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殺人如割草

未陰陽,一個年歲近百的老妖怪,幾乎是所有道門中人的噩夢。

而這個李君尚居然投靠了這個家夥,誰敢得罪未陰陽。

眾人嘩然,紛紛看向陳半閑。

陳半閑也是心中一凜,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你說你是未陰陽天師的人,我們如何相信呢?”

聶無道說道。

李君尚從腰裏摸出一個牌子扔在地上,說道:“你們自己看。”

聶無道撿起地上的牌子,這牌子和‘人皇’的‘人皇令’有些相似,隻是內容不一樣,牌子一麵黑一麵白,牌子的頂端有一個小小的未字。

牌子是真的,雖然沒有人見過未陰陽的牌子,但是他們願意相信這個是真的。

“這牌子不錯,應該是真的。”

“如此說來李君尚還真的是未陰陽的人。”

“這可怎麽辦,得罪李君尚沒啥,萬一惹未陰陽不高興,恐怕就難纏了。”

眾人一一看過牌子,心思和聶無道一般無二,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李君尚此人察言觀色,知道眾人忌憚未陰陽此人,當即有了底氣,一下子站了起來,還挺直了腰板盯著陳半閑說道:“聽龍人,我知道你的一些傳聞,現在也領教過你的手段,不錯,很有兩下子,既然如此咱們的梁子就算揭過了,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不怎麽樣!”

陳半閑懟了一句,並沒有因為未陰陽而示弱,反而更加強勢,他探出鐵鏟搭在了李君尚的肩膀上,說道:“現在,我問你一句你說一句,若是有一句讓我不滿意,抱歉,我讓你人頭落地。”

“你敢,你就不怕未陰陽嗎?”

李君尚色厲內荏的喊道。

陳半閑一聲冷笑,輕輕拽了一下鐵鏟。

噌。

李君尚的脖子就被劃破了,血液滲出,他頓時身子僵直,不敢有一絲妄動。

“陳先生,不可莽撞啊。”

胡玄立即說道。

“你們怕未陰陽是因為做了虧心事,我可不怕他,相反,他見了我自己反而要害怕。”

陳半閑行得正坐的端,身正不怕影子斜,當即質問李君尚:“第一個問題,未陰陽此時何在?”

“啊,未,未,未陰陽在哪裏,他,他,他……”李君尚磕磕巴巴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我們四個人也是聽聞‘五國城’有黃裳墓,半路遇到一起,在來到冰城就被一個老先生製服,他說自己是未陰陽,還給我們喂服了一種毒藥,於是我們被脅迫著從城西一家農戶的院子挖地道進入到了地下河流,來到了一處古墓當中,未陰陽沒有讓我們進入地宮,而是指派我們繼續探索,然後就碰到你們了。”

這個說法聽著讓人無法相信,因為這個謊言編的有點弱智。

其一,以未陰陽的手段製服他們很簡單,根本用不著毒藥,其二地宮不給進,還讓他們從別處探索,哪有這種好事,不讓你們去趟雷,開玩笑呢。

“你這個謊言讓我很生氣,我決定給你一點教訓。”

陳半閑說完,突然扭動了鐵鏟,鏟刃豎起,當即就割掉了李君尚的耳朵。

李君尚疼的直吸氣,依舊不敢亂動,他恨恨的看著陳半閑喊道:“我沒有說慌,我隻是太害怕了。”

噗哧。

離符笑出聲來,不由得說道:“媽呀,你是我第一個見到把害怕說的這麽理直氣壯的人。”

事實就是如此,李君尚的確太害怕了,他怕疼,更怕死。

“既然如此,我就問你一個簡單的問題,未陰陽長什麽樣子?”

陳半閑嗬嗬一笑。

李君尚不假思索的說道:“我不知道,我見到未陰陽的時候他就蒙著一個麵罩,根本看不清模樣。”

“你回答的很好,我非常不滿意。”

陳半閑麵帶微笑。

“不滿意?”

李君尚愣了一下,說道:“我說的都是真話,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你分明就是找茬,我實話告訴你,你若是敢對我有任何不軌的行為,未陰陽都會將你碎屍萬段……”

噌。

鐵鏟橫切,李君尚的腦袋飛了起來,又掉在地上,臉上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吃驚模樣。

這!

所有人驚呆了,齊齊看向陳半閑。

聶無道眉頭一皺,不悅說道:“陳先生,你未免有些太衝動了一些?”

“沒什麽可衝動的,李君尚的罪行我都已經宣判,他的死是大快民心之舉,非常合適,咱們不應該在這兒糾結,而是趕緊進入那座古城當中尋找前往黃裳墓的線索,莫非聶先生怕未陰陽怕到這個程度?”

陳半閑表現的非常無所謂,殺人對於他來說好像輕而易舉。

離符發現陳半閑變了,以前的陳半閑很少將人置之死地,大多數都是類似崔雲鬆一般對待,廢了便可,現在不一樣了,說殺人就殺人,都快要變成專業劊子手了。

聶無道不知道還能說什麽,帶著眾人前往那片古城。

到了城牆前麵,左右是陰獸,左邊是青金鬼狗,右邊是人頭鳥身的修羅。

陰獸有很多種,其中青金鬼狗是最為惡毒的一種,而修羅是極為凶殘的一種,此城門之前擺這兩座陰獸,足以說明墓主人的狠毒。

胡玄丈量了一下城牆的周長,隨後又比劃了一下城牆的高度,說道:“長三十丈三,寬十三丈,城牆高約莫三丈,這是典型的‘地陰九棺局’,想要破開城門恐怕需要一名七十歲老者的壽血,然後輔助‘縱橫九局開山陣’,這樣是最穩妥的。”

七十歲老者的壽血,這個條件有點苛刻了,所謂壽血就必須是快要壽終正寢的人的血,而道門中人動輒七八十歲甚至上百歲,故而七十歲還算不得老。

聶無道搖搖頭說道:“用不著這麽麻煩,吳齊壽,這件事你能搞定嗎?”

人群裏走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精壯漢子,此人身體很強壯,但是麵色帶陰,身上煞氣很重,呼吸之間似乎有寒氣。

陳半閑一看此人就知道他是幹什麽的,腦海當中細細一想,吳姓之人,當即想到了一個人,喊道:

“你是巴陵吳家的人,湘南三大家之一,有‘摶土撮香,香滅收兵’一說的‘吳將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