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要做老好人，我偏要你做魔頭
“你有億萬成聖之法？”
紅雲大驚，卻也不信。
“盤古開天，洪荒初定。曆億萬萬年，成聖者不過鴻鈞道祖一人！”
“縱使成聖之法不止道祖所傳之數，也絕不可能有億萬之多！”
紅雲的話，直讓陳玄覺得可笑。
不過想想也正常。
又何止是這紅雲。
洪荒眾生，在陳玄看來都蠢！
盤古開天至今有多少年了？
用他還是普通人時，看洪荒小說作者最愛用的話——洪荒不計年。
盤古開天，曆三族之爭，神魔相鬥。
少說也有億萬萬年。
可這億萬萬年裏，強如擁有盤古血脈的十二祖巫，或是盤古元神的三清。
居然都隻到大羅金仙之境。
而且全都摸索不出進階之法。
直到鴻鈞講法，才有了突破之法。
這還不蠢？
陳玄以前所在的任何一個以修行為主的世界，擁有創世神人遺血的根基之人，哪個不是逆天？
哪個不是千年便有了相當於洪荒聖級水平？
億萬萬年？在其他世界，修行體係都不知道全麵進化過多少次了！
洪荒諸神，不過是一群空有根腳天賦，卻悟性全無的蠢貨而已。
“算了！”陳玄本想數落紅雲一番，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多說無益！”
“你既然不相信，我讓你相信就是！”
“看好了，這是我為你精心挑選的，最適合你現在處境的修行之法！”
話語落下，陳玄元神一激。
頓時，一副光景展現在紅雲眼前。
那是一片浩瀚星空，星體無數。
有暗淡無關的死星，有蔥鬱含有生機的造化星辰。
還有先天真火不滅，將如寂滅般星河亮照的太陽之星。
星辰無數，空寂無邊。
突然。
一個若塵埃般的黑點自無邊星海中出現。
同一刹那，紅雲隻覺丹田氣海一熱。
緊接著，景光之中，黑點湧出無邊吸力。
無邊星辰，盡被吸力所縛，直至最後，拉扯吞噬。
隻消刹那，一片星海盡被黑點所吞。
那黑點，亦漲成星海之大。
且吸力也隨之增大，直至最後。那恐怖的黑洞直若要吞噬整片星空。
也是在這時，紅雲心有所感，丹田之處真氣壓縮匯聚，直至聚成塵埃之大。
而後，塵埃般大小的真元又不斷變化，不斷旋轉。
一會兒如星河流轉，一會兒又如海浪翻湧，再一會兒又如山巒不動。
變化，在頃刻間不知發生了多少次。
又不知道過了多少頃刻的時間。
突然，若塵埃般的真元巍然不動。
一股吸力，也自真元上迸射而出。
“洪荒這些先天生靈，果然全都得天獨厚，根腳不凡！”
“這吞天魔功，紅雲居然在片刻間就已領悟！”
同一時間，陳玄不禁心生感歎。
但很快，他對於洪荒這群所謂的‘大能’就越覺得好笑。
連紅雲在接新功法後，轉息便能學會。
如三清祖巫這等，天賦隻會更強。
可他們無數年來，居然全都止步不前。
“膿包！活了這麽多年，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暗中啐了一聲，陳玄這才開口。
“聽好了，此法名為《吞天神功》。修行此功法，可吞噬世界一切，化為己用！”
“煉至高深處，星河宇宙，神通法則盡可被你所吞，為你所用！”
“而且此功法並無上限。隻要你吞，便能變強！”
丹田異變，奇力陡升。
這種感覺，紅雲隻在紫霄功中聽講時才有過。
他也極為清楚，這片刻間的功夫，他的修為便提升了。
而且也有了新的修行方向。
紅雲也不禁激動了起來。
然而，陳玄一席話，卻又讓他心中一沉。
他連忙開口詢問。
“聽你話中之意，我需要吞噬他人，奪他人之力，才能變強？”
陳玄沒有正麵回應，隻回答道。
“你的死，必在鴻鈞算計之中。雖然目前我還不知道他為何要算計你，讓你必死！”
“但可以預料，他必不可能放過你。如今你未死，鴻鈞也必生新的算計！”
“況且你真以為如鯤鵬，接引準提這三人，會心甘情願放過你？”
“而你又身懷鴻蒙紫氣，暗中窺伺你的人，不知凡幾。”
“你的命不過是風中殘燭而已，隨時不保。又哪還有時間讓你閉關修煉？”
“吞天神功，最適合你現在的處境！”
陳玄知道紅雲心善，所以直接向他講道理，擺事實。
可不成想，陳玄依舊小瞧了紅雲。
他比陳玄所預料的更加心善，更加迂腐。
陳玄話音剛落，紅雲立刻搖頭輕喝。
“縱使他人欲取我性命，我又豈可以奪他們性命而苟活？”
“此乃逆我為人之道，這吞天神功，我不學！”
紅雲大喝之際，竟已開始催動真元，要主動將那已經產生吞噬之力的真元崩散。
陳玄感受得清清楚楚，又急又怒。
“操！真特麽的是個傻缺！”
好在，陳玄也算是個活了無數年的老怪物。
心思也算活洛。
當下，他穩住心中想扇紅雲幾個巴掌的怒火。
聲音沉穩地開口勸道。
“紅雲，我且問你，洪荒世界有多少靈氣？有多少法寶？又有多少未知的洞天福地？”
“你既不想以他人之力換取生機，你難道不會以法力、洞天、靈氣為食？”
“我說過，吞天神功，可吞萬物！”
此話一出，紅雲自散真元的舉動終於停下。
“若是能不奪他人修為性命，此功法倒是大善！”
“善善善，善你賣麻批！”
總算說服了紅雲，陳玄又在心中怒罵了一聲，這才真正平靜了下來。
而後立馬向紅雲說道。
“你且可用你的九九散魂葫蘆一試！”
“九九散魂葫蘆？”登時，紅雲心中生出不舍。
陳玄也感受得清楚。
這葫蘆是紅雲在分寶崖中所得。
而且也是他用來斬三屍成準聖的法寶。
更是他唯一的法寶。
以紅雲這短淺的目光，他心有不舍也再正常不過了。
當然，理解歸理解。
但陳玄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啐罵了一聲。
這才開口勸道。
“有這功法，你已無須斬三屍！”
“且強者之強，是強在自我本身。法寶，終究隻是外物罷了。”
“太過依賴法寶，反倒自誤罷了。如你紅雲，假若沒得到九九散魂葫蘆，難不成就不修煉了？”
說罷，陳玄又在心中不屑一笑。
這洪荒眾生，似乎都太依賴法寶了。
什麽後天法寶，先天法寶一大堆。
而且為了奪寶也不知道幹出多少勾心鬥角之事。
搞得他們的修煉，好像就是在修法寶似的。
明明盤古提倡的是肉身成聖，不依外物。
強的也是盤古本身，而非盤古斧。
他們反而看不到了。
“蠢，太蠢了。我得早點讓這紅雲成聖，再讓他給我弄個身軀，離開這裏！”
暗啐一聲，見紅雲還有所猶豫，陳玄一喝。
“還不快吞？退一萬步講，你變強了，什麽法寶得不到手？”
終於，紅雲還是被說動了。
這九九散魂葫蘆，本就運氣好所得。
沒必要留戀。
當下，他的手一翻。
九九散魂葫蘆出現在了他的掌中。
同時，心念一動。
丹田處的吞噬之力，瞬間暴漲，將紅葫蘆裹在其中。
九九散魂葫蘆本就已經被紅雲煉化，是他的法寶。
而今吞噬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隻是眨眼，九九散魂葫蘆便被吞噬得一幹二淨。
也就是在這刹那，紅雲雙眼狂瞪，嘴巴大張。
這一刻，紅雲差點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同一時間，陳玄戲謔暗笑。
“好，總算開始了！”
“紅雲，你自詡為洪荒第一老好人，我則偏偏讓你成為洪荒第一大魔頭！”
“這吞天魔功一旦開始修煉，到時候吞噬什麽，那可就由不得你做主了！”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