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進入枯井

就在我和貝波疑惑之時,月光已經偏離了井口,照射在井壁上,井底又陷入了一片漆黑。

由於長時間身穿單薄的待在室外,我倆都有些扛不住了,便轉身向村長家返回,計劃明日再仔細研究這井。

剛推開大門,便遇到起夜回去的小溪,小溪見我倆穿著暴露,緊貼在一起,不禁露出十分尷尬的表情,紅著臉走進來屋子。

貝波深深歎了口氣,十分無奈地說:“走吧,睡覺去,我也習慣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外麵時不時傳來陶老爺子的咳嗽聲,我收拾下起身走出屋子,見到冰清正坐在院子的石凳子上摘菜,顯然是換了身衣服,皮質的上衣和褲子,見我正在看著她,冰清冷哼了一聲沒搭理我。

順子一大早便跟著黑子去村子裏瞎逛,貝波和一針也從外麵回來,向我走過來,貝波對我使了個眼神,我貼近了些,他小聲地說道:“黑子幾人隻在村裏巡視,村子內周邊都是灌木叢,他們也不擔心我們能走出去。”

一針在旁邊點點頭表示認同,經過幾天的接觸,我對一針的提防心也少了許多,他就是個不愛說話的白臉小子,不過看他雙手的虎口處,布滿了陳年老繭,看樣子平日裏也是沒少練,應該是有兩下子,是敵是友暫時也沒那麽重要了。

一針吸了吸鼻子,又在我身上聞了聞,滿臉疑惑地看著我說:“喬哥,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怎麽了?”我被這麽一問,也伸著頭在衣服上聞了聞,並沒有聞到什麽味道,又看向了一針。

為了引起不必要的聲張,一針也學著貝波把聲音壓得極低,我們仨就伸著頭,貼在一起,一針才說道:“你身上有股昨天進村時那股詭異的香氣。”

說真的,就衝一針這句話,我就不得不再次佩服他這個嗅覺,絕對是非人類能力,不過這也讓我認定了,我這身上的香氣和昨晚那個貴婦人脫不了幹係,想著我便把一針他們叫進了屋子,將昨晚之事一五一十地講述給了他們。

說完後,差不多也到了飯點,我們仨從屋裏走了出來,小溪在往石盤桌上菜,我準備伸手去接,卻被這姑娘快速地躲過了,一針和貝波去,也是這樣。

“難道,這姑娘長這麽大沒肢體接觸過男人?”我心裏嘀咕著。

這個疑問很快便被桌子上的飯菜香打斷了,我們美美地吃上一頓,雖都是些家常菜,但被小溪這姑娘做出來,還真是味道極正。

足足吃了三個玉米麵饃饃,才吃得過完癮,我邊打著飽嗝,邊對著小溪豎起大拇指,說道:“小溪妹子,你這個飯菜做得真是一絕,嗝,以後跟哥去南京城發展,哥給你開個飯店,準能大有前途。”

“不了,謝謝哥。”小溪低著頭吃著手裏的饃,頭也不抬的回答著,和昨天熱情好客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冰清見我一頭霧水,又見其他兩人也是疑惑不解,才出口說道:“你們仨沒事總貼那麽近,貼完後直接奔屋裏,你們的變態程度嚇到小溪妹子了。”

我見冰清這麽說,話中還滿是嘲諷的語氣,又看著正在吃飯的小溪緊張到一點點啃著饃,頓時來了勁,一臉不服氣地看著冰清:“哎我說,這被誤會了你不能解釋一下?再說,我是啥人你不知道啊......”

貝波在一邊也幹著急,畢竟小溪妹子是他在這村落裏唯一接觸到的新鮮異性,被誤會了肯定也不爽,便也應和我說道:“對啊,而且小溪妹子,我們昨晚真的隻是一起去方便了下,其他啥都沒幹。”

我見貝波啥都說,就在桌子下麵踢了他一腳,貝波吃痛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慌忙閉上了嘴。

一針是最後一個吃完飯,喝了口桌子上的水,很禮貌地對著小溪說道:“小溪姑娘,我們幾人來這裏遊玩,可能平時無拘無束慣了,希望沒有嚇到你。”

“沒,沒事,對不起,是我誤會了。”小溪聽完一針的話,竟然咬著嘴唇抬頭看向我們。

看到這樣,我揮揮手,極其瀟灑地表示不是大事,貝波也笑著回應。

我站起來伸個懶腰,看著外麵都在冒著煙的村戶,便看著小溪問道:“小溪妹子,我們這個村子為什麽是斜著往山上建的?”

小溪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會回答說:“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聽爺爺說,是祖上留下來的規矩。”

“哦,原來是這樣,那為什麽不接著往上麵建了呢?”我想到所有的房屋到那口井附近便沒有再往上建,便好奇地問道。

這姑娘又是猶豫了一下,突然聲音變得很小,說道:“黑子哥他們說再往上蓋會死人的!”

我假裝害怕地點點頭,為了不引起注意,便也沒有再接著往下問,一旁的冰清倒是饒有趣味地看了我一眼,對視後我朝她吐了個舌頭。

吃過飯,我們幾人坐在院子裏,我坐在中間,貝波坐在右側,一針坐在左側,聽著後麵山林裏傳來的陣陣鳥鳴蟲叫,我雙手交叉在腦後,曬著陽光,閉目養神。

隱約中我又聽到了一段鈴鐺聲,睜開眼睛,見貝波毫無反應,一針卻和我對視了,我說道:“你也聽到了?”

“沒有,可我聞到了那股香氣。”一針坐直了身子,看著我說道。

貝波聽到我倆的對話,壞笑著說道:“就你倆這本事,不去找蛇精救爺爺可惜了。”

我們對視一眼,見小溪回房去午覺,黑子也在村口,此時不溜更待何時,我們起身走進屋子,背著包,便出了大門,向著那口井走去。

白天的井口少了些陰森詭異,但稍微靠近一點還是感覺到有些寒氣,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井口附近,拿出繩頭固定在旁邊的柳樹上,將繩子另一端係上一個金屬鈴鐺,扔進井內。

我豎起耳朵聽著,十秒左右井口內傳來了鈴鐺的聲音,拉扯了下繩子,確保穩固後便準備下井,一針拉了我一下,說道:“喬哥,香氣是從這井裏發出來的,我們要小心些。”

我背對著踩在井口準備下去,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我心想完了,這麽快就被發現了,誰知走出來的竟是冰清,她徑直走了過來,將腰間繩索扣在井口,不屑地對我說。

“愣著幹嘛!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