霧……
重明鳥落在一個小村落的院子裏，隻是普通的茅草房，地也是黃泥土，翅膀一扇，就見塵土飛揚，撲在站在院子裏的一眾人。
眾人滿臉黑線，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夭夭瞥見他們的ID，差點從鳥背上摔下來。月下和君臨？她又看向大神，三族首領聚頭，果然是有大戲要開演了。
塵土散去，看清了來人，月下就先跳了過來。
【場景】月下冥渠：喲，夭夭。
【場景】桃之夭夭：月下大神。
風無痕瞥了兩人似乎已經很熟絡的打起招呼，挑了挑眉。
【場景】風無痕：夭夭，你留在上麵就好。
【場景】桃之夭夭：為什麽？
【場景】風無痕：下麵有妖怪。
月下嘴角一抽，糟心的是還不能辯駁。
【場景】君臨天下：我已經四處查看過了，這裏沒有旁人。地圖上也顯示沒有外人ID。
【場景】風無痕：證據什麽的，已經截好圖了？
【場景】君臨天下：當然，可以開始了？
【場景】風無痕：嗯。
夭夭還在一片朦朧大霧中，就見世界飄過一條消息，一看內容，著實吃了一驚。
【世界公告】魔族族長君臨天下發號施令，將妖姬逐出魔族，可悲可歎！
【世界】妖孽拿命來：噗！族長怎麽回事？為什麽要把妖姬大人逐出去！
【世界】街角賣花花：掐指一算，今日有戲可看。搬板凳，搭帳篷。
【世界】上官小仙子：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喲。
【世界】妖姬：君臨！你做什麽？？？
【世界】**裏有妖怪：目測主角出現了。
【世界】君臨天下：要我當眾說？還是你自己自動消失？
【世界】妖姬：下一次族長選舉就要到了，見不得我人氣比你高了是吧？
妖姬這話一出，世界都炸鍋了。
【世界】隊長別開槍：沒想到老大竟然是個這麽齷齪的人，心拔涼拔涼。
【世界】霧氣妖嬈：當初明月大人走，現在妖姬大人走，我看都是事有蹊蹺，改天我去論壇發個帖子，名字就叫，XX服的驚天大陰謀算了。
【世界】人比黃瓜瘦：我們族的高手怎麽都內訌了，我看這族也待不下去了。
夭夭看著世界言論一片，又看向君臨，依舊是泰然自若，不動聲色，愈發覺得好奇。
【世界】君臨天下：在對一朵嬌花下封城令的時候，我就說過，誰擅自與她私交，提供藥物，就是違背命令，將會被驅逐出城。
【世界】妖姬：你的意思是我這麽做了？哎喲，求證據啊。空穴來風我可受不了，你愛冤枉誰都可以不是麽？
【世界】風無痕：嬌花遭三城通緝令追捕，死傷千次，卻沒有一點血包耗盡的跡象。她除了從夭夭身上獲取銀兩，沒有其他途徑，所以她根本沒有錢去購買血包。因此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無償給她這些東西。
“怎麽回事？風無痕怎麽也出現了？”
“很明顯，事情已經演變成國際事件了”
“第一次看見風大神說這麽多話，拍照留念。”
“求真相啊，圍觀群眾很著急有木有，傷不起啊有木有。”
夭夭也凝神起來，肥皂劇什麽的……果然很有愛。
【世界】妖姬：有能力購買那麽多藥，又心甘情願救濟的，難道就隻有我一個人？空口無憑，你有證據麽？
【世界】風無痕：你大概忘了，你的帳號還有另一個人知道，他隨時可以登錄你的帳號然後查看你的交易記錄。
【世界】妖姬：君臨？那就麻煩你們出示證據！有交易截圖嗎？？
【世界】月下冥渠：你這麽狡猾，怎麽可能留下交易記錄。但是你忽略了一點，君臨可以登錄你的帳號，然後跟GM報備發現一大批銀子不見了，讓他們查一下交易記錄，你的號的常用登錄IP有你的，也有君臨的，查一下記錄並沒有什麽大問題，所以官方不會拒絕。雖然你刪除了交易郵件，但是在官方的後台，卻還是有記錄。需要出示截圖嗎？
“月下怎麽也來了？”
“熱鬧熱鬧，三個族長聯手抓賊，精彩！”
這種在遊戲裏你追我趕的抓賊，比在現實裏難的多，讓人分辨不出真假。但是一旦有了截圖，再多的爭辯也是無用的。
妖姬長久不說話，世界又重新議論了起來。
“難道風無痕說的是真的？妖姬真的背叛了族長？”
“可是為什麽要背叛族長啊？幫助嬌花對她有什麽好處？”
“誰知道呀，說不定是還惦記著上次被夭夭踐踏的事吧，她不能當麵出頭，就隻能背地裏玩陰的了。而且隻是提供一下藥品，也不會損失什麽。”
【世界】妖姬：君臨你為什麽要害我！為什麽不先找我商量！
【世界】君臨天下：封城時我說過，無論是誰違背了禁令，都將被逐出魔族。雖然你是我妻子，但是我不能不按規矩行事。
【世界】妖姬：你好狠的心！
夭夭不確定明月在不在看，但是見她也在線上，事情鬧了這麽久，她就算是一直在副本中，也該看到了。隻是以她對明月的了解，看到這一幕發生，恐怕也不會幸災樂禍。
【世界消息】君臨天下與妖姬強製離婚！神仙眷侶凡人心，一拍兩散各自飛。
消息一出，世界一片惋惜之聲。
【世界】妖姬：我隻恨，當初為什麽要來這裏。
【世界】隊長別開槍：臥槽，妖姬大人下線了！
【場景】君臨天下：她走了。
夭夭看向場景中的君臨，這三個字，更多的，竟然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就算再怎麽樣，妖姬也是他的妻子，這種毫不挽留的做法實在是讓她不能理解。
【場景】月下冥渠：好一出愛恨交加的諜戰大戲，妖姬走的不甘不願，我預測她還會回來。
【場景】君臨天下：回來又怎麽樣，她已經不是我的妻子。
【場景】風無痕：人心大失，她即使回來，也對你構不成威脅。交易的目的達成，我們先走了。另外不要找明月。
【場景】君臨天下：好。
風無痕帶著夭夭離開了這張地圖，夭夭想了片刻，實在不能理解。
【私聊】桃之夭夭：大神，君臨完全可以在妖姬犯城規之前提醒他的，既然他猜到了妖姬會提供藥物，那為什麽不阻止她？
【私聊】風無痕：你想的太簡單了。你為什麽不先想想服裏這麽多人，為什麽君臨偏偏盯上了妖姬？
【私聊】桃之夭夭：你是說，其實你們早就鎖定妖姬了？其他人根本沒有調查？
【私聊】風無痕：對。
【私聊】桃之夭夭：你們先知了。
【私聊】風無痕：倒也不是。你知道君臨為什麽會答應封城嗎？因為我給了他最想要的東西。
【私聊】桃之夭夭：什麽？
【私聊】風無痕：權力。
【私聊】桃之夭夭：難道妖姬說的族長選舉，真的會讓君臨下台？
【私聊】風無痕：三界裏跟他們有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君臨被妖姬管束的非常嚴厲，百米之內女色不可近，就連幫裏元老級的女號都被逼走了。君臨拋棄明月娶了妖姬已經失了一半人心，如果再跟妖姬直接離婚，恐怕下一屆的魔族族長就不是他了。況且正如妖姬所說，她的人氣比君臨高，很有可能族長真的不會是他所以找到妖姬的把柄，名正言順把她趕走，非但不會惹怒族人，反而會獲得極高的人氣。
夭夭這才恍然。
【私聊】桃之夭夭：所以你們才設計讓妖姬掉進這個陷阱裏，讓君臨成功脫身不受千夫指責，也可以繼續坐穩族長之位？
【私聊】風無痕：對。
【私聊】桃之夭夭：可是你們怎麽知道妖姬會幫嬌花？又怎麽把目標鎖定在她身上？
【私聊】風無痕：因為，妖姬就是嬌花，嬌花就是妖姬。
夭夭愕然。
【私聊】風無痕：嬌花出現之初，獵殺你的時候，我就有留意過。上線下線時間、說話語氣，還有動機都有。於是我找到君臨，讓他找GM查了妖姬更久遠之前的交易。發現嬌花在轉成獵人之前，所得的銀兩都有郵寄給妖姬。換句話來說，這種做法，就跟養了個小號差不多。
【私聊】桃之夭夭：那她想要你娶她，恐怕也是個幌子吧，目的就是想逼走我。
【私聊】風無痕：未必。
【私聊】桃之夭夭：嗯？
【私聊】風無痕：你跟她的仇恨並不大，或許她想真正趕走的，是明月。做了族長夫人，枕頭風一吹，讓我把本來就不是妖族出身的明月踢出妖族，也是有可能的。畢竟這個法子她在君臨身上就用過一次。
夭夭剛才還對她存有的一點同情，現在徹底沒了，憤然。
【私聊】桃之夭夭：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也太可惡了！
風無痕笑了笑，是非分明，不至於完完全全的同情心泛濫。
【私聊】桃之夭夭：大神，這後麵跟我說的話，不要告訴明月，不然她會難過的，被自己的徒弟這麽背叛，還有大神，還好你夠堅定，沒有被她給拆散了我們。
【私聊】風無痕：暖床這種事，一個人就足夠了。
夭夭臉紅了，不要再拐著彎子說我像抱枕啦！
第二天剛進大廈的門，明靚靚就蹦了出來：“夭夭。”
“靚靚早。”夭夭往她旁邊看了看，“趙經理呢？這幾個月你們不是經常一起上班嗎？”
明靚靚斜乜著她：“我哥呢？這十幾天你們不是經常一起上班嗎？”
好吧，兩人默契的達成協議不過問。
明靚靚問道：“妖姬走了，嬌花也不見了身影，估計是沒有人給她提供藥包，自動退隱了。”
夭夭含糊應了她一聲：“那我安全了。靚靚，妖姬走了你開心嗎？”
明靚靚淡淡道：“開心嘛，說不上；難過嘛，也沒有。隻是覺得她太笨，為了個男的把遊戲徹底放棄掉。”
夭夭頓了，狐疑看她：“這種事你不是也做過嗎？”
“我那是工作忙了。”
夭夭可不會相信她的話，明靚靚比她更不會說謊來著。雖然名義上已經是林千寒的正牌女友，但是夭夭感覺跟平常也沒什麽大區別，吃飯看電影上下班，以前做什麽，現在也差不多。
想到這，她心裏咯噔一下，難道在幾個月前，BOSS就把她當成女友？
夭夭心中一震，BOSS你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潛伏的，戲演的未免也太好了，快點去衝擊奧斯卡吧。
這樣看來，BOSS以欺負她為樂。
夭夭憤憤的在心裏握了握拳，決定待會等BOSS來了好好問問他。BOSS推門進來時，夭夭正把鍵盤敲的巨響，一看到他手上提著的三人份早餐……夭夭就蔫了，腦門上重重壓下“胖子”二字。想問的話也都全咽回了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