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墓一局一凶陣

這裏陰氣伴隨著大風吹讓我眼睛都眯了起來,和隔壁江家祖墳完全像是跨越了一個世界一般。

張修緣也急忙從懷裏掏出幾張黃符。

“這裏陰氣太重,一人拿張黃符,免得被邪氣沁體了。”張修緣遞給我們,隨後解釋道。

江鶯姐弟見他一臉凝重的樣子,急忙就拿過了黃符,而我卻猶豫了一下。

這個地方雖然陰冷無比,可是那一絲絲陰氣從我腳心滲入後,卻像是養分一般,反而滋養了我體內的浩然之氣,頓時化為一股暖流沿著我的血脈生張開了。

“你還愣著做什麽?拿著!”張修緣急忙催促道。

“我……好像不用。”我也不確定的說道。

“你……那給我還來!就你不一樣!”張修緣又把黃符收了回去,瞥著我像看個怪物一樣。

就你不一樣?

我不一樣嗎?

可能是吧,從小我便是不該活之人,難道是這個原因?

那我是不是可以完全吸入這些陰氣來調節我自己?

不對!

那我成什麽了?

鬼?

想著想著,我都不禁哆嗦了一下,再一看他們三個臉色都有些發白了,還是決定忙著到二叔家祖墳看看。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二叔家祖墳麵前,這一看才知道什麽叫大手筆。

他家這哪裏是祖墳,簡直就是一座陵園。

占地估計五十多畝,除了正麵,外圍都用一圈白色石柱給圍了起來,石柱上各種雕龍畫鳳,祥瑞之獸刻畫得之多,我都數不過來。

而且那麽大的麵積,地上居然全是大理石板鋪墊,成本花銷之大,直接令人咋舌。

七個巨大的水池圍繞墳地分布在園內,仔細一看,竟是對應天上七星的位置,做出一副七星拱月之勢。

此處山勢更是難得一遇,之前看到江家的祖墳處於龍脊之上就感覺了不得了,而二叔家的祖墳,更是直接建在了龍頭之上。

可是凡事都有利就有弊,這風水絕佳的位置更是如此。

這裏正對麵就是兩座高山的交匯處,那山勢正好形成一個風口,之前還好,還能給墓地灌氣,可時間長了,引氣過盛,風口的植被早已被吹了幹死,斷了生,氣就成了死氣,而引氣口也就成了煞口。

這樣一來,墓地除了吸收七口水池中蘊含的靈氣外,對麵煞氣也會湧入,如果煞氣過盛,那這裏必將出現惡煞,而七星捧月之相也將變成七煞擾命的亂相。

看向外圍一排排的漆樹,墳不種漆,這是常識,因為這東西會招陰,雖然祖墳還是李家的,但是這各處招來的陰邪,也不知道多少陰魂來和二叔家的祖先搶炕頭了……

再加上那煞口湧進的煞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裏已經養出了陰煞,應該就是昨天醜鬼說要吃他們的東西了,而他說的七道鬼門關,想必就是那七口靈池。

靈池原本布局是用來吸收靈氣,納氣蒙福,吸陰力量極強,可能隻是感覺到身體靈氣的流逝,醜鬼才產生了這種錯覺。

煞氣灌入那麽多,二叔家絕對出問題了,當然,具體情況還是得先到我二叔那裏才能了解。

想到這裏,我猜到了二叔提早來信的緣由,他家裏必定出了天大的麻煩。

……

“江姐,等下你回去就讓叔叔和阿姨他們都搬出去住幾天酒店,等我二叔那裏處理好了,我再通知你們搬回去。”在車上,我還是決定先去一趟二叔那邊。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聲‘江姐’叫得太生分,引得她頭都沒回道:“不用,我們家雖然不及你那二叔家那麽有錢,但是房子還是有幾套的,住多久都行。”

我也隻是微微歎了口氣,這才側頭看了一眼張修緣。

這家夥從山上下來以後就一直低著頭,眉頭一直皺著,不知道在想什麽事情。

“喂,你怎麽了?”我推了他一下。

“你二叔是不是缺心眼?怎麽連自家祖先都搞啊?”張修緣皺眉看了我一眼,不解道。

“你瞎說什麽呢?”我聽得一愣。

“不然的話怎麽會拿八卦弑凶陣拿壓著自家祖宗呢?”張修緣問道。

“八卦弑凶陣?大哥,不懂你別瞎說,那是風水局,七星捧月,對應天上七星,聚陰納氣用的。”

張修緣搖了搖頭,一臉認真道:“什麽七星拱月我是不懂,但是那個陣法看起來就是我們道家的八卦弑凶陣法,是用來鎮壓厲鬼用的。”

“八卦封印陣?不是,他哪裏來的八卦……嘶……我當時怎麽就沒看出來呢!”我突然頓了一下。

之前我注意力一直放在七口水池上,但要是連上那處在離位上的主墳,不就剛好是八卦陣嗎?

卜算天書上也有八卦弑凶陣,在封印陣法中也是頂端的存在,一般用於封印絕世的大妖或厲鬼。

可是為什麽要用在此地呢?

就算因為那個煞口,祖墳上出了岔子,也不可能衍生出那麽強大的鬼怪啊!

一墓一局一凶陣,采用的還都是最頂尖的風水造局和道家封印陣法。

一養一封,這又是為什麽呢?

難道這是一個巧合?

畢竟墳頭陰氣極重,所以拿了布八卦陣也有可能出現變故,可以多加一個花壇什麽的更加穩妥一些。

“要有這功夫,為什麽不重新找一處墓呢?整得現在那麽麻煩……”越想越迷糊,我搖了搖頭,不由歎息道。

江軍聽見我的話後,也是馬上就急了。

“李哥,你意思我們家祖墳位置不行嗎?那現在重新找個地方可以不?”

“我沒說你,我是說我二叔家那個墓。”我苦笑道。

“人家現在哪有心思放在我們家?”江鶯冷不丁的又來了一句,酸味之重,連旁邊的張修緣都聽不下去了。

“不是,江鶯,你不會真喜歡上小李子了吧?”張修緣打趣道。

江鶯也愣了一下,可是也就那麽一下,馬上嘴角又微微上揚起來。

“喜歡‘上’他?昨晚你兩不是睡一起了嗎?我哪有機會上他?更別說什麽喜歡了。”

這一句倒是反把我整了一時語塞,他們見我囧樣,又開始拿我打趣,氣氛又開始活躍起來。

江鶯見我一直不說話,又說道:“其實你二叔家搞那塊地也是真的作死。”

我問道:“怎麽了?”

“我還是聽我爸說的,說是那塊地風水雖然極好,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上麵明文規定不準開發也禁止買賣的,說起來你二叔手段也是了得,愣是把那塊地搞出來用來遷祖墳了。

不過我聽說他們開土第一天就出事了,當時給他家祖墳築台子的四個工人,死了三個,失蹤一個,賠了小幾百萬的,後來聽說找了個什麽高人,才給搞定的。”江鶯緩緩講起,眼神中竟是鄙夷。

現在看來,想也不用想,那個高人肯定就是我爺爺了,能將這些東西完全無縫的銜接在一起,布出這樣的局,天下之大,除了他還有誰?

不過聽起來也太玄乎了,四個人三死一失蹤。

聊著聊著,我們的車很快就停在一座豪華的三層大別墅前。

雖然外麵看起來大氣得不行,但那一層層向外溢出的陰氣,要不是他們說這是我二叔家,我都以為是個豪華停屍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