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冷靜
或許是因為我看著他的眼神,也或許是同樣感覺到了束縛在身上的繩索越來越緊,劉衛國總算是恢複了一點理智。
他此時用著急和惶恐的眼神看著我,嘴裏不斷地說,“陳非,現在可怎麽辦啊!”
“我可不想死!我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
“我們一定要做一點什麽才行。”
我深吸了一口氣,勉強低頭,看了看我和他身上的繩索,在輕輕的掙紮了下。
這種掙紮程度所造成的束縛感,還是我們所能夠接受的。
我這是為了確定,以我們的力氣,究竟能不能將這繩子給解開。
隨後我心裏就歎了口氣,我已經確定了,單單靠著我和劉衛國的力量,如果隻依靠蠻力的話,是無法將這東西給解開的。
我不死心,接著努力的轉著腦袋,尋找著繩索的結在什麽地方。
很快我就發現,打結的地方,是在劉衛國的身後偏側邊。我和劉衛國不單單是被麵對麵的捆綁在一起,最關鍵的是我們的手同樣也被手銬給反銬在了背後。所以繩結的那個位置,對我們來說,雖然很近,卻不可能觸碰的到。
這可怎麽辦。
說實話此時的我心裏也有些慌了神。
如果這雜物間裏還有其他的東西,比如說鋒利的刀子或者類似的東西,我還能和劉衛國試著在同心協力之下,看能不能將身子上的繩索給磨斷。可是這雜物間的東西都被人給搬走了,整個雜物間別說是刀子了,就算是稍微帶上一點棱角的桌子,也都被搬走了。
唯一的一張梯子,似乎壓根就起不到作用。
不得不說,秦威那些人為了防止我和劉衛國逃走,將事情都給做絕了。
我努力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同時開始試圖從自己的身上尋找到方法。
雖然我對絕望輪盤了解的並不是太多,甚至我們這些人,一直是在被絕望輪盤所玩弄,可是我隱約有一種猜測,那就是,既然絕望輪盤是一種遊戲,就鐵定有輸有贏。隻不過輸贏的概率不同而已。
就好比絕望輪盤上的押注界麵,你押注的金額越小,針對你的區域也就越小,甚至能小到隻有一條縫隙的存在。
可並不代表,這絕望輪盤的指針,就指不中那縫隙!
如果在任務的過程中,也有類似於押注的那種界麵,那麽我和劉衛國贏得任務相對應的那塊區域,怕是隻占整個輪盤的五十分之一,甚至更小。
但,這並不代表者,我們就沒有贏的機會!
一定有辦法的,我努力思索著。
劉衛國卻像是已經徹底的放棄了抵抗,他閉著眼睛,就如同死人一樣的壓.在了我的身上。
這時候我卻想到了一件事,忽然就說,“劉衛國,你別沮喪,我們互換一個位置。”
劉衛國睜開眼睛,眼神裏滿是低迷,但還是強撐著一絲笑容,用開玩笑的語氣對我說,“怎麽,你還覺得我壓.在你身上不公平?你就得了吧,咱們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說起來,我連女人都沒有壓過,現在能壓一壓你,也勉強算是了結了心願。”
我的臉都黑了。
這都什麽緊要的關頭了,李衛國怎麽嘴裏還是六五不著調的,他一張腦袋裏到底再想些什麽啊。
瞪了劉衛國一眼,我就咬著牙說,“按照我的話去做。”
“行,反正也要死了,我就聽你的好了。”劉衛國說。
我們努力的配合著,一番嚐試以後,我和劉衛國終於調換了位置。此時我在上麵,李衛國在下麵。
而我被反銬在背後的雙手,也總算是露了出來。
活動了一下手指,我輕輕鬆了口氣,此時隻希望,自己早上為了掩飾手上戒指的時候,那紗布裹的並不算是很緊吧 。
我的雙手雖然被烤住,但手銬所拷的部位,是我的手腕。也就是說,我的手指實際上還是能靈活自如的做一些小動作的。
一番努力一下,那紗布總算是被我給撕開了。
而那戒指,也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劉衛國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他睜開眼睛,麵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問我,“你這是在做什麽?”
我有些看不懂此時劉衛國的眼神。
此時的劉衛國,眼神裏滿是疑惑,還有一絲不解,甚至還有……激動!
隻不過那激動之色,一閃而逝,我也不確定自己究竟有沒有看錯。
人在絕境之中,出現什麽眼神實際上都有可能,我也沒有去多想什麽,而是直接道,“當然是看著能不能逃生了。我可不想死在這裏。”
我心裏開始念叨了起來。
“解開我,解開我……”
可是周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戒指好好的帶在我的手上,連一絲反應都沒有。
回想著昨天的事情,我心裏想,難道,戒指隻有在鮮血觸碰到它上麵的時候,才會展現出它的力量來?
畢竟昨天晚上,戒指給我傳達了一個訊息,那就是“血祭”。
而也就是我無意中傷到了其中一個壯漢的腦門,讓他的鮮血不小心滴到了戒指上麵,才啟動了戒指。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去那哪裏找鮮血去?
唯一的手段,就隻有……我自己的血!
以我現在的手指靈活度,再加上我的指甲,隻要狠狠心的話,在手指上造成一處破損的傷口之類的,並不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可是……可是那“血祭”兩個字,還是讓我有些擔心。
甚至是害怕。
昨晚上那個被我傷了的壯漢 ,就是因為血祭,所以性格大變,瘋狂的喊著“戒指在我這裏”就跳下了二樓,還將其他的人都給引了下去。這鐵定是戒指所造成的。
如果此刻,我用自己的鮮血進行血祭,到時候我會不會……
但我隨後就是一咬牙。
命都快沒有了,我還考慮這些有的沒得幹什麽?當下最重要的,就是活著!隻要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而且我和其他的人是不同的。
我怎麽說也是那戒指的主人!
或者說,是這戒指主動的賴著我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