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進入礦洞
謝靈官,桂廣人,出生那年有遊方道士賜名為靈官,七歲之後上了嶗山學道,十年功成,曾經貴為粵廣大先生,很多大師都是他的記名弟子,三十歲是他最風光的時候,入香江平賊寇惡魂之禍,親自著手改變大浪灣風水,讓此地成為了真正的風水寶地,房價飆升到了天文數字,每平米的單位都是百萬計數。
原本,他可富貴一生,然則沾染了賭博,一失足成千古恨,辛苦積攢的銀錢數月之間拋撒一空,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過慣了富貴生活,如何還能甘於貧窮,隨後假借看風水之名綁架了富豪,從而聲名狼藉,變成了匪類,至此他橫行兩廣,打家劫舍,惡貫滿盈,嶗山‘九宮八觀七十二庵’紛紛派遣弟子門人清理門戶,誰知道此人居然消失不見了。
這等大惡之人活著也是一種罪孽,誰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禍害蒼生,‘人皇’竟然將其吸收,也不知道處於什麽目的。
噗通!
謝靈官跪在地上,一臉惶恐的說道:“陳先生,別別別,我承認,我就是謝靈官,自從我加入‘人皇’之後一心向善,再也不做惡事,這些年我時常入世或者撿破爛,或者打零工,所得收入全都捐給了兩廣慈善工程,而且我終日吃素,從來都是別人剩下的,以此來懺悔,贖罪,還望陳先生放我一馬。”
“我不信,你信嗎,這貨胖成球了,還說自己吃素,吃剩飯,你吃的是皇帝的剩飯嗎?”
離符不信,陳半閑也不信。
謝靈官急了,他隨手抓起旁邊的半瓶礦泉水咕嘟咕嘟的灌了起來,說道:“陳先生,您看著吧,我這是喝水都胖。”
果然,半瓶礦泉水下去,這個家夥還真的胖了一圈。
陳半閑問道:“如此容易發胖,那麽你為什麽沒胖死呢?”
“實不相瞞,我現在不管吃什麽都會胖,但是奇怪的是隻要做好事便會瘦下來,一天不做好事連拉屎撒尿都不行。”謝靈官痛苦說道。
天譴之刑?
天譴之刑有很多,比如雷劈之刑,刀斧之刑,病災之刑,厄運之刑,喪親之刑,殘缺之刑等等,焉支山下的慧聞就是應了天譴之刑,刀斧加身,突然慘死,隻是這謝靈官的天譴之刑也太奇葩了吧,這應該是‘善惡之刑’。
想通了這一點,陳半閑知道謝靈官殺與不殺已經不重要了,說道:
“既然蒼天對你進行懲罰,我自然不會再出手,說吧,你匆匆而來所為何事?”
“聶先生讓我通知您可以出發了,五輛皮卡車,總共十八個人。”
謝靈官趕緊說道。
“也罷,該出發了。”
陳半閑帶著離符來到了院子,車隊已經集結完畢,聶無道看到他倆來了麵色凝重,並沒有任何喜色。
這次尋找黃裳墓的確不是什麽高興事,一旦出現任何岔子都會產生極為巨大的影響,甚至關乎每一個道門中人的修行。
“陳先生,話不多說,地蟒翻身,有人已經迫不及待了,咱們必須要出發了。”
聶無道說完,將陳半閑和離符安排到一輛車,其他人紛紛進入車子出發。
礦業公司隻是一個門麵,真正的礦山還在三十裏之外的地方,由於路況太差,車子搖搖晃晃,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到,這時天色已經露白。
十幾個人浩浩****的進入到了礦洞之中,奇怪的是裏麵非常黑,即便有礦燈四處照射,視線依舊很模糊,能見度不超過十米。
離符跟著陳半閑,她仔細一一打量隨行之人,說道:“陳半閑,咱們這一行人當中好人不多啊,你看那邊戴帽子的是不是胡玄,我記得他上次好像答應過你,要回歸七星觀接受門派的處罰。”
陳半閑也看見胡玄了,說道:“這件事胡玄跟我說過,他已經見過七星觀的人,因為現在情況特殊,所以讓他跟著聶無道,等到事情過去了再回去接受處罰。”
“啊,這麽重要啊。”
離符這時才意識到這次事件有多麽的嚴重,居然連叛門這種事情都可以放緩。
進入礦洞一百多米之後開始往下走去,旁邊時不時還有爆破發生,故而整個山體好像一艘大船,是不是晃幾下,極為難受。
隨後,拐入一條岔洞一直往裏走,約莫一個小時的樣子,聶無道讓隊伍停了下來,他將陳半閑帶到最前麵,指著不遠處的礦層說道:
“陳先生,你看看這兒的礦層像什麽?”
無數礦燈照射了過去,將那一片礦層照的好似白晝。
陳半閑眼眸掠了過去,仔細盯著那片。
礦層上有不同的岩石,而岩石的顏色也不相同,五顏六色,排列無序,打眼看去有點眼暈。
離符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東西,反而感覺眼睛發澀發酸,眼淚都流下來了。
“九幽之禁!”
陳半閑看到了四個3D字,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他不禁看了一眼聶無道。
聶無道點點頭,說道:“3D圖案雖然在咱們中原地區不怎麽流行,但是古人早已經破解這一套,尤其是道門當中很多的陣法都是用的這個路子,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石頭陣’,隻是這片礦區是最新開采的,我也是偶爾看到這四個字,那麽布置這個陣法的人可太高明了一些吧。”
“什麽四個字,你們在說什麽啊?”
離符毛都沒有看見,聽的一頭霧水。
陳半閑說道:“那片礦層上的顏色分布和石層組合成四個3D字,你試著看看。”
“啊,不可能吧。”
離符驚呼一聲,隨即看了過去。
陳半閑也極為驚訝,但是他不認為這是巧合,而是一種警告,說道:“其實這也是好事,不如先探探再說。”
“好,不管前麵有什麽,探一探才知道。”
聶無道說道,隊伍又啟程了,接下來的路更加難走了,地上都是尖利的石頭,時不時頭頂還會掉下石塊來,極為危險。
差不多進入礦洞有兩千多米了,氣氛越來越沉悶,除了走路的聲音,沒有一個人扯閑片。
突然,有人說話了。
“咦,怎麽十九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