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鄭乾失蹤了

第十八章

此時烈日當空,我坐在江軍的車裏,再次前往二叔家的祖墳,準備用羅盤測出胡娘墓的準確位置後,將這長命鎖還回去,以化解她心中的怨念。

江軍本身在我邊上一直巴拉巴拉的說著什麽,可是我一直在想胡娘的事情,壓根沒聽見,沒過多時也不再說話了。

我起初以為這胡娘再次作惡應該是二叔家祖墳動了風水的原因,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沒那麽簡單,反倒是像圍繞我展開的一樣。

而且我一直沒想明白一件事情,爺爺到底是布了個什麽樣的局等著我。

畢竟當年能有辦法將其鎮壓在二叔家祖墳下麵,那我敢肯定的是爺爺肯定有法子直接將其打進輪回的,這點從他留下帶有瑕疵的八卦弑凶陣就可以看出來。

現在的我也糾結,胡娘的可怕程度已經不是我能抗衡的,但是爺爺當年留下的八卦弑凶陣我卻能修複,陣隻要一改,那麽胡娘就會繼續鎮壓在下麵,二叔家的問題也能徹底解決。

但是這麽做,我命格的問題看來還是解決不了,餘生還是得活在黑傘下麵。

我突然想起了爺爺當年給我說的那句話。

你自己的命自己握吧。

想到這裏,我不由苦笑,和二叔說的一樣,你還總是喜歡讓人做選擇題啊!

‘套馬杆滴漢子你威武雄壯……’

我的電話聲突兀的響起,引得江軍這家夥一臉鄙視的看著我。

我也懶得理他,尷尬的輕咳兩聲,就接通了二叔的電話。

“喂,二叔?”

“長生,你在哪?剛才輔助種樹的工隊長打電話來說,那邊的樹全死了!”

“全死了?”聽著二叔焦急的聲音,我先是一愣,隨後也隻能安慰道:“嗯,沒事,我現在就在去祖墳的路上,等下我去看看,你先好好休息。”

掛掉電話,我眼睛不由眯了起來。

那些樹都是十年以上的老樹,而且二叔都是安排專業的人去種植,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死掉!

想來,還是那胡娘在作祟。

我本想改掉對麵煞口的布局,重新讓氣湧入,可是現在看來,胡娘並沒有從善的想法,反而在作惡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我才掛掉電話沒多久,電話又再次響起,我打開一看,居然是袁柏奇。

“老袁,怎麽了?”

“小神仙,不好了,鄭乾不見啦!”袁柏奇焦急道。

“不見了?剛才出門的時候我不是見你把他房間反鎖了嗎?”我皺眉問道。

袁柏奇也是急了,說道:“是啊,你也看見了的,可就是不見了,窗戶和門都是鎖著的!而且我剛才進來發現**都沒有溫度,可能早就不在了。”

“好,你先在周邊找找看,等我下山來再說。”

我掛了電話,眉頭更是解不開了,聽老袁的意思,這鄭乾莫名的失蹤,十有八九又是胡娘做的鬼,這婆娘現在完全不把鄭乾當自家後人,反而因為血脈的原因,完全把他當成一個比常人更趁手的工具。

好在我們的車也到了二叔家陵園了,這胡娘要是再不知好歹,我索性直接把八卦弑凶陣給補上,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你在車上等我,不用跟我進去了。”

我見江軍剛要開車門,就吩咐了一下,隻見這家夥臉上立馬就不樂意了。

“別啊李哥,多個人多把手啊,你就讓我跟你學一下嘛!而且你看現在太陽都還在頭頂呢,不會有事的!”

我搖了搖頭,胡娘不是普通的鬼,雖然此時陽氣重,但是控製鄭乾不也就在前麵半小時左右麽……

江軍見我搖頭後,不由得歎了口氣,可是這家夥接著就一臉奇怪的看著我。

“你又怎麽了?安心在車上等著就行。”本來事情就急,我也懶得和他多囉嗦,打開車門就要出去。

江軍接著道:“不是,李哥,我怎麽感覺你有點不對勁啊……你腦門,不!你印堂發黑!”

我瞥了他一眼,屁都不懂的家夥居然學會忽悠我了。

原本我準備直接無視他下車,可是當我回頭打開車門時,卻無意在後視鏡中發現我的印堂真是黑了一大片!

幹我們這一行嚴禁給自己看相,可是這不是我想看啊,完全已經黑到家,連個外行都知道我不對勁了……

最近陰物接觸得太多,前幾天胡娘索命不說,現在還拿著人家的長命鎖,想來也是受了這些東西的影響,我也不再猶豫,從後排拿起袁柏奇家借的鋤頭,打著黑傘轉身走進陵園,生怕再拖下去又出什麽事。

我從懷中拿出羅盤,現在需要忙著找到當年鄭乾幾人打盜洞的位置,把長命鎖還回去就行。

羅盤對應天象加地勢,很快指針就鎖定了南離方位,‘福德、聚財’,應該是這個方位無疑,我抬頭看去,發現指著的是一處花壇的位置。

‘應該是這裏了’

這是基本的地形探測術,盜墓的看墓基本也是用的這個法子,不過他們在一條道上研究的更深,創造了自己的分金定穴的方法,但是鄭乾一行人都是半路出家,最多也就我現在的探勘水平。

果不其然,我剛走到花壇,羅盤的指針就開始瘋狂轉動起來。

找對了位置,左手拿傘,右手拿起鋤頭就挖了起來,沒來幾下,就感覺氣都要喘不上來了。

剛從醫院出來,身體虛得不行,早知道該把江軍那小子叫來挖坑的。

歇了口氣,我又咬牙又挖下去一尺左右,最後用力一下,隻感覺鋤頭尖上的位置發出‘嚓’的一聲脆響,想來應該是挖出一個缺口了。

我急忙蹲下身用手刨,果然發現一個小洞,邊上的泥沙都順著往裏麵掉,我也趁這個時候,忙著把長命鎖從小洞按了進去,接著用一塊石頭將洞口堵住,免得洞口擴大,把這一塊給弄塌了。

把這些弄完後,我感覺體能都要透支了,但也好歹是成了件事,可當我正準備鬆懈時,我眼角餘光突然看見我的不遠處居然站了個人!

我心中大驚,側頭一看,竟然是一個穿著古裝的女人!