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可怕是人心
臥槽!這粗糙的設計,真的是日了狗了!
我彎下腰,將娃娃的頭給撿起來,遞給徐世績,對視的一瞬間,我愣在原地。
我去!這什麽東西!
娃娃的臉化了!
怎麽回事?
我與徐世績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睛裏麵看到了驚恐還有不解。
徐世績接過娃娃的頭,按回去,娃娃忽然就動了,發出“嘻嘻”的笑聲。
是她!那個白衣女人的笑聲!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心生惶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抬著頭,身子發顫的看著徐世績,“這是怎麽回事?”
徐世績眼神一冷,一聲嗤笑從口中溢出,“那個女人該死!”
我一驚,“怎麽?”
徐世績簡單說了一下,我頓時大驚失色,完全沒有想到,她可以這樣。
娃娃為引,我為宿主,招魂集魄。
然後就可以將我與那個白衣女人一起消滅!
怎麽會這麽狠毒?
我貌似與那個女人不熟悉吧?怎麽會想到將這些東西朝著我的身體裏麵引?難道是我曾經得罪過她?
我蹙眉,很是不解。
徐世績卻一副看透了世俗的模樣,“興許是你不知道一些事情,正好可以利用。”
就在他還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隔壁傳來了一聲嘶吼。
我與他對視一眼,朝著隔壁就衝過去。
一腳踹開門,隻見那女人正浮在半空中,雙手死死的扣著自己的脖子,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掐著她的脖子。
我大喝一聲,一張符籙丟出去。
白衣女人顯現出來。
那女人也被丟在了地上,“咳咳咳”,止不住的咳嗽聲從她的口中溢出。
白衣女人嗬嗬一聲輕笑,轉身就朝著我撲來,我也絲毫不懼,掏出辟邪就要刺下去,她身子一頓,在空中消失不見。
那邊。
還在咳嗽的女人終於停止了咳嗽,坐起身來,拍著自己的心髒很是痛苦的樣子。
“這是怎麽回事?”
我低聲詢問。
她淚眼朦朧,“對不起。”
我之前還存在的那些好感頓時消散,“為什麽?”
她似乎想要說些什麽,有些急促,卻一下子就嗆到了,接著瘋狂的咳嗽。
我擔心的上前。
她忽然一把掐著我的脖子,“該死!你們都要死!都要死!!”
死死的掐著我的脖子,我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就中招,手中捏著的辟邪差一點就要滑下去。
徐世績見狀,趕緊衝著我這邊過來。
一掌打在女人身上,我順勢掙脫開,並且給了她一刀。
她吃痛低吼,“我恨你們!你們都要死!都該死!”
明明是這個女人的樣子,發出的聲音卻是白衣女人的!
這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怎麽會變成這樣?
還沒有回過神來,屋外響起了雞鳴。
一聲接著一聲。
天亮了。
金色的光從屋子外照進來,女人明顯怔愣了一會兒,眼神恢複清明,傻傻的坐在原地。
我看了看她,她也看了看我,看到我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鬆了一口氣,而後就是心虛,“你,沒事吧?”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我實在是產生不了什麽多餘的情緒,隻是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開了。
女人喊了一聲,我腳步微頓。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
她的道歉在我看到了娃娃的時候就再也沒有作用了,我什麽都沒說,帶著徐世績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一宿沒睡。
掛著兩個黑眼圈的我在上了車之後又是兩眼一抹黑就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我們正在一輛馬車上。
徐世績與劉全無都在我的身側,趕馬車的大爺正揮舞著自己的小鞭子,一下接著一下,馬兒跑的飛快,周圍的景色也快速倒退。
“要到了嗎?”
我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坐起身來,也不去計較,我怎麽從車上下來,怎麽到了這裏。
徐世績他們不會傷害我就是了。
“快了,你先喝點水,吃點東西。”
剛剛啃了幾口饅頭,馬車就停下了。
大爺驅趕著馬兒移動到一邊,我們下車,“行了,之後的路我就不送了,你們自己過去吧。”
大爺的聲音很低,戴著的草帽也壓得極低,好似害怕這裏的人聽出他的聲音一般。
隻是在末了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
我疑惑,還沒有詢問出什麽,他一揮鞭子,馬兒就撒開了蹄子跑了。
徐世績與劉全無深吸一口氣,“走吧。”
徐世績在前,劉全無在後,三個人就這樣排成一隊朝著一條狹小的小路走去。
周圍什麽都看不到,隻是漆黑一片。
伸手不見五指,徐世績卻絲毫不受影響。
我緊了緊懷裏的辟邪。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終於有了一點光亮,我大喜,腳下的行動都忍不住加快了許多。
光刺眼得緊,我忍不住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許久。
這才適應了這日光,放下手臂。
一下子,我完全愣在了原地。
漫天的桃樹一望無際,粉色的桃花隨著微風正在飛舞,遍地的粉色花瓣,襯得這裏都是這樣粉色的,讓人忍不住乍舌,怎麽會種這麽多的桃樹?
從我腳下蔓延過去的地方都是稻田,裏麵還有不少的人在勞作,道路縱橫,雞鳴狗吠,路上有不少孩童在追逐嬉鬧,好一派安靜祥和的鄉村田園風情。
我腦子裏驟然想起了曾經的一篇文章,這裏,說是桃花源也不過為,隻是,桃花源有時候卻不是安樂鄉。
桃花鄉?也許這裏不一樣吧。
徐世績清門熟路的領著我朝著不遠處走去。
一路走來。
勞作的人似乎都沒有看到我們一般,依舊在低著頭做著自己的事情。
我隻覺有些奇怪。
而後到了另外一邊的小路之後,家家戶戶的大門都緊閉著,就在我們踏上道路的時候,大門都被打開了一個縫隙,裏麵的人露出自己的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們三人。
不,他們盯著的人是我!為什麽要這樣盯著我?
這裏怎麽會這樣奇怪?
之前外麵的稻田裏麵,大家都始終低著頭做自己的事情,到了這裏之後,大家都不出家門,隻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心生疑惑,但礙於他們什麽都沒做也就安安靜靜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