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受傷了
許久,就在我以為他兩不會說話的時候,他們終於是開口了,隻見徐世績點點頭說道:“的確,是要趕緊去將辟邪給找回來。”似乎是有些害怕,辟邪二字說得極輕。
我嗯了一聲,已經蓄勢待發。
就在他們兩人低頭打算說些什麽的時候,我捏著符籙照著他兩後腦勺就是一下。
“啊啊!”好似要撕裂開來的低吼從兩人口中溢出。
我愣住。
眼睜睜的看著兩人的腦袋在我麵前分列開來。
臥槽!這他娘的是什麽東西?!
我啊了一聲,起身就朝著身後跑去。
也不管周圍攀沿出來的樹枝會不會刮花我的手臂還有臉頰,一個聲音在我腦子裏回**:趕緊跑!趕緊跑!
我不要命的朝著前麵奔跑,一個不察,踩中了一塊石頭,身子一跌,順勢就要滾出去。
因著之前有踩到石頭跌倒後進入了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我心想完了完了,難道這一次也要重複之前的經曆?
忍不住閉著眼睛翻滾。
不想下一秒,我被什麽東西給攔住了。
身子緊貼的地方傳來了陣陣熱意,好似在灼燒我的五髒六腑,我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看過去。
隻見徐世績伸出手將我給抱住了。
身旁,劉全無噙著一抹笑,很是戲謔的看著我。
我心裏一冷。
臥槽!相同的橋段竟然還可以使用兩次?
吃一塹長一智,我也不是那種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的人,怎麽就還是選擇這樣的東西來惡心我?
我止不住嫌棄,在空出手之後想也沒想就丟出去了符籙。
隻是,這一次,符籙落到了兩人身上並沒有其他的反應,徐世績甚至還將符籙給抓在了手中,眼含疑惑的看著我,“你做什麽?”
劉全無到底是經曆得多了,不過是一眼就明白了我此時此刻的心理,忍不住撲哧一笑。
“齊羽,你好好瞧瞧,我們是人。”
說著,將自己的手心遞給我。
我雖然還是很猶豫,可是在感覺到那一絲絲的溫暖之後還是有幾分的動搖。
不過——
之前的小舞不也是有溫度的嗎?
我身子後退幾步,“我不相信你們。”
無奈,兩個人又花費了一點時間讓我相信,他們是真的人!
在發現我終於相信了他們之後,劉全無照著我的大腿就是一巴掌,“你小子。”
我尷尬一笑,嚷著真的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不得已為之!不得已才這樣做的,你們不要生氣。”
接下來,我簡單的再一次重複了想去懷清池的事,徐世績與劉全無不似之前那般,沒有任何的意見就直接帶著我走了,反而是坐下來詢問我理由。
我一愣,終於想到了一些什麽。
難怪之前總感覺有幾分的不對勁,原來是這樣。
剛才真的是太隨意了,我一說他們就同意了,全程的商量之中幾乎都是我在說,而他們什麽都沒有說。
最後還是我決定去了哪裏。
我忍不住歎息,暗暗提醒自己,之後一定要多多的注意一些。
在兩人的目光中趕緊將自己的分析說明。
一番說辭之後,兩人沉吟片刻,這才點頭,“先去那邊試試吧,畢竟現在的我們也暫時找不到其他的路。”
懷清池不遠。
這一路,興許是有兩人一起,沿途並沒有遇到其他的事情。
不多時。
我們聽到了叮叮咚咚的水聲,還有一些輕輕的水波晃動的聲響。
暗暗猜想,那個女人應該是還在這裏。
隻是,我們要這樣衝進去?
我們還在猶豫,女人卻已經飛出來,一支短劍從徐世績臉頰飛過,直直的插入了身後的大樹樹幹之中。
“嗬嗬,沒想到你們竟然可以找來這裏。”
說著。
女人動起手來。
我眼睛四處逡巡,試圖找到辟邪所在,但是找了一圈之後,始終不見任何的地方疑似可能藏著我的辟邪。
我瞪著女人。
她嗬嗬一笑,“你想要找到辟邪?我將它藏在了一個你永遠都不可能找到的地方。”
我氣急,隨意的撿起一根木棍就朝著她的臉戳去。
女人也並不慌亂。
手法淩厲,一點都不留情。
劉全無被一掌打飛出去。
就是在這個時候,徐世績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女人,於是就沒有注意到那一掌朝著他打過去的手印。
我目光澄澈,想也沒想就朝著那邊撲過去。
“小心!”
“噗!”
我被擊中了胸口,頓時隻覺得一股翻湧的氣血從心髒深處湧出來,撕扯著我的周身,讓我全身都好似被火焰灼燒一般,很難受。
額頭上汗珠如同流水一般流淌。
我有心想要強忍著胸口的氣血翻湧。
可惜,我實在是辦不到了。
“噗——”再一口鮮血吐出,我目光有些渙散,腦袋發暈。
徐世績上前,低聲詢問,“你沒事吧?”
我耳朵裏已經開始有了回聲,強迫著自己搖頭,“沒、沒事。”
女人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上前幫徐世績擋下這麽一掌,稍微的愣了愣神。
一分鍾不到,我的後背就已經被汗水打濕,水漬沿著我的褲管滑下,最後打濕了我的鞋子,一動裏麵都是嘩啦嘩啦的聲響。
我臉色蒼白,咬著的腮幫子早就已經鮮血淋淋,口中都是血腥味。
但我不能服輸,我不能屈服!
拚了命的瞪圓眼睛,我死死的盯著女人那邊,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視線之中已經是模糊一片了,現在僅僅是一抹殘存的意識在強撐著自己。
女人點頭,“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這樣能抗。”
“也罷。”
微微歎息一聲,女人將藏在了自己衣襟深處的辟邪掏出來,捏在手中,“齊羽,我們會再見麵的。”
說完,很是隨意的將辟邪丟出。
我眼睛大張,驅使著自己朝著辟邪跑過去。
女人隻是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就飛身離去。
“想要救他記得去找喪魄花。”
說完,女人消失不見。
捏著辟邪,我終於撐不住,再一次的嘔出鮮血之後身子一晃,我隻來得及抬頭看了徐世績一眼,就再也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