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借刀殺人
一時間，陳玄通天，似若老友般，合力無間。
似一人揮錘，一人添薪！
終於。
在數息之後。
洪荒大地一顫。
是的，已不止首陽山而已，是整片大地，都在顫抖。
不僅如此。
三十三重天外，竟也有星鬥生輝。
此一刻，天地也因這柄未出劍的神劍而相互輝印。
又在無聲無息之間，大地之中，濁氣流轉，卻升騰飛天。
九天之上，清氣攏聚，卻凝而下落。
盤古開天，清氣上揚成天，濁氣下落為地。
可現在，清氣與濁氣卻一改其道，反道而行。
最終，這清濁二氣，衝入銅液之內。
吟！！！
也就是在這刹那間，一道無比清脆的劍吟自銅液中響起。
玄黃劍光，也衝破銅液。
陳玄與通天，全都心有所感。
同時撤手。
嘭！
兩人收回手之際，一聲炸響傳出。
融化的銅劍崩射炸裂。
無邊的玄氣伴隨著玄黃之光，噴湧而出。
這一幕，像極了傳說中，盤古自混沌胎盤中出生情景。
自然，也生異相！
融液破滅。
一柄玄黃之劍，也終於露出真容。
其劍之上，一麵刻有山川地理，江山社稷。
另一麵則星鬥滿布，四季成畫。
便是那劍格護手之上，也有異樣。
其中一麵，遍布道文！
另一麵，則有星鬥分布。若是帝俊太一在此的話，定然會大吃一驚。
那星鬥所分布的圖案，分明就是河圖洛書之形！
隻是，隻具其形，而未有其神！
除劍之神異之外，劍身之周，劍氣彌溫。
可這劍氣，卻絲毫沒有淩厲之氣。
直若春風，滋養萬物。
也若春天之太陽神輝，賜萬物以生機！
在這氣息之下，劍身之周，竟片片生蓮，隱滅不定！
“此劍，竟毫無殺氣？”
看著這也算是由自己孕育出來的劍，通天心裏卻是微微一驚。
“我曾在混沌中悟劍，感悟劍中深意，非殺而在藏！”
“而這‘藏’之一字，卻頗有講究！”
“道友，此刻未含殺意，乃是將殺意盡藏。而如此之劍一旦行殺伐之道，你說會何等可怕？”
陳玄說著話，抬手輕輕一招。
這新生之劍緩緩落於他手中。
看著劍，陳玄輕聲呢喃。
“此時，軒轅雖未出，但你還是以軒轅為名！”
賜下劍名之後，陳玄又笑了笑。
自巫妖之戰，人族與大地爭雄稱尊之後。
這軒轅劍，便成了與崆峒印一般無二的人族至寶！
既能鎮氣運，同時也是攻伐第一利器！
但凡人族遭劫，必出軒轅劍！
而今，這劍也亦如通天所言，未有半分殺意。
但陳玄對這劍的殺伐之能，毫不懷疑！
“殺意盡藏，一旦爆發，不可限量！”
通天聞言後，也微微一驚。
“劍，還能如此？”
聽著這話，陳玄把玩著手中的軒轅劍。
輕輕一笑。
“劍，乃因道而生。其型俊美，其意非攻！”
“使劍之人，亦要掩藏殺意，含蓄而不發！”
“直至若遇妖魔邪徒，方才拔劍除魔，揮劍斬邪！”
“此之謂，君子風！”
“劍，實乃百兵之君！”
這一席話，直讓通天連連點頭。
他在未悟劍道之前，因對通天四劍的煉製領悟。
心中隻剩下了一個‘殺’字。
也認定了，殺伐方是無上大道。
可他悟劍之後，殺意盡數藏於胸中。
此前麵對紅雲的怒火，也盡數消散。
可他也十分清楚，倘若真麵臨要殺之人，他將毫不猶豫地拔劍！
“劍？君子？”
他輕笑著，也抬起了手中的誅仙劍，觀看把玩！
“是矣，劍乃君子。藏殺於心，不顯於外！”
“該起殺意時，方起殺意！”
這一刻，通天對於劍的領悟，似乎又上了一層樓！
再度微微一笑。
通天終於再度將手中的誅仙劍抬起，劍尖指向紅雲。
“紅雲老祖，你既已得劍，且還是把君子劍！”
“我們可以開始試劍比招了吧，就讓我見識見識，這君子之劍殺意大起之際，將有何等威能吧！”
陳玄也微微一笑，持劍在手。
“通天道友，你我皆有準聖巔峰！又以都入劍道絕頂！”
“若是隻顧比劍，恐怕劍氣縱橫之下，洪荒受災，波及無辜！”
“不如你我二人，皆隻出一劍，一劍而定勝輸，如何？”
通天聞言，眼中卻露出失望。
他才剛剛悟了劍道，正是需要切搓印證之際。
隻是，紅雲所說，也有道理！
準聖巔峰一戰，若想要戰得酣暢淋漓，必波及無辜生靈！
最終，通天朝著陳玄微笑點頭。
“就依老祖所言，隻出一劍，而分勝負！”
聽著這話，陳玄立刻咧嘴一笑。
但也是在同時，他又向心中紅雲問道。
“你沒說錯吧？天庭的那群妖仙已經到了？”
紅雲連忙開口。
“仙尊，定然沒錯！”
“我從地書上見到，就在離首陽山約五萬裏之外，有一座已封山神的神峰！”
“地書上顯現，神峰之上，妖仙匯聚。”
“我也已經以通靈之術問過那處山神，確實匯聚了百萬妖仙之眾。隻是盡化星鬥之光，他無法分辨！”
“一定是帝俊太一，架起了當日在不周山用過的陣法！”
“好！”聞言，陳玄一笑。“方位是在哪裏？”
“就在仙尊你的正南方！”紅雲立刻回答。
聽著這話，陳玄一邊抬劍，與通天對峙，一邊緩緩移動身形。
最終，背麵南方，且身形上拔，高了通天百米。
陳玄這番動作，卻是讓紅雲心中生出疑惑。
“仙尊，你不是要與通天比劍嗎？現在這番行為又是為何？”
陳玄翻著白眼，笑道。
“我早就已經悟了劍道，成了劍道高手。這劍道印證，我沒有興趣。”
“與通天比劍，我更沒興趣！”
“你不是看不慣妖族天庭禍害世間嗎？”
“嗬嗬，就借通天之後，給你出口惡氣！”
話音一落，陳玄劍尖直抵通天，而後大喝一聲，“通天，來吧！”
話音落下，陳玄劍意狂催。
通天也不再廢話，輕笑一聲，心生劍意。
刹那間，天地為之一凝。
洪荒天地，盡陷於陳玄與洪荒這兩柄神劍威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