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消失的屍體

雪柔麵色微微一變,顯然不是很讚成李強三人欺負我。但是,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誰說人多就一定能勝?

我抄著手,觸摸到斬龍握柄,微微眯眼看著或蓄勢待發或滿臉怒氣的三人,準備隨時給他們上一堂生動的課。

課名都想好了,就叫沒有那個金剛鑽,千萬別裝比!

當然,我完全可以把常軒拉出來溜溜,保準嚇死一片。但是,一來這可沒自己上手過癮,二來嘛我覺得常軒估計也未必讓我拉出去溜溜。

好吧,這種小事,常軒肯定不會出手。無奈,人啊,還是得靠自己!

那邊李強和王明不斷與雪柔爭辯,眼見一弱女子勢單力薄,雪柔的好姐妹也加入進去指責二人,倒是竹竿男高高冷冷站在一旁,似是等李強一聲令下就對我大打出手。

嗯,很不錯的保鏢。

我這個受害人,卻看的津津有味。荒山野嶺的,難得看的別人爭的麵紅耳赤,這是不是典型的窩裏鬥?嗯,繼續看戲。

俗話說好男不和女鬥,當然換到惡男身上同樣適用。又俗話說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

三個女人就相當於一千五百隻鴨子,李強和王明顯然說不過一千五百隻嘴,最後隻得憤恨的看著我,看那此人的眼神,似要在我身上戳幾個窟窿才甘心。

雪柔說道:“天色不早了,你……你也去快快找個地方過夜吧。”

美女大學生紅唇張合,似有未盡之語。大晚上的烏漆嘛黑,遇上一個單獨而來的陌生人,本身就挺驚悚的吧?

我也沒存心去給雪柔添麻煩,大家誰也不熟,做個夢百八十年都不一定夢中碰到,能為我一個陌生人主張正義,咱得領情。

對著三女搖搖頷首,算是謝過。轉身我向另一個方向走去,心裏卻是歎息,今天這頓熱乎飯,是蹭不上咯。

“若是他敢多說一句屁話,我一定打的他媽媽都不認識。”

“算我一個。”

身後響起王明和李強怨懟的聲音。我嘀咕道:“馬後炮!”

隻是我這嘀咕聲,不小心放大了音量……

距離五人營地遠了,也沒見哪個妹子追上來送口吃的,我不禁有些失望。

“真真是太小氣了。”我一臉惋惜。

常軒如亡魂一樣冒出來,冷哼道:“若我是他們,定打的你滿地找牙。”

“嗯。”我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天黑不好找牙,所以我不會像你這麽殘忍,最多把他們打成豬頭,不用多慘,向八戒兄那樣美觀就好。”

不在一個頻道,常軒甩開膀子向前走去。路過我時,側著冷臉,甩給我一個不想搭理我的眼神。

默默的歎息一聲,我覺得有件事要提上議程了,一條關於蛇人未來無數年無數子孫後代的重要事件。蛇女有沒有大姨媽不可考,現在事實證明,蛇男被各路神仙多番照顧,來了大姨媽來怎麽辦?

常軒若是知身後某個無良人想著他來了大姨媽,估計脫下鞋底就是一頓抽,順便暗歎自己眼瞎,怎麽會找了這麽一個無良的主?

他或許不該去思考如何解決大姨媽的問題,而是解決自己眼疾的問題。雖然蛇人多少有些輕微近視眼,但是蛇人也是要眼的啊!

二人沉默著向前走去,氣氛詭異。

走了一段路,三急光顧,我清了清嗓子說道:“等我下,我去路邊施施肥。”

常軒頓住,身子一抖,不知道又是怎樣一番表情。我沒在意,人生三急來的沒有一點猶豫,為了褲子的著想,我也得先解決一下,畢竟……窮啊!

水流激射而出,我半闔上眼一臉喟歎,真是舒服!約莫是陰雲被我滋醒,此刻終於緩緩慢慢的散開,傾斜出絲絲的月光。

就在我要收鳥回籠時,視線無疑向前一瞥,立刻驚出一聲白毛汗。

借著月光,我清清楚楚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看清楚了。就在我身前半米遠,一人……不,應該說一具麵色獠青的屍體,麵無表情的看著我,一臉的水花泄落,像是在磅礴大雨中盡情的哭訴了一場。

“臥槽!”

褲子顧不上提起,我護著鳥兒急速後退,生怕這青麵屍恩將仇報,給我傳宗接代的寶貝狠狠來那麽一口。

畫麵太美,想想都是基情滿滿。

我被自己惡心到,臉色是一陣憤慨,一陣後驚。

常軒聽到動靜,如輕煙一樣飄到我麵前,抬手就向青麵屍麵門拍去。我麵無表情的提著褲子,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不知道常軒摸了一手仙水後,會不會大姨媽來的更加洶湧?

讓人惋惜的是,常軒出手快,那青麵屍跑的更快。還沒站起來,青麵屍就打個滾躲開常軒一擊,起身撒腿跑了,看那樣子比兔子還急速,這要是去跑馬拉鬆,妥妥的全世界第一啊!

“嘩!”

重物落在水麵的聲音響起。我麵色淡然道:“那家夥跑的還真快,我懷疑他鐵定生前看段子看多了,死後瞞著他九泉下的父母,偷偷多給自己安了一雙腿。”

踩在我一泡仙水裏的常軒,臉綠的……嗯,他本身就是蛇,臉再怎麽綠,還是蛇,本色出演嘛!

“回頭我再與你仔細算賬!”說罷,常軒顧不得腳麵汙穢,如風一樣的男子追著青麵屍的方向而去。

我緊隨其後,默默的想著:常軒修為到底到了什麽境界,為何麵色無常?好歹我那也是一泡童叟無欺又正宗的童子尿……算了,說起來真是羞澀,像我這樣潔身自好的男孩,可真是快寶。

甩走腦中紛亂的思緒,我緊盯著常軒的背影,沉默向前奔去。一呼一吸間相得益彰,舊力卸去新力生,我突然發現我也有去跑個馬拉鬆掙點外快的潛質。

青麵屍帶著我與常軒七拐八拐,最後拐的我已然不認識來時的方向。隻看到路邊閃退野草,和前方逐漸縮進的背影。

最後常軒停下,我納悶小跑過去,隻見麵前懸崖深壑,舉目向下看去……天太黑,看不清。

“它跳下去了?”我後退半步問道。

似是看出我的小心翼翼,常軒發出鄙夷的哼聲,說道:“不知道,追到這裏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