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夢境和現實

服下喪魄花的一周之內,我聽從徐世績的建議好好在家養傷,順便一起將秦淮嶺鍛造大師斐弋的資料都整理了一番。

“陰晴不定?怎麽個陰晴不定法?”我很好奇,忍不住低聲詢問。

徐世績鐵青著臉,好似想到了什麽不愉快的經曆,聲音難得有了幾分凶狠,“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抬眸看去,徐世績卻已經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行了,你趕緊去修煉,將喪魄花都給吸收了。”

我雖然心裏如同有一隻貓兒在抓撓,但徐世績已經轉身走出了屋子也就作罷,“行吧。”

聳聳肩,我很是無奈的接著去修煉了。

一周時間轉瞬即逝,我們三人拎著收拾好的行李朝著秦淮嶺而去。

火車上,有人在睡著,有人在攀談著,有人在吃喝著,我找準自己的位置就坐下,身邊一位老大娘看著我眼睛一亮,格外激動的上前來,“小夥子,你坐這裏嗎?”

那雙搭著我的手,十分冰冷,宛如從冰箱裏麵剛剛取出來的凍肉,紮手得緊。

我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有些尷尬的開口,“大娘好。”

耳邊忽然響起了一聲嫌棄的輕吼,“你叫誰大娘呢?我有這麽老嗎?你這小夥子忒不會說話了些。”

我抬眸看去,這哪裏是什麽臉上都起了褶子的老大娘,分明是一位中年婦人。

不是老大娘?!

那麽,剛才的那個老大娘去了什麽地方?

我抬頭看了看四周,想要找一找人,不想在車廂的過道處看到了滿臉都是笑意的她,我心裏一緊,趕忙就低下了自己的頭,不好意思的對著身邊的中年婦人道歉。

她怎麽會這麽快?難道?

趕忙坐下,我眼睛不敢隨意亂看,隻好抬頭望向了窗外。

老大娘忽然坐在了我的身邊,很是激動的倚靠過來,“小夥子,你看什麽?”

我心裏發涼,默默的抓出了一張符籙。

老大娘似乎發現我竟然是找出了符籙,有些忌憚的朝著身後移動了一些位置,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我,似乎在思索可以下手的位置,“小夥子,你這樣就不對了。”

我心裏嗬嗬,眼睛也發冷的看著她,許久,終於在我這樣的目光中她收回了自己朝著我脖子伸過來的利爪,“小夥子啊......”

呼喊一聲,她驟然消失在空中。

直到她完全的消失不見之後我才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後背發涼,整個人虛脫的癱軟在了原地。

嚇死人了,還以為剛才的震懾會嚇不到那個東西。

身邊的中年婦女嘀咕幾聲,“咦?剛才感覺好冷的,現在咋忽然就不冷了呢?”

而後有些好奇的盯著我。

我低著自己的頭,將身子都藏在了座位裏麵,不敢輕易動彈。

也不知道行駛了多久,車子終於到站,我抖著雙腿趕緊的跟著人群下了車。

下車之後,徐世績找的人也到了。

“剛才,你是不是?”

我知道他想要問的是什麽,嗯了一聲,“是。”

徐世績有些擔憂的看了我一眼,“沒事?”

忽的,後背一陣發涼,我抬眸看去,老大娘站在了火車頂上,眼神冰冷的看著我,甚至在看到我回頭之後勾著自己的唇,有些詭異的看著我。

我身子一抖,趕緊將目光收回來。

斐弋的家不遠,但在深山之中。

到了山腳之下,我們下了車隻能一步一步的朝著山林之中走去。

山路不好走,周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家,一片漆黑之中有一束光忽然從前方傳來。

我們頓住站在原地。

不多時,一個大爺拎著一把手電筒就這樣走到了我們身前五米的地方站定。

“你們來找誰?”

我隻覺一股海水的鹹腥味從前麵傳來,有些警惕的捏著一張符籙。

徐世績拱手,“我們來找斐弋先生。”

大爺忽的不說話,就這樣站著。

就在我差不多要忍不住的時候,一絲絲冰涼從腳底傳來,我低頭看去。

波光粼粼,這是?

海水特有的味道從腳底那一塊傳上來,我大驚,“這是海水!”說著,它還在不停的朝著上麵蔓延過來,我趕忙抖著自己的雙腿希望可以將這些朝著身上蔓延上來的海水給擊退。

抬頭看去,隻見剛才原本該是大爺站著的地方什麽都沒有了。

怎麽回事?

難道?

我不敢多想,隻能趕緊的朝著上麵跑去。

不想我這麽努力的奔跑了,還是沒有逃得過去,海水十分快速的就蔓延到了我的大腿根部,我舉步維艱,隻能大聲呼喊,“怎麽辦?”

看過去,我直接愣在了原地。

周圍,隻有我一個人,徐世績還有劉全無都不在。

怎麽回事?

剛才不是一起朝著這裏走過來的?怎麽會不見了?他們去什麽地方了?

海水的速度很快,不過是我停頓這麽一秒的功夫就完全的蔓延上來,然後將我的身子淹沒。

我抬手想要抓著什麽,最後卻什麽都抓不到。

“噗。”

咕嚕嚕。

“醒醒!我們到了!”徐世績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睜開雙眼,有些怔愣的看了看四周,“做噩夢了?”

我一驚,是夢?

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我忍不住大口喘息。

許久,這才回神的點點頭。

剛才,真的是夢?那種被海水淹沒的窒息感太過真實,很難相信那些都是夢境裏麵的東西。

我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隻能拿著行李,跟著兩人一起下車。

似有所感的回頭。

隻見火車門口,一位老大娘正帶著溫和的笑看著我。

我大驚。

臥槽臥槽!那不是剛剛夢境裏麵的老大娘嗎?怎麽會?剛才那個究竟是夢還是現在這個是夢?

我再一次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嘶。”

會痛,這個不是夢。

那麽剛才那個是什麽?

我內心忐忑,有些不敢朝著前麵走去,心裏發冷,直接就站在了原地。

“怎麽了?”

我看著徐世績兩人,忽然腦袋裏麵一片空白。

我該怎麽說?

突然。

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脊骨發涼,嗓子發幹,全身的汗毛都已經完全的倒立起來,一身的雞皮疙瘩。

腦後,一抹寒意席卷而來。

“小夥子,你在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