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誰比誰慘
黑羊老祖此人不簡單,乃是‘屍鬼門’最傑出的一位門主,雄心壯誌,一心想要光大‘屍鬼門’,且不說統禦萬道,也要成為‘陰陽派’的魁首。
二十年前,人皇一脈的聶無道正式成為天下行走,代表了‘人皇’,第一站就是逼迫‘屍鬼門’接受‘人皇令’的調遣,實則就是讓‘屍鬼門’向‘人皇’稱臣。
黑羊老祖當時八十高齡,一身邪異道法無比精通,自然不答應,二人大戰,‘屍鬼門’的洞府宗門被打成一片廢墟,盡管如此‘屍鬼門’上下依舊不服。
就在黑羊老祖和聶無道打的兩敗俱傷的時候,西秦鎮宅人老舵主攜手得意弟子郭奉嗣趁機打死了黑羊老祖,重傷聶無道,給予‘陰陽派’重創。
聶無道逃遁,二十年沒有出世。
黑羊老祖雖然身死,但是神魂不滅,卻是被鎮宅人老舵主拘魂鎖魄鎮壓在了祖庭當中。
二十年過去了,‘陰陽派’依舊是四分五裂的狀態,其他宗派蓬勃發展,唯獨‘屍鬼門’無數道法秘籍失傳,想要恢複‘屍鬼門’之前的輝煌,唯一的辦法就是救出黑羊老祖的‘神魂’,留下傳承秘籍。
此番,屍鬼門的大師兄陰傀重金聘請了‘陰丹宗’,‘地師’兩大宗派,聯合偷襲西秦鎮宅人,幾乎就要成功了,誰知道聽龍人出現,成敗出現了變數。
說話間,四方天地為之一暗,黑煙縱生,霧氣沉沉。
黃老怪發出桀桀怪笑,得意說道:“聽龍人,黑羊老祖出世,鎮宅人破敗已成定局,到時候你也會成為祭品,哈哈哈。”
“黃老怪,休要多話,速速聯手破解鎮宅人的祖庭‘三十六局’。”
老黑袍人說完,手中出現一塊黑色的龜甲,她將龜甲扣在地麵,劃破手指,鮮血滴在龜甲上,口中念道:
“蒼天不仁地母仁,萬物逐利奪他存,爭生避死皆無罪,吾憐厚土惡不分,寸土寸心存惡人,山川大澤孕地精,聽得傳人一言話,地翻疆裂怒火中!”
轟隆一聲。
鍾氏宅院三麵圍牆齊齊震動,隨即垮塌開來,塵土飛揚,地表顫抖。
黑雲遮日,陰氣陣陣。
“‘八方鎮宅居’崩塌了。”
陳半閑心中怒極,提著鐵鏟迎擊而來,這個老妖怪道法詭譎,手段宏大,必須先將其製服。
叮叮叮。
黑三娘和離符二人阻擊陳半閑,使出了渾身解數。
“陰丹抱樸幽冥中,大陰善使一氣通,十殺九怨歎不公,無極天火地轟隆!”
黃老怪雙手結印,袍服之下孕育出一顆黑色的圓球,隨即推向鍾氏宅院。
又是一聲轟隆陣陣。
不少陣局破解,黑氣肆虐宅院上空。
此時,鍾雁環渾身黑氣繚繞,臉色漆黑如墨,手持長幡據守在客廳之前,但見門戶之間一團陰森黑氣時而變成鬼臉,時而化為妖魔,氣息陰寒,極為凶殘。
“黑羊老祖,我父念你修行不易,鎮壓你是為了讓你棄惡從善,你居然如此不知悔過,今天我鍾雁環拚的一死,也要讓你形神俱滅!”
鍾雁環眼眸圓睜,長幡突然戳向頭頂天花板,喀拉一聲,一座銅鍾刺啦啦掉落下來,下一刻,她手中長幡擊打在了銅鍾之上。
嗡!
洪鍾大呂,悠揚不絕。
立時間,那團黑影痛苦不堪,化為各種形狀。
宅院之上的黑氣也擴散了三尺,似乎懼怕這悠悠鍾聲。
“聽龍人,你的死期到了,我‘屍鬼門’黑羊老祖出世,誰人可擋!”
一聲厲喝,遠處奔襲而來三條人影。
赫然是‘屍鬼門’的陰傀,魏冬渚,還有李衛東三人。
“陳半閑,現在‘屍鬼門’的陰傀師兄和其他兩位道友已經來了,我勸你一句,此間事情和你無關,速速離去,方可保住性命,否則,那就是以卵擊石!”
離符看到了陰傀等人,信心大振,然而心中對陳半閑卻產生異樣情愫,不由得奉勸一句。
“師姐,此人不能放,此番咱們若是殺死聽龍人之天下行走,等於重創那些自詡名門正派的偽君子,乃是咱們‘地師’揚名立萬的最好機會。”
黑三娘提醒了一句。
“你等‘陰陽派’之人,忘記初心,有違天和,傷天害理,禍亂蒼生,還敢口出狂言,說我聽龍人以卵擊石,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之前我見你還有幾分善念,現在看來是我太仁慈了,妖婦,受死!”
陳半閑被離符和黑三娘的話給氣笑了,手中鐵鏟霍霍生威,力道更加凶猛。
鐵鏟襲來,挾風帶影,朝著離符劈砍了過去。
快,太快了。
身邊的黑三娘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的看著鐵鏟朝著師姐的腦袋砍去。
離符也不是一般人,抬手就拿匕首擋住了。
哐的一下。
離符跪在了地上,膝蓋嵌入地麵三寸,腦袋上的血順著匕首流到了手腕。
“聽龍人,你找死,膽敢傷我家離符,老子廢了你!”
陰傀一看離符差一點就要腦袋開花,飛奔而起,躍出足足一丈來高。
陳半閑瞪著離符,手腕一轉,鐵鏟化為一道狂風,轉而拍向陰傀。
啪的一下。
陰傀被鐵鏟拍中胸脯,一口黑血噴出,整個人破布一般摔在地上。
這一下打的不輕,至少三根肋骨斷裂。
陰傀吐出黑血,氣急敗壞,怒吼道:“魏冬渚,李衛東,你倆還等什麽,看戲嗎?”
魏冬渚聞言立即掐指為印,嘴裏剛想念叨咒語,陳半閑就欺身而來,揮起巴掌狠狠扇在了他的臉上。
“狗東西,在襄陽沒有把你弄死,給你臉了,在我麵前班門弄斧!”
陳半閑大罵一聲,巴掌連連揮下。
魏冬渚防不勝防,左右臉頰被啪啪狂扇,嘴裏血沫子亂噴,眼淚都被打出來了,他噗通跪在地上委屈大哭道:“有完沒完了,昨兒個被你徒弟打,老子肚子到現在還冒風呢,今兒你又打我,還讓不讓人活了。”
三拳兩腳解決了魏冬渚,陳半閑又朝著李衛東走來。
李衛東一看這架勢,臉色發白,雙腿打顫,哭喪著連指了指自己下麵說道:
“我最慘好吧,蛋碎鳥死,現在屙尿都是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