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井底詭墓

越想這個潼下村,越是有更多的疑問,貝波見我們還站在原地,一句話點透了我們:“尤其在這稀裏糊塗,不如進這天水族看個究竟,整不好裏麵就有我們問題的交代。”

貝波的話就是要從事井壁上的洞口進入,疏水渠連接的必然是大殿,我是讚同貝波的想法,畢竟哲學家不是也說嘛,“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加“條條大路通羅馬”就是進這水渠探這水族。

一針卻擺擺手,愁容滿臉地說:“別急啊,我們先搞清楚再進啊,比如這水渠裏有沒有水?水有沒有毒?還有就是狹小空間內空氣夠不夠啊?”

“哎哎哎,你們等等我啊。”

我們見一針在這啥也不確定,就一臉憂心忡忡地說著未知的危險,都懶得去聽。

倒也不是我們不聽,隻是這地下活,麵對的本就是未知的危險,理論固然重要,但在我們這行它不好使,理論是哪來的?還不是老道些的首批者實操得來的,這話要在我們這行來說,它就是拿命換的。

我見一針還在滿臉難色,用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疑惑地說道:“哎我說,在上麵的時候可沒見你那麽慫啊?那股擊退吳老爺子的氣勢哪去了?”

一針猶豫地幾秒,麵露難色,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唯一害怕的就是狹小空間,哎我可不是要回去啊,我是說能不能讓我在中間位置?”

冰清見我們在後麵磨磨唧唧,蹲在洞口上,沒好臉色地對著我們說道:“你們是要在這談心到天亮嗎?”

聞言,我們都沒有反駁,陸續爬了上去,洞口很小,我們隻能用膝蓋和手掌支撐著身子前行,順序是我在前,依次是一針、貝波,冰清在最後。

之所以敢直接進入,是因為我確定這裏麵是有氣流的,這就說明裏麵有空氣,並且前麵應該還有其他進風口。

匍匐前行了一會兒,就要休息一下,本身支撐點少就容易疲憊,加上低著頭,腦袋會出現充血,長時間爬行會出現頭腦昏沉,就是缺氧造成的。

休息也隻能是趴著,貝波慢慢摸出羅盤,伸到前麵比劃,神色有些緊張,甚至一時間忘記深處渠道,激動起身時撞個腦袋咚咚響。

他緊張地將羅盤上的繩子拉長,掛在脖子上,然後側著頭對我說:“我們現在已經在山體的中間,垂直上麵已經就是山頂了,這個水渠就算穿過山體,我們也應該已經爬了一半了。”

我看著貝波的神色,知道他話中的意思,我內心也有些嘀咕,如果還沒找到出口,就要原路返回了。

思索一番後,我回過頭對他們說:“這樣吧,我們再爬一段,如果還是這樣,我們就返回。”

在我說完,一針突然拉了下我的褲腿,語氣有些虛弱地說道:“前麵有新鮮的空氣,而且,還有那股詭異的香氣。”

一針最後一句話是在告訴我們,前麵安全和危險並存,但都到了這裏,哪還有回去的道理,我看了他們一眼,意在征求他們的意見。

貝波知道我的性格,邊調整下姿勢邊說:“我貝波可不是那慫瓜蛋子,從小幹啥咱倆都一起,你不能沒有我。”

“你呢,冰清姐?”我向著最後麵的冰清問道。

“你要不想死,就快點!”冰清多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口氣還是依舊那麽不待見我,

“我......”

好吧,誰讓我好男不跟女鬥的君子品質呢,馬上就要揭開天水族的神魔麵紗了,老子也懶得給自己找不痛快。

想到前麵就是出口,大家的速度也加快了些,果真氣流的湧動越來愈大,香氣也越來越濃。

終於,我們爬出了這個渠道,渠口對應的是一片空曠的山洞,山洞很大,腳步聲回**在上空,整個上空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到。

進入這個山洞之後,一股很香的氣味撲麵而來,一針順著香氣一點點向山洞另一側前行。

我仔細地觀看著石壁上的字,看著形狀應該也是天水文,但雕刻的力度明顯加大了很多,文字周邊還有些花紋點綴。

我見這天水文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整個平坦的牆麵,便招呼這冰清來看。

冰清走過來,一點點查看著這上麵的文字,越看臉色越是陰鬱,我見她這神情,也沒有打斷她,幹脆走向別處。

山洞內很光滑,四周全是岩壁,我見貝波反複抬頭看著上空發呆,也抬頭跟他一起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名堂,便說道:“你丫的,在準備升仙嗎?”

貝波根本沒有理會我,而是拿著羅盤低了下頭看了一眼,又抬頭看向天上。

“醜時,醜時差一刻!”貝波突然跑到我麵前,激動地說道。

被貝波這麽一點,我突然想到這個時間點,便低頭看了看手表,距離下井竟然已經過去十個小時了,現在距離淩晨一點還差十分鍾。

“喂,你們過來看。”冰清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見冰清盯著石板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便急忙問道:“你發現什麽了?”

還沒等冰清回答,黑暗中的一束光處,傳來了一針的喊叫聲,顧不得太多,我們一起跑了過去。

跑近一針時,前麵出現的一棵樹讓我們都放慢了腳步,這樹隻能看到根莖,其他部分已經伸入高處的黑暗中,完全看不到。

一針扶著樹邊已經站了起來,見我們過來,他的表情依舊是呆呆地盯著那樹根處,眼神中有些許恐懼。

探照燈的光束照到一針盯著的位置,樹根處有個半人高的缺口,缺口處一雙幹癟的腿露在外麵。

貝波咽了咽口水,眼神中也有些驚異地盯著那裏,說道:“臥槽,那是個人嗎?”

“等下!先別過去。”冰清見我準備向前,一把拉住了我。

可能是從小練出來的,我對墓中的古屍從小就不害怕,更何況隻是一具幹屍了,我想要掙開冰清手,卻又被冰清按住了一下。

“你幹嘛?”我有些急躁地說了一句。

“著什麽急!這裏很可能是個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